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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冉的眉間染著某種情緒，他拍了拍對方的背，壓低了聲音:“你給了我個大驚喜，我腦子現在還發懵，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知說什麼，那就別說了。”程瞳漂亮的眉眼勾起來，“你，想接吻嗎？”作者有話要說:想嗎？想嗎？

明天見哈。

第34章“不知說什麼，那就別說了。”程瞳漂亮的眉眼勾起來，“你，想接吻嗎？”他的聲音清亮溫順，尾音微微上揚。

賀冉陡然一怔，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程瞳的臉，已經出現在他眼前。

二人的距離非常近，只有不到一拳。

溫柔的蠱惑，勾動著兩人的情、。

他們從四目相對，到目光下垂，再到慢慢閉起眼睛，頭往一處靠近。

眼看著四片火熱的瓣就要貼在一起——忽然，賀冉的腦海中，陡然閃現過季豪的臉。

他身體一僵，雙眼猛地睜開，頭隨之往旁邊撇去。

程瞳也瞬間睜眼，他嚇了一跳，被賀冉突如其來的舉動懵了。

然而，還未等他理智迴歸，賀冉突然將他攬入自己的臂彎裡。

他的力量很大，像是融入了某種剋制的情緒。

程瞳呆了呆，怔愣地喊了一聲:“賀冉……”。聲音很輕，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他掙扎了兩下，想從對方的肩膀上起來，卻沒能成功。

“賀冉……你怎麼了……”他隱約覺得賀冉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明明剛剛氣氛正好，對方對他的心思，他也都抓到了，可為什麼，在即將接吻的那一瞬，賀冉卻莫名其妙的躲開？

程瞳的心裡快速閃過某種答案，絲絲落落的異樣，在心口處蔓延。

“瞳……”賀冉的睫簌簌地抖，聲音低沉而壓制，“程瞳，對不起。”他到臂彎裡的人，身體明顯顫了一下。那一下，也猶如一隻錐子，刺進了他的心。

賀冉不否認，他對程瞳，是真的喜歡。這麼久以來，他也一直在被他引。可是他對程瞳的喜歡，比起他對季豪的愛，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兒。

或許是那份暗戀，深藏了太久，想要連拔出，已經太難。

他覺得他的情，是不純粹的，但程瞳對他，卻是絕對的赤城。如果他沒徹底放下對季豪的情，就和程瞳在一起，這對程瞳的情不公。

縱使他已經不可能再和季豪發生什麼，但他不想，亦不能，將自己裝著別人影子的心，給如此喜歡他的人。

思及此，他鬆開手臂，和眼前人的目光匯聚在一起。他的眼眶，稍有些紅，眉心處，氤氳著層層疊疊的隱忍。

“程瞳，對不起。”他啞著嗓子說，“現在，我還沒資格。”

“什麼沒資格？”程瞳愣了下，沒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

“沒資格，答應你。”程瞳眼裡的喜悅瞬間褪了下去，他後退兩步，咬了咬嘴，問:“為什麼？”賀冉的臉上浮現出落寞的表情:“我不瞞你。曾經有個人，在我心裡裝了五年。我到現在，都還沒忘記。”五年……

程瞳詫異地張了張嘴，眼裡閃動著的光點如星隕落般，黯淡下去。

“前任？”

“不是。”賀冉搖搖頭，“他是我一直暗戀的人。我還在國外讀書時，就關注他了，從關注到喜歡，從喜歡到暗戀。但我不如你勇敢，我想等我足以同他比肩，再跟他告白，但是……”說到此處，他打住話頭，喉骨上下滾動。

程瞳擰著眉心看他，似在用眼神詢問。

“我沒來得及告白，他，便不在了。”賀冉說完這句，便別開了臉，但那一瞬，在他臉上浮現出的哀傷，被程瞳一絲不差地捕捉了過去。

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但賀冉，卻依舊對他刻骨情深。

程瞳說不上是該心疼賀冉，還是該心疼自己。

他忽然有些自嘲，之前，他都沒打聽清楚賀冉的情狀況，就一頭熱血的扎進來了。

如果早知如此，他還會不會……

程瞳咧了咧嘴，縱使心裡難過，但嘴上依舊在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澀了。

“這麼說，你是拒絕我了？”賀冉望著程瞳，他想摸摸他的臉，但最終，手臂舉到一半，還是放下去了。

“我現在給不了你任何承諾，我的心，還沒完全為你空出來。”程瞳的眼睫顫了顫，他嘴微動:“什麼意思？”

“現在我的情是有疙瘩的，我心裡還沒放下他。雖然，我們已不可能，但這種覺，不像生了一場病，受了一次皮外傷，恢復三五天時間，就能好轉。這你可以明白嗎？”程瞳到大腦有些沉，賀冉的話，將每一句拆開來，他都明白，但合在一起，他又不懂了。

在他看來，人都不再了，為什麼，賀冉還會讓這份沒意義的情，佔據自己的心。

賀冉抿了抿嘴，繼續說:“程瞳，你就像是一個大驚喜，是上天賜我的糖。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承認我對你很動心。但我是個較真的人，在我未能把我全部的情和愛給你之前，我寧願維持目前的關係。愛的分量很重，它馱著責任。我不敢草率，不敢隨意，我害怕，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不小心傷害到你。”程瞳的眸愈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