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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兩人落在江陵城中的一處房頂上,北山蘅一把將他推開。

“滾吧。”重九不敢反駁,抱著師尊施捨的那張銀票麻溜滾了。

北山蘅放下一樁心事,這才找到一家客棧,用剛搶來的銀票要了間上房,美滋滋地沐浴、更衣、鑽被窩。

躺在上後,北山蘅留意到重九搜出來的木匣。

那盒子由最普通的核桃木製成,兩隻手掌大小,看上去平平無奇。

怎麼會和銀票放在一起?

北山蘅帶著疑惑打開了木匣,裡面躺著一本薄薄的書,封面寫著《光策》三個字。紙頁的邊緣已有些泛黃,想是有些年頭了。

然而待北山蘅將書翻開,卻發現裡面一個字也沒有。

光策……好像在哪裡聽過。

北山蘅擰起眉,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將書放回去,壓在枕頭底下,開始閉目凝神運氣。

自從開始修習術法之後,北山蘅就再沒睡過覺,都是通過打坐調息來休息,比睡眠帶來的神頭更足。但是今夜他運氣不到一個時辰,便覺得口一陣沉悶,似有什麼東西壓迫著一般。

北山蘅不得不睜開眼。

好巧不巧,與凝視著他的那雙黑眸來了個對視。

“重九?”北山蘅愕然。

這小孩進屋他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很快他就發現,這不是重九。

來人長著和重九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清澈黑眸,但是眸中卻閃爍著餓狼一般陰冷的光芒。

他緩緩地開口,“師尊,終於醒了?”第5章光策伴隨著重九陰冷的聲音,房中倏地亮起燭火。

北山蘅盯著面前之人,嚥了口唾沫。

巨大的壓迫面而來,彷彿又回到了水鏡中城破之,那樣悉的覺,稱之為羅剎也不足為過。

“師尊,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義氣。”重九低下頭,手裡攥著一張銀票,“您老從吳宗主身上拿走了那麼多,竟然就給弟子一張,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就為了一張銀票?就為這張銀票你大半夜扮鬼嚇人?

北山蘅忍不住想罵。

“不給錢也就算了,你個不男不女的鬼東西,竟然敢叫我滾。”重九的聲音很低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覺就像要將他生活剝一般。

北山蘅很氣。

這輩子還沒哪個人敢這樣罵他。

他很想一巴掌掄過去,罵一句你才不男不女,但是他沒那個膽。

眼前的重九讓他琢磨不透。

“我好心好意用龍涎香給你療傷,你竟然罵我愚鈍。”北山蘅大呼委屈。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賴在我頭上。”

“閉嘴!”重九聲音提高了一些,“你再叭叭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丟進江裡面去餵魚。”北山蘅乖乖地閉上嘴。

敢情好,自己白天罵這小孩的話,全被他還回來了。

“你以為我怎樣擒了吳映月的?就重九那個蠢貨,怎麼可能有這等本事。”自己罵自己蠢貨?北山蘅眨了眨眼睛,總算看明白了。

——原來這小子是個分。

“你個沒腦子的,竟然會相信什麼扮成侍女的鬼話。”重九將視線移到他臉上,神一厲,“說!你是不是早就有此賊心?!”什麼賊心?

北山蘅還未回過神來,對方已經飛快地伸出手,點向他周身大

重九是個全無武功的人,所以北山蘅從來沒想過防著他,對方突然發難,便毫無準備地著了道。

眼看著自己僵直在榻邊,重九面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

“扮成侍女這種事,怎麼能少了師尊你呢?”北山蘅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下一秒,就看見重九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包裹,慢地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展示給他看——那是一條襦裙。

,齊,裙襬繡著團團荷花,袖口滾了一圈絲絛。

正是樓船上凌波宗侍女所穿的樣式。

北山蘅覺頭“嗡”地一聲炸開了。

女裝……

那是隱藏在他內心最深處,始終無法直面的陳舊過往,對任何人都不曾提起。

很多年以前,當他還是個孤兒時,前任教主從奴馬市將他選中帶回聖教。先教主是個自小在瀟湘崖下長大、沒有男女之分的人,撿回北山蘅之後,便理所當然地給他挑最好看的裙子換上。

北山蘅自然也十分樂意——他是愛美之人,又怎會不愛好看的裙子?

直到十五歲時繹川來到聖教,他這才意識到,男子不應該穿著那樣的裙子,頭上簪著花,指甲染著蔻丹。

然而一切已經覆水難收。

少年時的經歷成為了北山蘅不願提及的舊夢。

往事不可追。

“你他孃的可真是個人才。”北山蘅惡狠狠地瞪著重九,膛劇烈地起伏著,也不知是動還是惱恨。

少年在一連串罵聲中扒掉了師尊的衣袍,將襦裙罩在他身上。

北山蘅冷眼看著,連鐵青。

“真好看。”重九拍了拍他的臉,將系裙子的綢帶從北山蘅上纏了兩圈,拉到前面打了個結。

就在他撤手的一瞬間,變故陡生。

北山蘅從榻上暴起,一腳將人踢到牆,飛身壓了上去,用自己的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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