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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剎那間就已經撲到了北山蘅面前,在他頸上纏了數圈。
北山蘅想用氣刃斬斷那頭髮,甫一抬手,便有更多的頭髮捲上來,將他的雙手也固定在空中。
掀起的長髮下出另一張臉。
皮膚細,兩腮圓潤,宛若初生之嬰孩。
同一顆頭上,竟同時生著兩張臉!
“是血鬼降……”北山蘅眼睛微眯,手上力道一鬆,被頭髮牽引著向前栽去。
重九扶住他搖搖墜的身子,又驚又怕,惶然問道:“血鬼降是什麼?”
“降頭術中最厲害的一種……以嬰孩幼體為皿,凡人血飼養。”北山蘅的眸光有些暗,顯然對眼下的境況並不樂觀,“降師是把……嬰兒幼體放進了小蝶的身子裡。”嬰兒臉咯咯地笑起來,“蘅教主果然慧思過人。”重九悚然大驚。
他瞥了一眼那長相詭異的人,將北山蘅摟緊了一些,雖然心裡慌得要命,卻還是安道:“師尊別怕,弟子護著您。”北山蘅輕笑一聲,並不當真。
“等下你直接走就是,我死不了,頂多跟你師祖一樣睡幾年。”
“我不走。”重九一手託著北山蘅的脖子,目光落在那一截被頭髮縛住的脖頸上,黑與白兩種顏對比格外分明。
重九眸光暗了暗,抬手輕摸他的鬢髮,學著他哄自己的樣子。
“滾。”北山蘅踹了他一腳。
“二位還真是師徒情深啊。”背後那口大缸裡傳來一陣掌聲,打斷了兩人的低語。
北山蘅斂眉看去,只見大缸緩緩裂開一條縫隙,裡面走出一個身穿紫金袍的男子。
而這人,他不久之前方才見過。
“我說光明宮富有云滄半壁江山,怎的那完顏毓都不入教主法眼,原是早已暗通款曲,有了心上之人。”男子走到北山蘅身邊,撫掌笑道:“可憐了光明使大人一片痴心。”北山蘅冷眼瞧他,“秦光,是你。”
“是我。”秦光笑了笑,“說來,自那江陵小廟一別,我再不曾見過教主這般俊美人物,也未料到這麼快便能重逢,想來這便是緣分。”他彎下
,朝北山蘅伸出手。
重九抱著北山蘅後退了半步,警惕地抬起頭。
秦光輕輕一笑,左手從袖中伸出來,掌心託著一張人形黃紙片。
他將紙片湊到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紙人頓時手舞足蹈起來。旁邊小蝶也跟著紙人的動作,用手抓著頭髮向後用力。
頭髮的另一端卷在北山蘅身上,牽引著他離開重九的懷抱,一點點向秦光靠近。
眼看著秦光一臉得意地笑著伸出手,重九慌忙從後面抱住北山蘅的,死死地拽著不肯撒手。
頸上和際兩股相反的力量互相較勁,北山蘅輕輕咳了起來。
重九不得已將手鬆開了一些,盯著秦光怫然嘶吼:“你別碰他!!”
“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秦光在北山蘅面上撫了一把,輕佻道:“不過教主這番身嬌體軟的模樣,倒也真稱得上我見猶憐。”北山蘅冷笑一聲,神情陰鬱。
“你大費周章將本教忽悠至此,莫道又是為了光策。”
“從前我只覺得《光策》有趣,可自從聽了高人一席話後,才知道那
光策不過俗物,哪比得上您這位徒弟價值連城?”北山蘅眸光一轉。
“您看到那四個字了嗎?”秦光忽然抬起手,指向身後牌坊,“靝勱埊镹。”北山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解其意。
“蘅教主是長生之人,怎懂得凡人對天長地久的追求?”秦光眼裡淌著嫉恨,但很快換成了渴求,“想不到今
,我秦某還有一個求長生的機會。”
“長生?”北山蘅嘴角出一絲諷笑,“是長久地活著被人欺負?還是長久地活著當個禍害?”重九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秦光聞聲朝他看過去,難掩興奮之:“這就是……樓氏的龍之子嗎?”北山蘅見不得那副餓狼見了
的噁心嘴臉,冷冷道:“你既知他身負龍脈,就不怕遭受天譴,粉身碎骨?”秦光按捺住想要去抓重九的衝動,
了
角。
“看來教主對帝王之血的瞭解,遠不及秦某啊。”他假意嘆息一聲,揶揄道:“不如秦某為教主講講?”
“願聞其詳。”北山蘅淡淡道。
秦光慢悠悠後退了幾步,在石臺邊坐下,優哉遊哉開口。
“帝王之血一脈單傳,是上古諸神給予滄族人的恩賜。若逢王朝更迭,則新皇需沐浴焚香,禱告問天,在紫薇臺上齋戒三,得到神明認可方能承襲血脈。”北山蘅雙手搭在膝上,一動不動,靜靜聽著,眼睛眯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彷彿聽得入了
。
“這帝王之血雖然聽起來玄乎,實際上卻並不複雜。”秦光轉向重九,語氣帶著淡淡嘲諷,“以龍脈喻人血,只是因為其與龍族有共通之處。”重九聞言抬起頭,有些好奇地等著下文。
“龍是獸,獸自然有獸,有過渡期,帝王之血也是一樣。”秦光笑了笑,“這個過渡期,通俗來講,叫發情期。”重九刷地看向北山蘅,恍然明白了些什麼,目光變得
骨起來。
北山蘅剜了他一眼。
“處於過渡期的人,就和正由幼龍向成龍過渡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