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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子。

如今已經淪落到族長被重創,不僅不能以牙還牙,還得躲躲藏藏地裝死養傷。

其實在贏勾之戰前,那些追隨過勾陳帝君的神族都凋零地七七八八了,再後來勾陳帝君隕落,神族被完完全全到黎崇手上的時候已是強弩之末,那場大亂的時間線若是再拉長些,恐怕真要和那些魔鬧個同歸於盡了。

別看後古長得凶神惡煞的,他手底下的走屍在前陣子還鬧了些不光彩的事兒。但是在幾千年前,他們後卿一族又叫土魃,是勾陳帝君手下極為強悍的一支力量,也在大戰中立下不少大功。

後來到黎崇手下的時候,土魃中已經開始有部分呈現狂亂,不分敵友,於是後卿一族的去留就產生了極大的爭議。

土魃在大戰中耗損最為嚴重,因此受到的影響最大,出現狂亂四十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贏勾之亂中受到的重創。

那時候大戰正到了緊要關頭,土魃卻突然失控,甚至誤傷了許多神兵。

鬧得人心惶惶不安,便有許多神將請願秘密清理後卿一族,他們忌憚土魃的力量,不能就此讓他們活著離開。

黎崇那時已經接手勾陳座下全部軍隊,是所有神將之首。他可以決定一次戰役的動向,但在眾口一詞下也不能像在戰場上那樣殺伐果斷。

但黎崇最終還是留下了他們。

這其間受到多少埋怨和質疑,留下他們的過程中又是怎樣一點點恩威並施,耐心勸導,怕是隻有黎崇本人清楚了。

後卿一族自然是念這份心,但是狂亂的種子既然已經種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那時亂局已經到達了頂峰,妖兵所過之處,無不肝髓野,血滔天,整個人間在冷漠天光下,徹底變成了煉獄。

林清和其實不太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因為他經常好幾個月都見不到黎崇一眼。

而黎崇不在的子,記憶就會自己變得模糊。

外面太亂了。黎崇偶爾回來看他,也只會這麼說。你乖乖呆在無塵谷裡,外面太危險了,別讓我擔心。

他每次都應下了。

其實他有好多話想說。

無塵谷已經不是無塵谷了。

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呆在你身邊我會更安心。

可是不能。

因為他沒有能力站在那個人身邊。

自己也不是他的屏障。

不過是無能為力的累贅罷了。

贏勾妖眾的所作所為就像千斤重的秤砣,壓在每一位神將心上。

每一次戰場失利,都讓所有人心裡的弦更繃緊一分,連夜間落在營帳上的星光都能被當成從天而降的妖火,攪了那些本就不安穩的淺眠。

直到某天戰火在蜀中谷地燒的轟轟烈烈,漫山的妖兵像爬上了糖罐的螞蟻群,來勢洶洶地讓人心悸。

黎崇為這場戰役籌備已久,早早在四周做好埋伏,決計將這些惡徒全部斬殺於此。

一切都很順利。

那些狂妄的妖眾在神火中扭曲掙扎,淒厲的喊叫彷彿是為那些枉死的冤魂做一場浩大的祭祀。

作為盾的前方土魃中卻突然出現騷亂。

嚴絲合縫的軍陣出現了裂縫。

贏勾就在這個失誤裡逃走了。

林清和回到臺淮,再次親手將那部分神識封入後海。

他對於黎崇宿命的執著,就像默泉神封與黎崇的死結,似乎永遠也不能釋懷。

正好這時候已經到了中飯的點兒,林清和還沒走到廂房就被一個小沙彌攔下了。

小沙彌低頭彎,模樣謙卑地合掌道:“見過山君,我們方丈有請。”林清和嗤笑:“鼻子尖啊——勞駕轉告一聲,本君忙得很,實在不開身。”他說完就要走,那個小沙彌還不退不讓地答話道:“還請山君賞臉,請不來您,小僧實在不好代。”林清和被氣笑了:“這是唱哪出?那既然如此,勞駕帶個路。”空青正好整以暇地等著,桌上擺著素齋,一副要好好招待客人的態勢。

林清和不客氣地拉椅子坐下,不怎麼友好地問:“大師這又有何貴幹啊?本君趕時間,勞煩您快點說。”空青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不緊不慢地說道:“山君應該許多年沒有吃過人間的東西了,雖然是素齋,但也和千年前有很多不同——”他說著伸手遞了一雙筷子過來。

林清和冷眼看他,也沒動手去接。

空青似乎也沒覺得尷尬,又緩緩地把筷子放了回去,笑說:“老衲敬仰山君重情重義,但這千萬年來,水漲落,總要置換掉許多舊東西,才能來新的出啊。”林清和冷哼:“巧了不是,本君也是大師說的‘舊東西’,出新不新的我可不關心,大師怕是找錯人了。”空青唸了一聲佛號,又說:“山君說笑了,您不僅坐鎮蜀中,連臺淮都要依仗山君,方能得到如此太平啊。”林清和一擺手:“假客套還是省省吧,有事說事,沒空跟你扯。”空青也沒見惱,還是一臉的風淡雲清,依舊慢悠悠地開口道:“如今鮫人族式微,臺淮一帶仍由鮫人一族護佑,已經可見其力不從心,雖然不知道老衲是否與山君存在一些誤會,但蒼錦仙人仍下落不明,山君若還執意掌控臺淮,恐怕是置臺淮子民於不顧,棄大道於不聞。”林清和笑:“終於把想法說出來了——本君記得自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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