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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兵?”蕭盛搖頭:“南疆。”蕭繁出一份驚詫,又說:“也不是沒可能,但你從哪看出來的?”蕭盛說:“夏天的時候長安不是鬧了走屍嘛,當時鬧的沸沸揚揚,不就是因為山君親自來要人了,想來如果是那種手法,怎麼都應該從他手底下出來的,一是不大可能,二是那都是死人,而這控活人的法子我總不由自主地想到南疆的那些蠱術了。”蕭繁往身後看了一眼,說:“說來聽聽。”蕭繁想了想:“我前些子看了一本寫南疆的異聞錄,裡面大多是常見的養蠱故事,但也有驅使活人的,惑心智的都屬於比較高階的招數了。”蕭繁嗯了一聲:“所以呢?”蕭盛撓撓頭:“不是特別能確定,但我覺得應該跟南疆是有關係的。”蕭繁點點頭,又說:“如果那個秦晨就是贏勾手底下四魔之一,他又怎麼和南疆有關係了?南疆和誰都勢不兩立的,會出手幫他們嗎?”蕭盛說:“這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偷學來的,或者迫來的。”蕭繁點頭:“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我們眼下怎麼對付那些人才是關鍵,他就把人放出來,難不成殺完才行?”蕭盛四下看了看:“不知道啊,他到底想幹嘛啊,追又遲緩的跟鏽住了似的,我們就是不還手而已,想耗死我們不成?”蕭繁抬眼看他:“說不準。”蕭盛的表情疑惑起來:“啊?耗死是什麼死法?”蕭繁若有所思:“殺也不能殺的,不然敲暈了試試?”蕭盛眼睛裡乍然放光:“那現在就試試?”蕭繁笑了一聲:“聽著不怎麼靠譜。”蕭盛還沒來得及接話,一把斧頭破風劈來,蕭繁驟然警覺起來,拉著蕭盛躲避後抬眼望過去,扔斧頭的那人看著年過花甲,站著卻不搖不晃,剛剛扔的那一下也絕不是蠻力,是有內功底子的。

蕭繁低聲說:“敲暈看來不可行了,這裡面混入了練家子。”*江離舟查封了萬寧樓,那鴇娘除了剛開始不滿被他嗆了回去,也沒再吵吵嚷嚷的要說法了。

他回去後心裡掛念著林清和,正想著要不要傳個信問問,一隻匣鴿就悠悠地落在了他的窗前,打開看來就幾句簡短的安撫。

江離舟看見他說要走一趟南疆就莫名不安,南疆的地界在他還是黎崇的時候就沒踏足過,因為南疆向來不與任何人好,他們認為自己家的秘術舉世無雙,旁人來了都是帶著不軌的目的。

至於時歡,也是機緣巧合,十幾年前被顏鍾從南疆與關內的界地撿回來的,不知道他的親人是誰,身上只有一個紫檀木的手串,南疆人渾身是毒,顏鍾就將那手串保管了起來,時歡那幾年也是被顏鍾親自帶在身邊,明燭山沒什麼避諱,也沒有那麼多心眼,除了時歡會注意著自己身上的特殊之處旁人都沒有當過一回事。

早些年顏鍾並不是不管事,只是分什麼事,徒弟能解決的他絕不會手,實在解決不了的才會幫扶一把,但他對每一個弟子都絕無敷衍之意,只是閒散慣了,實在不想攪和進一些瑣事之中。

江離舟想起來許久沒有與湟中通過信,也不知道他們近況怎樣,也不知今天是想什麼來什麼的氣數旺還是怎的,他這念頭還沒完全成型,另一隻匣鴿又落下了。

江離舟一遍納罕一邊打開了信,同樣很簡短,卻讓他手足都僵**。

時歡寫信時反反覆覆改了數次,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噩耗說的更委婉些,後來想想,師兄不是外人,沒有必要做些無用的表面功夫,隱晦的詞句不過徒增那些紙張之外的猜想和悲痛罷了。

他寫的簡單,江離舟最後看到的也很簡單:“師兄親啟,二月初三湟中大火,燒燬了大半庫房,那我在城門,不知事情原委,猜測是阿連為撤走火藥留在了庫房裡,卻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及時逃出,阿連以身為盾讓火藥爆炸的傷害降到了最低,為我們保住了不少東西。

阿連比我們想象的要勇敢的多,湟中或將失守,還請師兄節哀,大戰在即,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保全大局,如若此處便是終點,我也不懼不退,還請師兄不要自責,不要憂心,在城破之前我都不會放棄求生的機會。”江離舟一字一句地讀完信,不敢相信似的又回頭讀了一遍,後知後覺的有點愣神,他的心神都是恍惚的,好像和他的師弟們分開不過月餘,怎麼就翻天覆地了,他們好像突然長大了,字字句句透漏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意味。

時連在他心裡一直都是那種,翻過石牆就為了摘一串還沒透的葡萄,想方設法逃避常的功課,耍賴撒嬌讓師兄弟們幫他寫那些罰抄,怎麼突然變成這麼一個無懼無畏的大人了。

江離舟覺得腳底都有些漂浮,他想,應該不是長大了,是他們本就足夠勇敢,只是在復一的平靜裡看不大出來。

明燭山長大的孩子也許不會個個都名揚四海,如果是太平盛世,可能一輩子也只是個二修士,幹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更別提什麼名垂青史千古芳。

但他們永遠明是非,辯善惡,知何為可為、何為不可為,遵自然道行正義事,他們都有無數小病,卻不會犯大錯,也許會有幾個例外的,跌進了歪門道爬不出來,但很少是因為野心和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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