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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不敢睜眼睛,一邊心虛一邊愧疚。他覺得自己有些蠻不講理,衛思寧欺他瞞他的時候,自己像一個索債的,字字句句都要掰扯清楚才肯放過他。輪到他時,便做起了掩耳盜鈴人。
衛思寧有一下沒一下著他的發頂,沒發火也沒質問。喻旻愈發臉紅起來,憋了半天終於一橫心,睜眼道:“你——”舌頭還未放正,忽聽帳外一陣急促的示警鳴哨。兩人齊齊變了臉
,衛思寧愣怔著還在反應,喻旻已經率先跳下
往身上披甲了。
“是敵襲,你先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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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時末,正是人畜深眠的時候。
鄴城北城門火光大盛,校尉趙昳罵著娘爬上城樓,壯碩過頭的副將滿頭大汗跟在身後,手上還在系褲帶。他今
不該輪值,早早摟著媳婦兒睡了,半夜被警報哨砸得頭腦發昏。
赤羽軍最先來的是週一辛和楊雲,守城戰不是驍騎營的主戰場,他同楊雲一人架了把輕弩守著。
常鋒照例挑大樑,沒敢再財大氣地一溜全排重弩。輕重相
架了兩百弓弩在城樓。
赤羽軍弓弩營威名在外,真本事也是有的。柔然軍始終被壓制在程線外,未進半寸。可弩箭畢竟是消耗品,沒有哪個軍隊會完全依靠弓弩兵打仗。
也就赤羽軍仗著有錢,敢三番五次這樣禍禍。
不大一會李晏陽也來了,見城內守軍一卒未出,野天鵝似的在城樓上排著隊伸頭探腦,搖著扇子疑道:“你們這是打算把敵人瞪回去麼?”週一辛抱著輕弩蹬蹬蹬跑過來,解釋道:“先殺殺他們威風。”還咬文嚼字了一番:“這叫用兵之法,士氣為要。”李晏陽幼年便隨父駐邊地,經年累月在真刀真槍的真戰場上打滾,一身殺伐氣重的很,很是不理解皇城裡來的這些花把勢,“要這虛頭巴腦的幹啥!”當即點了青州軍就要出城。
林悅挎著長弓三兩步跑上來,忙道:“我同你一起。”李晏陽望了望城外盤踞的柔然軍,很是嫌棄林悅似的翻了個又嘲又蔑的白眼,“爪子好了嗎又背這把破弓。”林悅想跟他出城,識相地忍了,將神臂弓從背上卸下來,又從副將手裡拿過劍,“我佩劍,我佩劍行了吧。”週一辛趕忙舉手,“李哥也帶帶我!”李晏陽面無表情搖扇。
楊雲聽著這句,丟下輕弩走過來,“我也去……”
“行吧。”李宴陽打量了三人一遭,勉強道:“讓你們這些皇城嬌生慣養的兵茬子漲些見識,看看什麼叫“堅甲厲兵”青州軍。”說完便啪地合上摺扇,昂首闊背轉身往城下走。
林悅跟在他身後,聽得直呲牙。
幾人一路往下,正巧上探完敵陣的喻旻。李宴陽將打算一說,喻旻便點頭同意了,只稍微改了部署。
喻旻:“青州軍沒有對戰過柔然孤狼軍,此次遠程協助就好。近戰讓驍騎營去,楊雲週一辛各領一支。”他瞅瞅林悅,見他沒背弓,便道:“你上城樓督戰吧。”林悅立刻不幹了,“我一先鋒官不身先士卒,站城樓賣嘴皮子您覺得合適嗎?”
“……”賣嘴皮子最多的喻旻無話可說,擺手道:“…你跟著宴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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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旻回到城樓上“賣嘴皮”子,方才弓弩營的架勢做得有些猛,孤狼軍此刻已經往後退了十丈有餘。常鋒吃一塹長一智,只要敵軍在程外便停弩箭。
此刻雙方領兵的將領都在窺探,誰也沒有動作。
過了盞茶時間,遠處那條森寒烏黑的線開始湧動。尚還看不清敵軍數目,只聽窸窸窣窣的鐵甲摩蹭聲便知道來數不少。
喻旻做了個手勢,戰鼓雷雷,道:“別讓他們靠太近。”常鋒會意,立刻發令:“輕弩先停,重弩壓住!”機括聲立即此起彼伏,三尺長兒臂的重弩箭帶著錚鳴肅殺之氣破風而去,釘入戈壁土地炸起一層土皮,碎石和細沙飄在半空中像是隔開一層白茫茫的結界。
週一辛和楊雲趁機合力包抄,將柔然軍的前陣圍成一隻開了口的餃子。
李宴陽瞅準時機,立刻道:“破城弓上前來!”他指著赤羽軍重箭落地的方位,“對準這個缺口,給我堵死了。”破城弓是比重弩還要大些的機括弩,有一人多高,箭槽一次只能裝一支箭,足有成人大腿,長半丈餘。需要兩人合力才能拉動機括。一般只用於破城,普通的實木城門,一般都經不住幾箭便會破個窟窿。
前有赤羽軍重箭和青州軍破城弓擋路,後有驍騎營圍殺,柔然軍一時進退不得,討不到絲毫便宜。
但孤狼軍不會坐以待斃,隱在暗處的後陣很快做出部署,烏泱泱地圍了上來,腹背受敵的瞬間變成了赤羽軍驍騎營。
李宴陽看情勢不對,立刻派出副將,青州全數軍力加入混戰。
城門下只留了李宴陽和林悅兩個,林悅看著一地無**縱的破城弓,眨了眨眼朝李宴陽說:“它們會聽口令自個兒動麼?”李宴陽百忙之中也不忘從間
出摺扇,唰地一聲打開,
暴地朝自己扇了兩扇,揚著下巴回道:“嗯?”林悅瞪著一雙眼,攤手道:“它們既不能聽口令自己動,你為什麼要把
箭的也打發走?”李宴陽搖扇子的手頓了頓,隨後更正經扇了起來,彷彿真有多熱似的。只聽他毫無波動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