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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晝商遇襲的消息傳進了古蒙國都。
古蒙國民聽說後,舉國同慶,就算沒死晝商,至少振奮了軍心,讓古蒙人知道,晝商並不是無敵的,照樣有人能夠潛入晝商的軍帳最後全身而退,如果真的開戰,未必會輸。
其實凌瀾也認為,如果雙方真的開戰,古蒙未必會輸,古蒙的優勢在於人多,劣勢在於不夠了解魔族,但如果小批小批地派人前去騷擾魔族,多方探查,未必不能做到知己知彼。
凌瀾於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凌家主。
凌家主沉:“王上未必願意,只有四國援兵趕到,有了底氣,才敢行動。”凌瀾問道:“若是等不到呢?”他繼續說:“凌舜死前曾說,晝商有其他的計劃,或者說是魔族人,他們有其他計劃。不可能只是單純的
死凌家,倒像是在等什麼。”凌瀾直言道:“與其被動等著敵人上門,倒不如主動出擊。”凌家主也知這個理:“明
我親自去找陛下談一談,再讓凌歆吹吹枕頭風。”他不甚樂觀道:“王上一向極有主意,未必能說服他。”凌瀾也不強求:“盡人事,聽天命。”凌家主進了宮。
凌瀾和弈離也不打算再去偷襲,偷襲一次是出其不意,再來一次,晝商絕對不會掉以輕心,到時候得不償失就不妙了。
“晝商困住你的陣法是以天穹陣為原型衍生出來的陣法,不算難破,但若是他能夠大規模製作這種陣法,在戰場上我們本沒有勝算。”聽完弈離的話,凌瀾默默皺起眉,弈離見狀,伸手將他的眉撫平:“沒事,等隱雲宗的弟子來了,就是他們沒有勝算了。”魔族人還是一貫出手小打小鬧,每天殺幾個古蒙人,在被發現之前及時跑掉,古蒙偶爾抓住一兩個魔族人,對方也很快自盡,除了殺人,魔族人就像例行公事一般,每天叫囂著古蒙把凌家人
出去,不然就要把古蒙人殺光。
自始至終,古蒙王都沒有出手的意思。
但只半個月不到,距離古蒙最近的滄月國終於到了,按理說,滄月國應該比凌瀾弈離兩人到的更早,但滄月國主不知是不是因古蒙前皇后慘死一事耿耿於懷,一直藉口不出兵,直到得到其餘兩國都已出兵的消息,才慢點兵派人。
就這樣,還拖了半個月才出兵,花了半個月趕路。
派出來的將士,一個個神萎靡,一看就是剛組建起來沒訓練過的兵。
古蒙王氣得不行,但又怕自己一發怒,滄月國主一氣之下把派來的人全部召回,只好暗自忍下了這口氣。
不過好在滄月國派來的兵雖然廢,但好歹能震懾敵軍,這些人一來,古蒙防衛大大提升,至少明面上是提升了,魔族人已經不敢再夜襲古蒙。
古蒙民眾齊齊鬆了一口氣,不明就裡的古蒙人甚至對滄月國恩戴德。
然而古蒙王還是不敢出兵,一直拖到水國援兵抵達,古蒙王才徹底放心。
凌瀾沒想到,率領水國軍隊前來支援的居然是老朋友。
凌瀾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主動去了白軒休息的宅子。
“凌瀾。”白軒含笑:“好久不見。”凌瀾平復了一下心情,主動走上前擁抱:“小白,我回來了。”弈離站在兩人身後,有些吃味,但想到兩人相識多年,實實在在的兄弟情,也就暗自忍了。
白軒聽到一聲‘小白’,足足愣了好一會兒。
半晌,才不太確定道:“無珏?”凌瀾笑著點頭:“是我。”白軒將視線轉向弈離:“怎麼回事?”弈離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凌瀾輕咳一聲,主動解釋:“我之前忘掉了一些事情,後來誤入幻境,全部想起來了。”白軒眯著眼看弈離:“他知道?”凌瀾點頭:“知道。”白軒恨不得當場和弈離打一架,礙於凌瀾的情面,強行忍了。但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當初我問你無珏下落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藏著掖著還怕我和你搶人不成?”弈離冷哼:“說不好。”白軒一氣,拉過凌瀾:“無珏,你和我走,留在這種人身邊做什麼?”弈離眉眼一沉,一把將凌瀾拉到自己身後:“他現在是我的人,不要動手動腳!”白軒愣了,看向凌瀾,只見對方點了點頭。
白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莫氣莫氣。”凌瀾將兩人拉到凳子上坐著:“你我二人那麼長時間沒見,是該好好聚聚了。”白軒亦是慨萬千:“你小子實在太能跑了,恢復記憶的第一件事居然也不是聯繫我。”凌瀾連忙道歉:“我恢復記憶以後就出了古蒙這檔事,確實沒來得及向你報平安。”以前每次他去哪兒都會告知白軒一聲,白軒幾乎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
“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弈離冷聲道。
“我一直把無珏當弟弟,管得寬些怎麼了?無珏都沒有意見,你以什麼立場替他說話?”白軒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糊塗了,這兩人方才才承認了關係。
果然,弈離毫不猶豫地嘲諷:“你聾了嗎?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凌瀾現在是我的人,從今以後不歸你管了,你最好注意你的行為。”凌瀾本來就覺得蹊蹺,現在更覺得不對:“你們以前認識?”兩人頓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