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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丞深諳副本套路,說著,目光掃過唐措手指上的銅戒,說:“我怎麼覺得你的戒指上還差點什麼。”唐措抬起手:“什麼?”靳丞:“譬如一顆寶石。”唐措仔細看了看,那雕刻著花紋的地方倒真有點像空著點什麼,不過真有什麼寶石的話,也是很小一粒,去哪裡找?

他又不看向月亮,戒指上鐫刻的技能叫“月光汐”,不知道與真正的月光有什麼關係。永夜城裡沒有月亮,如果要驗證的話,也只有在副本里了。

或許用月光汐轟開宮殿大門?

不,這樣做危險係數太大了。

唐措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兩人沿著街道繼續前行,走到了小廣場。

小廣場真的很小,直徑不過十米,但這廣場上豎著一座銅像——一個懷抱小豎琴、盤腿坐在地上,閉目唱歌的年輕男人。

唐措很少看到雕像是坐在地上的,男人穿著襯衫、馬甲配長靴,間掛著匕首,頭戴一頂側面帽簷捲起的費多拉帽,帽子上簪著形狀漂亮的羽,頭髮卡在耳後,出一張英俊側臉。

他是笑著的,腳邊蹲著一隻白鴿,身前堆滿鮮花——當然,這些也都是銅做的。

靳丞在銅像前蹲下,看到了他右手上戴的戒指。雕像把戒指還原得很好,而在這枚戒指上,花紋處果然有一顆很小的寶石。

除了這個,雕像的心口還有個鑰匙孔。唐措用西莉亞的鑰匙試了,但匹配不上。

靳丞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些,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一些陳年舊賬:“愛爾蘭小豎琴,我記得你剛入營那次篝火晚會我就彈了這個,所有人都給教官捧場,就你不在,你去哪兒了?”唐措不想說自己其實聽到了,只是他坐在角落裡,靳丞沒看見。其他的教官最多吹個口琴,就靳丞抱個豎琴獨領風騷,一點不給別人出風頭的機會。

“上廁所。”

“嘖。”如果說靳丞對這個學生有哪裡不滿意,就是他沒有一點藝術細胞,太煞風景。

唐措不想多聊這個話題,轉而道:“時光之井。”靳丞會意:“時光魔法?”唐措:“支線任務裡說,今天是花朝節,所以西莉亞要去時光之井取水。這個月隱之國的時間像是停滯了,永遠停在花朝節這一天,而且留下來的都是死物。”靳丞:“除了那些詭異的月季花。”整座城裡,或者說整個國度裡,除了月季花,一個活物都沒有。甚至沒有樹。

花必得紮於泥土中,必得有水源滋養,如果月季花由那時光之井裡的水澆灌長大,時光之井蘊含時光魔法的話,一切倒可以解釋得通。

問題是——這個時光之井在哪裡?

第38章詩人之死(三)唐措和靳丞繼續在城裡瞎轉悠,陸續又接到了幾個支線任務。譬如“托克先生的小玩具”、“瑪麗的煩惱”等等。

這些小任務都沒什麼難度,但任務內容與“西莉亞的麵包店”一樣,彼此之間都有著細微的聯繫,為唐措和靳丞逐漸描繪出一幅屬於月隱之國的生活畫卷。

這是一個沒有花也沒有樹的地方,沙漠里長著一個小小的石頭城,與大陸的其他地方都相距甚遠。就連最富有經驗的行腳商人,都要走很久很久,才能抵達離他們最近的法蘭公國。

更不要說在大陸的最南端,那個四季如的百花王國。

靳丞拿著點火器,一路走一路將沿街的油燈點亮。這些燈罩著彩的鏤空琉璃罩子,據說這種琉璃只在大陸北面最繁華的小風車海港才有得賣。

月隱之國的上一任國王耗費了很多心思才將這些燈罩運回來,他將這些燈罩裝在街邊,同他的國民說:“燈亮起來的時候,五彩的琉璃像花一樣盛放,我的國民便不必再整看著風沙了。”此時他們正在做的任務,叫做“比利的花”。

比利是個獨居的瞎子,入夜後從不出門,但他依舊希望門前的長街上能每晚都亮起燈火。長街共有九十九盞燈,兩人做完任務,拿到了一盞可以提在手裡的琉璃燈作為獎勵。

這些任務裡的獎勵物品也是互相關聯的,譬如這個任務的獎勵物品可以用在別的任務裡,只看你想不想得到。

雖然完成了任務,可靳丞還是不停地在點燈,他突發奇想,說想看看全城都亮著燈的樣子。唐措隨他去,他雖然不解風情,可對於美的事物還是有基本的欣賞能力的。

像這樣走在神秘國度的長街上,一路點燈一路探尋,一點點將碎片拼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不錯。

這也是他進入永夜城以來,心裡最平靜的時刻。

“瞧這兒。”靳丞的語氣忽然帶上了一絲興味。點燃的燈照亮了夾在兩棟建築之間的一扇綠小門,他念出門上釘著的銅牌:“波波羅島青藤同盟駐月隱之國辦事處。”月夜之下,這綠小門真的不起眼。辦事處也像開在巷子裡,小得可憐。門鎖著推不開,靳丞仔細看了眼鎖孔,轉頭問:“西莉亞的鑰匙呢?”唐措也早想到了,鑰匙已經拿在手上。他上前一步將鑰匙入,旋轉,“咔噠”一聲,門開了。

屋裡沒有燈,這麼狹窄的地方,自然也沒有窗能讓月光透進來。唐措便拿出琉璃燈,點亮了帶進去。

辦事處雖小,但五臟俱全。正對著門口就是一個接待處,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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