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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唐措抬頭遙望他,問靳丞:“他失心瘋了嗎?”靳丞還未回答,烏鴉先生立馬回頭,“你說什麼?!27216!我聽見了!你以為我聽不見嗎?我聽見了!”唐措閉嘴。

烏鴉先生恨不得啄他一口。

這時,電車終於駛進了東十字街,唐措能明顯覺到周圍隱藏的殺意淡了許多,窺視的目光也少了許多。

那種如芒在背的緊張,正在緩緩退去。

電車員把他們送到距離唐措住所最近的公站臺,便揮揮手走了。他還沒聽厭那首歌,破舊的車廂裡也只有一臺留聲機還完好無損,被時光浸染的歌聲飄蕩在永夜城的夜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東十字街,清冷寂靜。

玩家們在池焰的警告下一個個龜縮在房裡,只有膽大地敢走出樓道或探出窗外查探,心裡卻仍惴惴不安。方才外面的動盪他們都聽見了,東十字街就像狂風暴雨中的孤島,看著安全,可誰知道下一個頭會不會打過來。

此時的安全,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池焰也不敢大聲喧譁,從唐措的破窗裡探頭朝他們揮手,點點頭表示“一切安好”。靳丞收了弓,和唐措並肩往樓道里走。

樓道里也沒有人,偶有幾個開著門縫看的,眼神帶著點害怕的也沒有說話。直至二樓,才有人終於走出來,隔著一段距離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孟于飛真的死了嗎?”靳丞看過去,微笑:“是啊。”那人隨即紅了眼眶,哽咽著說:“跟我一塊兒來的人被他殺了,我、我也不敢為他報仇,謝謝你們、謝謝……”這時池焰聽到聲音從三樓樓梯轉角處探出頭來,正好看到他們,“哥!”唐措和靳丞齊齊抬頭,而就在這時,那位說著“謝謝”的玩家忽然對準他們丟出一張卡牌。池焰看得分明,瞪大眼睛驚呼出聲:“後面!”話音未落,卡牌在空中翻了個面,牌面上光芒一閃而過。

靳丞卻似早有預料,轉身的剎那抬手一把飛刀扔過去,“叮!”,正中卡牌。

可是預料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刺鼻的濃煙從飛刀刺中卡牌的地方擴散出來,幾個呼時間便瀰漫了大半個樓道。

“閉氣!”靳丞神忽變,迅速退往三樓。

刺鼻的煙霧幾乎追著他們的腳步往上蔓延,唐措只是到一口,就覺得腦袋有點發昏,狀態不對。他立刻屏息,眼見池焰慢了一拍,捂住嘴直接拖走。

踏上三樓最後一個臺階,靳丞急轉身,手中也倏然多了一個紅的小型滅火器。轉身的剎那他對準樓梯打開滅火器,無窮無盡的泡沫噴而出,眨眼間就將樓梯口堵了個嚴絲合縫。

“煙霧暫時上不來了,你守在這兒。”靳丞把滅火器往唐措懷裡一丟,目光又移向池焰,“用喇叭,讓樓下所有人跳窗。”語畢,靳丞二話不說,轉身衝入唐措的房間,從破窗裡一躍而下。池焰見狀,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還沒緩口氣,就被唐措一巴掌拍在肩上。

“回神。”唐措道。

思緒歸位,池焰抹了把冷汗,趕緊拿出喇叭來吆喝。他剛才只是被嚇到了,回過神後腦子依舊靈活,張嘴就來:“樓裡有毒氣彈,一樓、二樓所有人馬上跳窗!不要走門,直接跳窗!快!”與此同時,靳丞迅速掠至一樓樓梯處,正巧跟倉皇逃離的卡牌玩家打了個照面。

“不是讓你跳窗嗎?你走什麼樓梯?”靳丞嘴角帶笑,眼神卻冷得出奇,身形暴,上去就是一腳。

“砰!”玩家撞上樓梯,鐵製的扶手瞬間彎曲。他吐出一口血來,痛苦倒地,然而靳丞已經又到了跟前,膝蓋壓住他的膛,咔噠一聲機械弓拆成兩截,兩柄彎刀呈錯狀架住他的咽喉。

“誰讓你來的?”他問。

這一瞬的靳丞,在永夜城萬年不變的深沉夜中,陰冷得像個魔頭。卡牌玩家嚇得渾身哆嗦,一哆嗦就疼,話都說不利索,“不、不是,我不是……”彎刀割破皮膚。

“我我我我說!我說,是一個男的,穿夾克衫的男人,大、大概二十幾歲,他說只要我對你們用出那張牌就能給我裝備帶我離開f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哥饒命、我在東十字街很久了,再這樣下去我永遠都去不了e區了,你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男人不停地說,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恐懼,而此時瀰漫的煙霧終於從二樓飄下。煙霧都是往上走的,下潛的速度比上行慢得多。

一樓、二樓的玩家聽到池焰的緊急喊話,紛紛跳窗逃生,一時間,整個東十字街像下餃子似的,到處都是跳窗玩家。

甚至不止是東十字街,也不止一樓、二樓。

三樓及往上樓層的玩家聽說是毒氣彈,一時驚慌,於是也跟著跳。而池焰是在探出窗口看到這跳窗盛景時,才想起——這喇叭他媽的是個全區廣播。

也就是說,整個f區都聽到了他的警示。

沒人知道中了毒氣彈的究竟是那棟樓,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那棟。

全區廣播啊。

聽聽這聲音有多麼急促多麼情真意切。

不用多問,趕緊跳了。

f區的玩家因為自身實力較弱,一向是最為惜命的,跳出去之後才發現不對——誒怎麼你們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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