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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最深處的聲音,撥開重重霧和黑暗,那種聲音直達他的腦海,得他靈魂發顫。

在唐措等人的視線裡,老鼠抖得像篩糠。這麼多天過去,他不再抗拒別人的接近,但還是沒把身上的油彩洗掉。那些油彩像是飽受了時光的洗禮,已經深深滲入皮膚,顏卻依舊鮮豔,掩蓋了他本來的面貌。

他此刻的息和哀嚎,也不像是他自己的,像是別人在藉由他的口說話。

“別怕。”唐措默默唱了一個凝神的魔法,再次伸手搭在老鼠肩頭,那浩瀚卻又寧靜的神力向下傾瀉,包裹著老鼠,彷彿為他構築了一層屏障。

老鼠怔了怔,回頭,看到唐措的剎那眼淚奪眶而出。

“誰在求救?”唐措問。

“是我……”老鼠張張嘴,卻又瞬間恍惚、失神,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那個聲音在說,救救他、救救他……”聞言,肖童倏然攥緊了拳頭,原本就沉凝的臉更是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立刻快步走到了黑鐵囚籠前,可他蹲下看著林硯東的動作卻異常緩慢,伸出的手也略顯僵硬。

可林硯東仍然坐著一動不動,保持著半邊身子垮塌的姿勢,垂著頭,一滴鮮血黏在下巴上,將落未落。他似是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無論什麼都不能讓他睜開眼睛。

“他一直保持這個動作,沒變過。”張三戰戰兢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看著此刻的肖童,覺得更怕了,小命難保。

唐措卻忽然靈光乍現,又問:“他說得到底是‘救救我’,還是‘救救他’。”由人轉述的話,用的是誰的口吻,表述的意思就不一樣。老鼠急忙答:“他說‘救救他’,我聽到他說‘救救他’!”唐措:“苗七。”這個時候還在保護林硯東的,只能是苗七。是苗七在這具身體裡發出了求救信號,被老鼠聽到了,他在讓他們救林硯東。

那林硯東呢?

“你還聽到了什麼?還有別人呢?”肖童的目光陡然銳利,像一把刀刺進老鼠的眼睛。他嚇得一哆嗦,彷彿又回到了剛從烏鴉先生變成人的那個狀態,神經質、歇斯底里,過度恐慌。

唐措抬手護住他,冷冷的目光截住肖童,“你想知道林硯東的消息,就閉嘴。”肖童眯起眼,兩人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張三在心裡“媽媽咪呀”叫了好多聲,驚歎於唐措的大膽,但更讓他驚訝地是肖童竟然真的隱忍了。

他抿著,全身上下散發著怒氣,但沒再說話。

老鼠在唐措的神撫下漸漸安定下來,雖然還是在發抖,可到底理清了思路,“還有好多好多聲音,一整片海都是……好多好多張人的臉在海里浮沉,很扭曲、很癲狂……他們都在說話……每個人都在說話,我聽不清了……我的腦子都快炸了……好痛苦……”深沉的黑海里有無數張臉在哀嚎、在吶喊,像地獄的場景,只看一眼,就讓人透體冰涼。那些臉在扭曲中變形,喊出來的聲音是刺耳的、不和諧的,像指甲摩擦玻璃、重物擠壓膛的聲音,讓你跟著一起不過起來。

很痛苦、很壓抑,得不到解脫,只能一起沉淪。

好可怕。

這讓老鼠甚至想起了從前,他跪倒在地,捂著頭顫慄著,“救救我、救救我——”不要再說了。

我承受不住了。

誰來救救我。

誰——“好了。”一雙手忽然從背後捂住了他的耳朵,所有的聲音都如水退去,讓老鼠的身體也如電影畫面般定格。

他仰著頭,脖頸彎出一個脆弱的弧度,看到了那雙手的主人。淚眼朦朧中,他向那個模糊的身影伸出手去。

“神啊,是你嗎……”

“我不是神。”冰冷的話語將老鼠拉回現實,他眨巴眨巴眼睛,看清了唐措的臉,失落籠罩了他。

可唐措的神撫又讓他得以寬,他窺探人心、悉秘密,所以格外清楚一個人要向另一個人開放自己的神海,並將他納入自己的保護,需要多大的魄力。

沒有人再說話,老鼠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那些聲音裡有沒有你們說的那個林硯東的聲音,太雜了。”頓了頓,他又道:“我從前聽過很多的心聲,但那是無數人的聲音反饋到我一個人的身上,來源是不同的。但這個人,他的心裡就已經包含了無數種聲音,就像一個已經滿溢的容器,而且這些聲音都是負面的,充滿了怨念。”睜開眼,老鼠很肯定地道:“他會崩潰。”張三不由咋舌,“可這些聲音從哪兒來的?”唐措:“惡鬼徽章。惡鬼徽章的頒佈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附加條件,林硯東作為徽章的頒佈者,一定從中取了什麼。”惡鬼徽章,既是惡鬼,必有怨念。

怨念也是一種能量,唐措傾向於林硯東作為徽章的頒佈者,從每一塊徽章那裡取到了玩家心中的怨念,或者說某些負面能量。

他會崩潰,亦或成魔。

“你不是想殺死他,現在就是機會。”唐措看向肖童。

肖童緊緊攥著囚籠的欄杆,當這個機會放在他面前,他卻又在踟躕。他轉頭,“你不是還跟燕雲談了條件,慶典還沒結束,你現在就要殺了他,別的什麼都不管了?”唐措:“不管。”肖童語

唐措:“快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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