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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圓形空間。所有牆壁內嵌書櫃,有一道樓梯繞著書櫃螺旋而上,望不到頂,而空間的正中央,則是一個巨大的黑棋盤。

棋盤上是銀白的紋路,棋子錯落有致地擺放在棋盤上,仔細看,每個棋子上面都寫著一個人名。而那銀白紋路也不是簡單的方格線,是人物關係圖譜。

棋盤的南、北兩側,各放著一個蒲團,蒲團旁還擺著尚未完全冷卻的茶水,遙遙相對。

k繞著棋盤走了一圈,手裡又多了一一米多長的推杆。目光在所有棋子上饒有興致地一一掃過,他伸出推杆放在寫著“崇延章”的棋子上,用力一敲,那棋子便被敲成碎片,繼而化光消失。

隨即他的目光又移到這枚棋子的上方,寫著“深紅”的棋子上,推杆輕輕一推,將她推到了棋盤正中間偏下的位置。

“深紅”一動,整個銀白圖譜發生變化,而代表著天志的那片網絡更是徹底瓦解。原本與天志還有一絲微弱光線連接的江河,完全獨立開來。

k微微一笑,用推杆勾住江河,將他下拉至另一顆棋子旁。兩顆棋子互相引,很快就誕生了一新的線條。

那顆棋子叫鄭鶯鶯。

鄭鶯鶯這棵棋子,又分出幾條線,連向肖童、唐措、池焰和孟于飛。k的目光在鄭鶯鶯、江河和深紅三者上面輾轉,面思量。

“這裡會不會又有條線呢,鄭鶯鶯,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至於你,江河啊江河,你這兜兜轉轉,最後究竟給自己挑了個什麼樣的主子呢……”他拄著推杆,喃喃自語。

很快,他的目光又轉向了一顆遊離在外的棋子,餘一一。

“禍水東引麼?”要說k最看不透誰,這個餘一一是其中之一。運氣好到逆天,看起來也沒什麼背景,迄今為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能用玄學來解釋。

餘一一得到了命匣的線索,怕惹禍上身,乾脆轉給靳丞。靳丞又把這消息賣給k,k的職業守不允許他對外透消息的來源,到時候,大家只會知道消息是從k這裡傳出去的。

這禍水引啊引,最後可不到k自己身上了麼?

除非k不把這個消息往外賣,但那可能麼?

誰都不笨,誰都把算盤打得啪啪響,可k有什麼可害怕的,他可是在編玩家。驀地,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又走到棋盤的另一邊,將寫著林硯東的棋子,推進了g區,跟肖童撞在一起。

“你們兩個,又在密謀什麼?”g區。

“你們今天一直在壞我的事。”典獄長肖童坐在椅子上,雙腿疊,手捧咖啡,哪怕是在牢房最深處的走廊裡,依舊稍顯優雅。

與他隔著鐵窗相望的是盤腿坐在草蓆上的林硯東,他一身棉麻的家居服,半邊身子染著血,手裡盤著的佛珠卻還纖塵不染。

“我可也是被殺進來的。”林硯東苦笑。

“林先生,你這話也就騙騙別人。深紅在我這兒關了一年多,她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直接把你殺死吧。”肖童反相譏。

“不歡我?”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可特地為你清空了監獄,就專門招待你一個。”

“你應該知道的,四年前那個副本後,永夜城給了我很多的限制。我能來這裡見你,也實屬不易。”

“呵。”

“我想讓你送我進一個副本,只有g區的副本,才沒有限制。”

“你堂堂林硯東,進副本還需要我送?”

“那是一個c區的副本,我在a區,鞭長莫及。而且我必須親自去。”林硯東平和而堅定地看著肖童,眉宇間自由一股叫人信服的力量,卻莫名叫肖童惱火。

“你說送就送,你當我這裡是中轉站嗎?”話音落下,氣氛有些僵硬。

良久,林硯東打破沉默,“十年沒見了,肖童。我在a區,你在g區,哪怕只有一牆之隔,我都遵守當年的君子約定,不再見你。現在十年過去,我想時間已經夠久了。”肖童卻突然笑了,“什麼狗的君子約定,你林硯東算什麼君子,不過就是一個登臺唱戲的戲子。來永夜城那麼多年,快忘了怎麼唱了吧?這樣,你再給本少爺唱兩句,我就答應你。”林硯東的臉驟然沉凝,看著肖童,卻又隱而不發。

肖童只是笑,像舊時蕩的貴公子,彷彿一切都只是他掌中的玩物。

氣氛持續僵持,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最後還是林硯東嘆了口氣,又恢復了往的平和,道:“我已經忘了。”肖童冷哼一聲,卻沒再說話。他沉默地打量著林硯東,眼神如刀,良久,道:“我也不是不能幫你,順便還可以再附贈你一個消息——靳丞用十二樂章定了律令,從樂章生效之起,在永夜城內殺人者需與被殺者同罪論處,是嗎?”林硯東看著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肖童:“你說是深紅殺了你,但你來了,深紅卻沒來,她肯定靠什麼手段逃過了刑罰。我不知道你們把我這兒當旅館來來去去的到底在設什麼局,但你有空留在這裡打副本,深紅就有空把你的人屠個一乾二淨。”聞言,林硯東果然蹙眉。

肖童抿了口咖啡,又饒有興致地問:“現在,你還想進副本嗎?”另一邊,靳丞剛把深紅的事情跟冷繆和榮弋代清楚。事關深紅這樣棘手的人物,靳丞沒有絲毫隱瞞,畢竟當初的大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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