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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
連著被刺中兩次,怪物徹底瘋了,痛苦地倒在地上,再不能爬起。
鄭鶯鶯一邊用斗篷護著自己,一邊跟另外兩個怪物搏鬥,但斗篷雖然防禦很高,畢竟不是堅硬的盔甲,她的骨頭斷了、內傷也不斷累積。
怪物醫生終於又將她重新壓制,巨大的針頭再次戳進她的體內,將紅藥
推進她的體內。冰冷的藥
讓鄭鶯鶯身體一個哆嗦,她又在疼痛中恢復了一絲神智,劇烈掙扎起來。
她越是掙扎,針頭就越不穩,注再次中斷。
週而復始。
她在賭。
詛咒是持續效果,那兩個怪物醫生在與她搏鬥時又被她亂刀劃到幾下,只要她撐得夠久,它們就會先倒下。
更何況無名之刃有噬效果,它們的力量也會源源不斷地補充到她身上。雖然它們實力不夠高,補給很少,但對於現在的鄭鶯鶯來說,無異於甘
。
終於,撲通兩聲,怪物醫生倒下了,身上被無名之刃割出來的傷口呈濃墨一般的黑,光是看著,便有種心神都被掠奪的驚心
。
病上的鄭鶯鶯卻也不動了,紅
的血沾染在紅
的斗篷上,一時讓人分不清那到底是血的顏
還是斗篷的顏
。
巨大的針筒掉在地上,裡面的藥大約還剩四分之一。
一隻烏鴉在窗外的樹幹上搖頭晃腦地看著,但他沒有靠近。
驀地,診療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打扮普通的男玩家走進來,站在病前神
複雜地看著鄭鶯鶯。
顯而易見,他已經在門外等了很久了,但他聽著裡面的動靜,一直沒有進來。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從鄭鶯鶯的獨眼上滑落,最終定格在她虛握在掌心的匕首上。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再次不確定地打量著她的臉,遲疑地伸出了手。
他的指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無名之刃,從最初的遲疑變成了堅定,眸光也愈發透亮。可就在他馬上就要拿到匕首時,鄭鶯鶯忽然睜開眼坐起來,肩膀狠狠撞在他身上將他撞倒在地,而後不管不顧地從上撲下,將他壓住。
男人心中大驚,一隻手立刻摸向後企圖
刀,可鄭鶯鶯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
一滴血,從鄭鶯鶯的下巴滴落在他臉頰。
“歡歡。”鄭鶯鶯聲音嘶啞,被打得腫起的嘴角咧開來,笑著說:“你不乖。”作者有話要說:鄭鶯鶯戰鬥能力確實不強,就是狠,意識也不錯。江河不在,她就不能那麼順了。
第103章人間(六)不乖的歡歡,被刺穿了掌心。
這是懲罰。
鄭鶯鶯喝了藥,終於緩過一口氣,無名之刃噬來的力量也撫
著她疲憊不堪的身體。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兩條手臂都像斷了,抬不起來。
她戒備著孟于飛,想著江河跟她說過的有關於孟于飛的話,深呼,閉上眼,冷聲道:“你過來,給我把綁帶繫好。”眼罩在剛才的打鬥中脫落了,歪歪斜斜地掛在她耳朵上。
孟于飛捂著傷口忍受著無名之刃帶給他的痛苦,面對比他更狼狽不堪的鄭鶯鶯,卻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哪怕她現在閉著眼,看起來毫無防備。
不,她越是沒防備,孟于飛就越覺恐懼。他的靈魂在顫抖,細小的顫慄遍佈全身,讓他只能選擇臣服。
片刻後,他膝行上前,拿起了那塊黑的眼罩。
烏鴉先生站在窗外的樹枝上怪笑一聲,歪著腦袋,彷彿看了一出好戲似的蹦蹦跳跳。下一瞬,他又出現在典獄長的監控室裡,昂起脯說:“怎麼樣?404的表演好看嗎?”肖童回頭看他,“要不我把她讓給你?”烏鴉先生:“我要一個玩家幹什麼?哼,偉大又善良的烏鴉先生是永夜城獨一份的,才不需要什麼接班人!”肖童笑笑,沒有接話。
烏鴉先生覺得他這個典獄長真的愈發無趣,於是抖抖翅膀,決定去尋79081的晦氣。這可是他黑名單上的第一名呢,好久沒有跟他玩兒了,他一定特別想他。
肖童還在看唐措。
唐措已經確認至少二十九人在西山路的事故現場出現過,通過他們上傳在社網絡上的信息以及實時定位。
這越來越能證明他的猜想也許是對的,即這九十九個人都在西山路出現過,那麼,那個穿雨靴的兇手也應該是這九十九人中的一個。
想要找到他,可以用排除法。
可這遊戲的規則並非是找出兇手,遊戲主播遇害也只是6月25這一天內發生的其中一件事而已。
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還活著的標準是什麼?
既然是靈魂公墓,那判定的標準也許不是簡單的體上的生與死。
一場由愛生恨引發的悲劇,在大雨的推波助瀾下,導致九十九個人在西山路路口滯留。這裡面有殺人兇手,有外賣小哥,也有愛發朋友圈的普通女。
手機是窺探一切的媒介,是靈魂的新住所,是一切善與惡的新舞臺。唐措在剛上學的時候,受那個嚴肅認真的班主任影響,覺得人與網絡隔了一個屏幕,說出去的話需要經由手指輸入,多了道工序,自然就會更嚴謹。
後來他發現事實與之相反。
你所做一切偽裝,哪怕裝得再好,永不可能有拆穿的一天,那也是你虛偽的證據。虛偽,即代表了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