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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靳丞略作思忖,便道:“別盯著了,那是孟于飛,對你們來說還是太危險了。我會找人繼續盯著,你讓人撤回來,不要耽誤下副本。”孟于飛的事情,靳丞還是打算給k。k跟黑帽子有
情,跟孟于飛可沒有,區區一個孟于飛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裡。
而此時此刻,被他們說起的孟于飛,已經如同一條死狗趴在甲板上。冰冷的夜雨拍打著他的傷口,給他帶來鑽心的疼痛,狂風和海更是一步步將他拖向死亡的深淵,他只有牢牢拽住船上的繩索,才不至於讓自己滑落海中。
周圍都是屍體,有玩家的也有npc的,血水從搖晃的船體上不斷入海中,轉瞬間便消失無形。
“咳、咳……”他驚恐地受著一切,卻又不得不抬頭看著,努力伸出手抓住面前人的腳踝,“別殺我!”那是一隻很纖細的腳踝,白得能看清青
的血管。
雨越來越大,孟于飛用盡全身力氣抬著頭,卻依舊看不到她藏在兜帽中的臉。可看不見的才最可怕,這場夜雨、這身紅的斗篷,就像鋼印烙在孟于飛的心上。
兜帽下藏著的臉在看他,但是沒有回答。
孟于飛被雨水嗆了一下,餘光瞥見被風吹開的斗篷裡、匕首一閃而過的寒光,急忙喊道:“我對你有用!別殺我,我是孟于飛、孟于飛!”
“孟于飛?”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孟于飛身後響起,帶著點驚訝。腳步聲隨即響起,男人走到了孟于飛身前,緩緩蹲下,掰過了他的臉。
“我換了臉。”孟于飛不敢隱瞞,他看著眼前的男人,莫名覺得他有點眼。電光石火之間,他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雙眼睜大,“江河?你是江河對不對?”江河放開他,沒有答話。
孟于飛:“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誰,你們不是要對付靳丞嗎?別殺我、我可以幫你們!我會對你們有用的!”
“我們不是要對付靳丞,只是想要十二樂章。”江河解釋了一句,末了,又覺可笑,自嘲道:“我已經不是崇延章的手下了,你跟我說這些,沒用。”
“可你們不要十二樂章了嗎?想要十二樂章,就不可能不對上靳丞!”孟于飛愈是氣,聲音就愈發的大。
一個大拍過來,船身劇烈搖晃。
孟于飛抓著腳踝的手猛地鬆開,整個人撞上貨箱,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位,離死大概也只剩一口氣了。江河看著他,神稍顯冷漠,轉頭問:“你要殺他嗎?”鄭鶯鶯的匕首從始至終都藏在斗篷下面,她抬頭,似在解釋:“他們要殺我,我才殺他們的。”江河沒有答話。
鄭鶯鶯復又低下頭,幽幽說道:“他們都該死。”船依舊在晃,嘎吱嘎吱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散架。遠方黎明尚早,黑夜的暴風雨還在醞釀下一輪演出。
一隻烏鴉站在傾斜的桅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的一切。
孟于飛以為自己要死了,但他還是活了下來。披著紅斗篷的小姑娘在他面前蹲下,這一次,孟于飛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她說:“我不殺你了。”驚喜在孟于飛的瞳孔中擴散,可下一秒,鄭鶯鶯的話便讓他頓住。
“但你必須用你的名字來換,從今以後你不叫孟于飛了,你叫歡歡。我家的小狗就叫這個名字,我很喜歡它,雖然它咬了我一口。”第96章天志靳丞把孟于飛的事情
給了k,可整整四天過去,毫無進展。好像他進了副本之後便人間蒸發了,再尋不到一點蹤跡。
他也有可能是死了,可能夠在靳丞手上活下來的人,會這麼快就死在副本里嗎?無論是k還是靳丞,都不會這樣認為。
為了這事兒,k的臉這幾天都有點黑。他可不想因為孟于飛砸了自己的招牌,因此花了更多的力去查,想要趕在靳丞進下一次副本之前查出點頭緒來。
結果令人失望。
可他沒查到孟于飛,倒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天志的陳柳死了。
那個仗著自己是元老,總是排擠江河,最終導致江河離開天志的男人,於四個小時前死在g區監獄。
陳柳是個很會得罪人的格,他被人殺到坐牢,很正常。如今的天志也不比從前了,因為被靳丞送去集體坐牢傷了元氣,又丟了江河,只能堪堪在a區立足罷了,那些以前不敢對陳柳下手的,現在卻敢。
是以陳柳的牢獄之災起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崇延章都沒放在心上。
他甚至受到一絲久違的快意。
江河的出走,陳柳是主因。
崇延章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十個陳柳捆起來也比不上一個江河。但江河已經離開,他只能穩住陳柳、也穩住其他元老。這次陳柳又坐牢,崇延章只希望他能得到教訓,不再給自己招惹麻煩。
誰曾想,陳柳徹底死在了監獄裡。
消息目前還沒傳到a區,k的耳目從監獄裡出來的人那兒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k。k正好跟靳丞聊孟于飛的事兒,略作思忖,便把消息賣給了靳丞。
“算作是延期的利息。”k因為黑帽子的事情,近期變得大方了許多。
靳丞照單全收,而他聽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是——“天志要完。”k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嘴角出一絲譏諷,“崇延章為了那些元老舍棄了江河,可現在江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