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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馬蹄踏入塵泥,空氣裡縈繞著的,是比風還有溫柔百倍的溫情,在溫暖地轉,甜得簡直令人窒息。

若是不說,誰能想得到,這便是大祁執政多年的太上皇和曾經權傾天下的前攝政王呢?

自打卸下兩身包袱以來,夏墨時與夏許淮走過大祁的許多地方,各地不同的四時風光,也沒少見。

走走停停,一路遊山玩水,不過兩年間,便已將想去的地方的風土人情,略地體驗了個遍。

也從說書先生的口中聽聞,曾被前攝政王搗毀的峮山之上,已經被人重建了一座巍峨軒昂的建築,其掌權者,據他們的描述,聽上去大概是闊別經年的沈雲祺與沈雲若。

這時候,夏墨時總算是想起來,這倆人被自己和夏許淮禍害得不輕,自己或許該去道個歉之類的,遂慫恿著夏許淮一同上了峮山的山巔。

上山的一路,夏許淮的心情都萬分複雜,一會兒一個想法,心裡說不清是啥滋味兒,只不過礙於夏墨時,才不好轉身離開。

因為設了陣法,所以,當他們踏入這塊地盤的第一時間,山巔之上就已經收到了這一消息,沈雲祺親力親為地下山,意圖一探究竟,正與夏墨時碰了個正著。

微愣,夏許淮輕咳了一聲,沈雲祺率先出笑容,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將人請了上去。

進了大殿,他們也見到了被夏許淮廢了大半武功的沈雲若,出人意料地,沈雲若見到夏許淮,臉上竟沒有半分戾氣,周身都相當平和,彷彿只是看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人,而他與這個人之間,沒有一丁點兒往恩仇。

夏墨時不好奇,這些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能讓沈雲若改變這麼多,倘若光看眼前這般景象,誰能將這人與當初那個折磨他的神分裂似的變。態聯繫在一塊兒呢?

不過到底是人家的私事兒,夏墨時跟沈雲若也不,也就不太好問,於是,四人間只是簡單地閒話了幾句家常,推杯換盞之間,舊仇怨與心結,消弭於悄然無聲之中。

作別這二人,夏墨時同夏許淮繼續跡天涯,過著四海為家的生活。

雖然偶爾不得不風餐宿,但夏墨時總覺得,這才是俠客才子和風名士的做派,這才有朝飲白夕眠蒼霞的風雅,反而樂在其中,好不快哉。

只是,在又過半年之後,在某個寒風料峭的冬,已經許多年沒有生過病的夏墨時突然就發起了高燒,二人只得就近找了個客棧,開了一間天字房暫且住下。

病情反反覆覆,時好時壞,耽擱了約莫半個多月,夏墨時才終於恢復成活蹦亂跳的狀態。

在確定脫離了一天三次喝中藥的苦海之後,夏墨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咱們南下,我要去醫仙谷。”於是,二人當天就捲起了包袱皮,離開了冷陽,馬不停蹄地朝蕈山而去,越往南,氣溫越暖,待抵達醫仙谷時,因著地理環境的特殊,他們已經完全覺不到冬天的存在了。

當天,因著正是臘月三十除夕夜,夏墨時來得正是時候,才剛下馬入院,就被慕楓拉去下廚房了,夏許淮也被夏墨時拽著,一併理了理庖廚之事。

沒過多久,醫仙谷來了意想不到的兩位訪客,正是夏許淮早已戰死沙場的雙親,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孤家寡人的逍遙王顧延。

當天正是正月十五上元節,夏墨時提著一盞花樣繁複的宮燈,本打算領著夏許淮下山,一起去城裡看一年一度的元宵燈會,順便顯擺一下自己的手藝。

他手中拎著的燈,正是由他和夏許淮一起親手製作的,比起留在上京的那一對,這盞燈顯然緻了不是一點點。

將自己收拾得鮮亮,正出門,可還沒過花田,便有幾個人影映入眼簾。

知道這是夏許淮的父母的時候,夏墨時直接從樹樁子做成的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父母,不是為國捐軀了麼?”所以他們現在這是見鬼了還是咋的?

“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詐死,還有個詞叫隱姓埋名。”顯然,慕楓早就知道夏許淮雙親尚且健在這件事,眼角的餘光瞥見夏墨時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不屑地嗤了一聲:“瞧你這出息,不就是見你公公婆婆嘛,犯得著緊張成這樣?”臥槽!

夏墨時心中警鈴大作,本來他只是受到了驚嚇而已,被慕楓這麼一說,他不緊張也變得緊張了。

“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太上皇,你太上皇的威儀呢,都餵狗了?”

“是啊,餵你了。”被慕楓這樣一科打諢,夏墨時反而更正常了些。但到底是他把人家獨苗苗的一個兒子給掰彎了,要說不忐忑,也是假的。

不過,也許是公公婆婆這些年走南闖北長見識了,或者他們習武之人不拘小節,也或許時候他們夫婦本就是一對思想開明且豁達的父母,所以並未為難夏墨時,也沒給他不好的臉瞧,夏墨時算是過了見家長的關。

怕夏墨時待著不自在,前定國公夫婦便善解人意地又去雲遊四海了,說是等在座有人辦好事的時候,再回來討杯喜酒喝。

至於夏墨時與夏許淮,則繼續在谷裡過著沒羞沒臊的子,不定期也出去

而可憐的小皇帝,算是徹底被他們拋在了腦後,除了逢年過節會給他捎點手信和小禮物,嘉獎他治國有方之外,倆人怕是早已不記得他是哪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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