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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起來像個蓬鬆的絨球，雖然看起來是絨絨很有的樣子，但是上手一摸就知道是虛胖的。

小龍躊躇好一會兒，想到各種脆的涼拌植物，邁著小碎步走向了園藝課。

剩下火龍幼崽和六角龍幼崽。

小六角龍發現就剩下他們兩個沒有選，自來地拍拍火龍幼崽:“我們報一門課吧？”火龍幼崽並不願意，酷酷地回手，蹦出兩個字:“不要。”六角龍幼崽撓撓頭，自己站到音樂課的桌子前，火龍幼崽則走向格鬥課，站在路原身後。

十個小龍崽選課完畢，每個興趣課老師都招到了學生，也算是比較比較理想的情況了。有課上的小龍崽比閒著到處跑的小龍崽好照顧得多。

沈眠看看智腦，離放學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小龍崽們悉完育幼院的途中吃一頓下午茶，再逛一會兒育幼院就正好吃晚餐，也就到了放學時間。

育幼院現在開放的地區除了原育幼院的幾個建築，也就是已經修建完畢的模擬戰鬥場。需要著重介紹的也就是新建成的圖書館和模擬戰鬥場。

模擬戰鬥場很多育幼院都有，但是這麼完善漂亮的圖書館不太常見，小龍崽們一進去，就被圖書館內部漂亮的裝修給震住了。

“這間是畫室，”沈眠推開一層的第一教室門，“我們暫時沒有美術老師，但以後一定會有。”畫室有各種畫，大部分是言潭畫的，還有一部分是言潭教小龍崽們畫的，都被裝裱起來掛在牆壁上。

言潭為這間新畫室畫過一幅星空畫，掛在正對門口的牆壁上，一進門就能看見。

新來的小龍崽都愣住了。言潭對彩有天生的銳度，黑藍紫和紅，諸多顏構成星空，絲毫不突兀。

火龍幼崽是最先進來的，看見這幅畫，呆呆出聲:“這這這是、星空，星空的畫嗎？好、好漂亮。”一瞬間，所有小龍崽的視線都落在火龍幼崽身上。

六角龍幼崽想說話，突然覺自己身上被戳了戳，他轉過頭，發現是高他一年級的金綠小哥哥。

捷安衝他搖頭，示意六角龍不要說話。

六角龍疑惑地嚥下安火龍幼崽的話。

火龍幼崽猛地捂住嘴，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暴了口吃的事實。他鼻子，下意識在龍崽背後尋找沈眠的身影。

火龍幼崽理查難過地低下頭:太糟了，他本來想裝一個酷酷的小龍崽，這樣其他小龍崽就不會發現他連話都說不清。

理查默默轉過身，想離開這間漂亮的畫室——他又想轉校了。

沈眠示意文研不用阻攔他，而是很平常地接話:“對，這是一幅星空畫，畫師是言潭。”從理查說過話之後的動作來看，理查已經意識到自己說話不暢，再反覆強調口吃這件事，只會給理查帶來更多的壓力，導致他畏懼開口說話。

六七歲的龍崽會比六七歲的人類孩子更早，這個年紀還口吃，確實需要長輩的糾正，但這種糾正應該是溫和的。

所以現在無視這個問題，以後慢慢影響他就可以了。

理查下意識回頭。

沈眠好像沒察覺理查的說話方式和別的小龍崽不一樣，“他上個學期來育幼院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這是他以前用的畫室，你很喜歡嗎？”理查小心翼翼地觀察沈眠的臉，這位院長的神太平靜了，以至於理查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本沒有結巴。

捷安他們絕不會嘲笑一個小龍崽說不清楚話，他們站在沈眠身邊，和沈眠賀醒一樣，既沒有起鬨也沒有詢問或者安。

就好像這什麼都沒發生。

或者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

明孟孟心眼大得能裝一個捷安，沈院長什麼反應都沒有，她也迅速拋掉了“理查說話有點遲鈍”這個問題，擠進畫室，走到星空畫前面，一邊目不轉睛地看，一邊問沈眠:“言潭也是育幼院的龍崽嗎？”沈眠:“他是其他育幼院的龍崽，上個學期來這裡休息。”明孟孟:“哇——我好想見見他。”理查也忍不住偷偷走過來，覺自己在龍崽中沒有那麼突兀，和其他小龍崽都是一樣的。也、也許有一點不一樣，但是他一定可以克服的！

…

…沈眠雖然確定了要開一節和人類文明相關的興趣課，但是暫時還不知道要開什麼內容。

賀醒洗完澡出來，發現沈眠還保持坐在桌子前的姿勢，手裡的筆卻已經放下了。

宿舍裡開了溫度調控，維持在二十度左右，對龍族和人類都很友好的溫度。沈眠穿著夏季的睡衣，薄薄的衣料下肩頸的線條微繃。賀醒的視線緩緩上移，看到沈眠沒幹透的頭髮，髮梢還滴著水。

賀醒嘆了口氣，那點微妙的心思被兩滴水澆滅了，他拿著巾囫圇蓋住沈眠的頭:“也不擦乾，不怕冒？”育幼院的浴室沒有賀醒別墅全套的設施，吹風機前幾天壞掉了，沈眠一直忘了買。

某種方面來說，沈眠比他更糙。

沈眠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頭上垂下來的柔軟巾不時遮住他的視線，沈眠就在巾運動的間隙裡看著自己寫了幾行字的備課案。

“不會冒。”他在雪地裡臥上一兩天，起來的時候還是個生龍活虎的健康人。

賀醒覺頭髮幹得差不多，拿開巾，沈眠一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