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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畢竟是我的初戀,我抬頭望著車廂裡的她,想記住她最後的樣貌。可是她卻低著頭,長髮遮蓋著她的臉。
別了,我的初戀。別了,我的愛人。
回到家後,覺全身無力,仰天躺倒在
上。看來我真的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神上的,不是
體上的。
頓時,眼淚又下來了,為什麼這麼脆弱?為什麼這麼的懦弱?沒用的東西,一個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沒有痛,我,麻木了。
她,為什麼要離開我?我每天努力的工作,為的就是我們有美好的未來。正如我們的約定一樣,未來一定是美好的。為什麼要放棄?!
在淚水中苦思冥想的我,可能永遠不會明白,這是為什麼,這就叫「命運」。
#最#新#網#址#www.xiaohuks.com命運就像一個牢籠,把我錮在這裡,將她
錮在那裡。命運就像一把屠刀,把我殺死在這裡,將她殺死在那裡。
每天努力的賺錢,真的對美好的未來有用嗎?有用,只不過是在牢籠裡有用罷了。
我恨這個牢籠,我要的是自由。這似乎是很偉大的念頭,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在命運的牢籠裡呢?
父母在我初中時就離婚了,當時我很傷心,我不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最最愛我的兩個人要分開。現在我似乎是明白了,他們不願繼續錮在命運的牢籠裡。
他們是為了一個和我一樣美好的約定在一起罷了,就和我的初戀一樣,最終逃離不了命運的牢籠,各歸各位。
終於想通了,心情舒暢多了。或許,這只是自己給自己一個藉口罷了。
我可以原諒她了,原諒她在外地有了別的男朋友,她沒有辦法打破命運的牢籠,她是個女孩子,我原諒她。
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是一個男人,我應當打破自己的牢籠,向她奔去。
我應該去她的城市工作,或是打工。這樣天天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命運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可我,卻貪婪的在母親託關係找的工作單位裡安逸,這一切都怪我,我沒出息。
在淚水中,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但是起來有點晚。有工作,有事業的男人,是不可以頹廢的,馬上起,洗刷刷,騎著自行車,出發。
今年20歲,剛剛實習工作了四個月,在一家政府的規劃設計院裡修電腦。
雖然是政府單位,但像我這樣要混上去的人太多了,都是關係戶,要論工作實力,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垃圾。
單位裡電腦特別多,都是設計規劃圖紙用的。而每一樓,只有一個我一個這樣的修理人員,幾百臺電腦,忙起來,還真的是沒沒夜啊。
但是也成了樓里人盡皆知的人物,誰讓他們電腦壞了,第一時間都來找我呢。
有的工程師,還求著我先幫他修理,不要耽誤他的工作。很多時候,我甚至覺我是他們的領導,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可以隨時
錮他們在命運的牢籠裡一樣。
有工作實力在,真的不用怕。在這樣的單位裡工作,只要不違反規定,不出什麼意外事故,都是可以安安穩穩的混一輩子的,一直到退休,完美。這就是國家的政府單位,雖然我只是一個小鑼鑼,但混到老應該沒問題。
每天中飯和晚飯都可以在單位的食堂裡吃,政府單位的食堂和外頭的可不一樣,菜的品種多,量大!一塊大排就比外頭的大一倍,每天都可以吃到撐死,卻只要花幾元錢,還是用的單位飯卡里的錢。這麼好的單位,有多少人想靠關係進來呢。
但是,我在他們的眼裡,很多時候,只能算是一個小孩子。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很多人都很關心我。關心我的生活,關心我的工作,關心我的心情,關心我有沒有女朋友。
這不,雄哥端著飯盒,在我身邊坐下來,一邊吃著中飯,一邊嘀咕著,「怎麼了,今天臉這麼嚴肅?失戀了啊?」雄哥,今年32歲,人長的很
幹,瘦瘦的,平時運動量大,是我們樓層裡的業務員主管,所以人際關係特別多,特別好。因為特別愛好電腦,所以經常關心我,可能是有共同話題吧。
雖然他年長我12歲,但是對我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朋友和朋友一樣,所以我有時也非常的願意和他說些事情,聽聽他的意見。
「嗯。」,我低著頭,簡單又明確的回答了他,也許還帶有一點情緒,眼眶開始溼潤了。
雄哥快速的嚥下了正在嘴裡的飯,還清了清喉嚨,輕聲的說道,「談了幾年?」我嘗試努力的在計算著,談了幾年?我居然發現,我們好像沒有談多久,前前後後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許只有幾天。其它的時間,都是我自己在腦補,幻想罷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原來我一直在做夢,初戀只是我的一個夢罷了。她離開我,是因為我們只有一個戀愛的約定,並沒有戀愛。她做的對,她很勇敢的打破了命運的牢籠,她,逃了出去。
我昨天晚上胡思亂想的不對,她是對的,她很勇敢,勇於打破命運的牢籠,不但她逃了出去,還釋放了我。我們不會再為這個沒有意義的戀愛約定,繼續的被囚在牢籠裡,
費彼此的時間,彼此的青
。
謝謝你,我的初戀,我終於釋懷了。
「別傷心,天下好的女孩子多的事。哥明天就給你發幾個。」,雄哥拍著我的肩膀,微笑著說。
「有沒有那種長的像港星周慧一樣的?」,我認真的對雄哥說道。
一口飯差點從雄哥嘴裡噴了出來,「有,有了就給你。其她的也先看看,別費了。」哈哈,我們一起大笑起來,「搞的我和皇帝一樣,一個個都排著隊等我呢。」當天下午,雄哥就過來找了我,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給我發的一個姑娘,姓王,本地人,和我同年紀,在他的朋友單位裡實習。
「啊?!雄哥,你說真的啊,真給我發姑娘啊?!」,我有點驚了,臉也紅了。
「哥什麼時候開過玩笑啊,哥16歲就談了好幾年姑娘了,18歲就那個,你懂的。」,他笑了笑回自已辦公室了。
拿著這個紙條,看著上面的電視號碼,心裡有點動和忐忑,新的人生要開始了嗎?
我不敢打,我怕。
我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
我太懦弱了,我還對過去有留戀,我不敢走出來,或者我不想走出來。
不,我敢。
我拿起身邊的電話機,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