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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美的。”花將無所謂地坦然道:“其實七皇子給我的名單上,早有這兩人的名字了。只是要殺的人太多,一下兒還沒輪到他們。沒想到影子人倒是先我一步下手了,也算是省了我來回奔波的麻煩。”花將剛開始被耶律儒玉半是威脅地帶到遼國來的時候,還是很不情願替他做事的。除了那些當真在戰場上曾戕害過宋人的遼將,其他的人他一個也不願殺。他是覺得,自己要是替遼人殺了這些蛀蟲,三五年過去,那遼國豈不是就乾乾淨淨、煥然一新了?那他這豈不是在幫遼人對付自己宋人麼?

直到他在遼國的時間慢慢長了,接觸的普通遼民多了,他才轉變了這個觀點。他第一次對未戕害過宋人的遼官出手,是因為那遼官為了一己私利,想要霸佔花將最喜歡去的那家酒樓,而設計誣陷酒樓的主人,要迫害得酒樓主人家破人亡。

再然後,有一個遼人小將醉酒後,想要拽著清白世家的遼女當街不軌。

再然後……

花將發覺遼人和宋人其實也差不多,也有壞有好,至少他願意為這一部分好的、無辜的遼人百姓,為他們做一點事情。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對著耶律儒玉給他的名單動起手了。耶律儒玉很懂得尺寸,這些名單給的也不一定淨是高官顯赫,也有的只是一些小吏小將,但無一例外都是曾戕害過宋人,或者是魚過百姓的可惡之徒。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不分腳下所踏的土地究竟是遼土還是宋土的。

··眾人將這百張畫像,按照先時屍體的不同死狀,分成了三沓。

楚留香來回看了看,剔除只有屬於輔國大將軍和玉郡主的那兩張孤零零的畫像,剩下的畫像分別就很明顯了。

陸小鳳驚訝:“還當真是看臉來分的?”少的那一摞,皆是被影子人拋入水中的屍體,多的那一摞,則是堆放在岸上的屍體。被扔進水裡的死者原貌明顯清俊好看些,至於被像垃圾一樣拋放在岸上的死者,面容就比較普通了。

花滿樓也看不見畫像,只能疑惑地聽陸小鳳和他小聲解釋。

姬冰雁盯著畫像看了一會:“難道,這些被扔進水中的屍體,都是因為長得好看,生前被影子人覬覦美,所以才被脫了衣服,故而衣衫上沒有裂口?”墨麒:“……”陸小鳳摸摸下巴:“有可能啊。”他把輔國大將軍和玉郡王的畫像攤開,“這兩位也是被除了衣物後殺死的,兩人皆是樣貌端正俊美……”風之名滿遼都的玉郡王就不用說了,就連輔國大將軍都因為保養的很好,而半點不顯蒼老。尤其是他那種不威自怒、嚴肅莊正的模樣,更為他增添了一絲屬於成男人的魅力。滿打滿算,他也不過是四十歲出頭而已,又沒到古稀。

花將不由地扭頭看了眼簫國師和簫小將軍的屍體:“可簫國師與簫小將軍的樣貌也皆為上乘,至少比那些拋之水中的士兵們要更俊些,為何他們兩卻沒有被人除去衣物,而是直接被殺死的呢?”楚留香聞言,不由地放下手中的畫像,走到了簫國師和簫小將軍的屍體前。

簫國師是被人一槍穿,直破心臟而死。衣衫上的缺口與他前的槍傷完全一致,確實是衣衫完整的時候被人殺死的。

與簫國師前那一記乾脆利落的槍傷不同,簫小將軍身上卻佈滿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刀傷,以至於他身上的衣衫都已被割得破破爛爛,染著已經乾涸的血,烏黑烏黑的,極為狼狽。

“奇怪,這刀傷……真的是影子人下的手嗎?”楚留香皺起眉頭,仔細打量簫小將軍前的刀傷。

墨麒將屍體的衣襟解開:“傷口不深,未透膛,用刀之人沒有內力。……這一刀的位置也不對,一下也難以斃命,死前還需痛苦些時候,方能斷氣。”宮九環臂抱站得遠遠的睨過來,免得自己的珍珠雪裘染上什麼氣味或是髒汙:“他手指怎麼是黑的?”墨麒聞言,看向簫小將軍垂放在身邊的雙手,果真十指指尖皆深紫:“中毒?”花滿樓惑然不解:“為何簫小將軍的屍體這般奇怪?看著倒像是被暗算中毒後——”他正說著話,冰窖的大門就轟的一聲被人踢開了,眾人一驚,猛地轉身做出防備的姿態,就看到大步跨入冰窖內——幾乎快要跑起來的耶律儒玉。

耶律儒玉的臉鐵青,看到花將後怒聲問道:“我放在庫房裡的紅瑪瑙金珠呢!?”花將心裡咯噔了一下:“啊?”耶律儒玉提高了聲音,怒令他眉心的紅痣更加鮮豔,像是凝了血似的:“紅瑪瑙金珠!”花將看這耶律儒玉因為盛怒而戰慄的雙手,幾乎是立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這紅瑪瑙金珠居然不是普通的藏品,而是對耶律儒玉來說非常重要的寶物。

墨麒看耶律儒玉的眼中已經開始凝起殺意,搶上前一步:“今我去遼主宮中探查耶律燕的死因,借用了七皇子的紅瑪瑙金珠……這紅瑪瑙金珠是您的舊物嗎?”墨麒心中已經開始自責起來,倘若那紅瑪瑙金珠當真是耶律儒玉重要之人留給他的遺物,那他豈不是做了一件很傷害耶律儒玉的壞事?

耶律儒玉的臉頰動了幾下,看得出正忍耐著極大地憤怒:“那是我走遍整個遼國……親自一顆一顆搜尋來的紅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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