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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這才能安安穩穩地跟在宮九身後,跌跌撞撞跑出走廊。
剛跑出走廊入口,看見光亮,段譽就瞧見了被濺了滿身是血的西門吹雪,和被西門吹雪的劍得整個兒對穿的慕容復。
墨麒:“快,來時的甬道和地宮不完全相連,現在還能走。”段譽一邊跟在墨麒股後面撒腿礦跑,一邊對臉
不大好看的西門吹雪驚歎:“這一劍這麼狠哪?這鬼慕容做什麼了啊!”西門吹雪沒有吭聲,沒來得及吹血的劍直接收入鞘中。
甬道果然如墨麒所說,並沒有坍塌,他們一個接一個原路返回,所有人都游出甬道入口後,再返身一看,大約是地宮的那個位置,湖底突然一塌。
湖水被這突然多出的空間驟然入,混亂的水
撞得眾人在水裡翻成了一顆顆隨水飄蕩的人形水草。
近一炷香後,眾人才能夠勉力從混亂的水中脫身出來。
段譽從陽澄湖裡冒出頭,爬上小船的時候,仰頭看看天,已經是落了。
地宮塌陷了,那間蘑菇室也被毀了,今後不會再有人受這胭脂骨之毒的戕害。坐在船上望著落,殘荷,這冬
空茫茫一片的陽澄湖,竟與地宮大門上那副恢弘的落
荷花圖有著不相上下的美麗。
眾人陸續溼漉漉地從水中爬上小船,墨麒拉著西門吹雪上了小船後,眾人才徹底鬆下了提了多的這口氣。
慕容復死了。胭脂骨毀了。
段譽坐在船上放空了一會,突然抬起手,抓了抓空氣。
他又抓了抓。
虛竹第一個發現自己三弟的異常,撐起身子道:“三弟,怎麼了?”段譽茫然地伸著兩隻手在空中虛握:“我老覺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墨麒看了段譽一眼:“螃蟹。”段譽:“……”段譽:“…………”段譽驟然爆發出了一聲餘音繞樑的慘叫:“啊!!!我肥肥的、滿滿一魚簍的陽澄湖大閘蟹啊!!”··姑蘇事了,眾人也該分別了。
段譽還沉浸在自己抓的螃蟹雞飛蛋打的悲傷之中,虛竹安了他許多次,也未安
好段譽。
西門吹雪的心情也不是很愉快的樣子,在參合莊的最後一晚,一夜沒睡。
他站在參合莊最高的樓閣上,注視著月光下水波灩瀲的燕子塢荷塘。
葉孤城無聲地走到他的身後:“西門莊主。”西門吹雪沉默了一陣,沒頭沒腦道:“慕容復該殺。”他確實是該死之人。
可西門吹雪卻突然理解為什麼墨麒會猶豫了。
常言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慕容復會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皆是燕子塢上下傳承了百年的使命壓在他身上而造成的。
葉孤城……亦是如此。
不論雪飾的多麼完美,葉孤城都是造反之人。
西門吹雪不知道慕容復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和神智的,但他能確定,慕容復會來地宮,本就是一心求死的。
沒有了記憶的慕容復,什麼都不是。他已經失去了一切,甚至失去了最後一處落腳之地。但可笑的是,當他恢復了記憶,他也依舊失去了一切,同樣也沒有資格再踏入參合莊。
燕子塢的人已經散了。
他已失去了繼續堅持過往的野心和抱負的理由。
只有一句句對自己的質疑和拷問:——他該以什麼臉面去面對阿碧呢?
他又該以什麼臉面去面對舊人呢?
他已經犯下的罪,怎麼樣也洗不清了。即便重新活來,他也失去了選擇的機會。但至少,有一個選擇是他可以做的。
一個足夠體面的、應當屬於真實的慕容復的死法。
死在西門吹雪的劍下。
和葉孤城一樣。
這是解脫。
也是無上的榮耀。
西門吹雪又看了會蓮塘中破碎的月亮,而後站了起來。
葉孤城下意識地看著西門吹雪,對方站起來比他還要稍稍高些。
西門吹雪:“願與君一戰。”死過一次、又昏半年還未痊癒的葉孤城,突然覺得自己肋骨好像又有點痛:“……”西門吹雪:“等回萬梅山莊,我們在梅林裡,用梅枝比試。”西門吹雪看著葉孤城,沉聲道:“萬梅山莊的牆角的梅樹下,有酒。是花滿樓釀的,陸小鳳藏的。”慕容復說,只有慢下來,才能快起來。
他還不甚理解這話的意思,但他可以慢慢嘗試。
和葉孤城一起。
這次沒有誰生誰死,只有未來,漫長的未來。
··墨麒離開姑蘇,去妙音城時,段譽等人已經各自離開了。不過他也不會孤獨,因為……
宮九正與他同行。
宮九的馬是隨便在驛站挑來的,一匹腳力還不錯的大白馬。
這匹大白馬大概是位女馬,走一會就開始往大黑身上挨蹭,一挨蹭,馬上之人的腿就也挨蹭在一塊,糾糾纏纏好幾次。
宮九無辜地鬆開手中韁繩:“可不是我讓它蹭的,不賴我。”大黑冷漠地悶頭往前走,半點不搭理在它身邊挨挨蹭蹭小意討好的白馬。
宮九搖頭嘆道:“物似主人形,果真是一樣的無情。”墨麒本還目不斜視地騎在馬上,只專心趕路,宮九這麼一說,他不由地側目:“……”我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