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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悶葫蘆，對家裡的事向來不管不問。顧磊有些被嚇到，顧言在桌下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的情緒。

李芬略重的擱下碗，“媽吃不慣那麼鹹，下次我會注意的。”

“下次？那今晚我吃什麼？”顧啪的放下筷子，“我看就是你故意的，知道我要來，我吃得清淡，還給我放那麼多鹽，你就是成心不想讓我吃好是吧？”李芬攥緊拳頭，重的深呼一口，似乎不想第一天就吵架，儘量平和的說:“媽，你又不經常來我們家，我一時忘了你吃得清淡，今晚是我不對，你就將就一下吧，明天開始我會注意的。”

“將就？呵……”顧看向顧東國，“你看你媳婦兒，我一年來幾次你家啊，你媳婦兒就讓我將就。”

“媽，你！”李芬拔高音量，顧東國及時按了下她的腿，先站起來，“媽，是我們不好，忘了你吃得清淡，要不我再去給你單獨炒一道菜？”

“再炒，我要多久才能吃上啊？”顧神情越發刻薄，“坐了那麼久的車，來你們家第一頓就吃不好。果然現在的世道養兒不如養女，你對你媽我一點都不上心。就你們這樣的父母，能養好什麼孩子？怪不得你們家的都比不上老二家的聰明。”說自己，李芬尚能忍耐，但扯到顧磊身上，為母者就受不了了。還真是各種拐彎抹角的說他兒子不行呢！

李芬啪的拍桌站起，“我們家就吃這個味，媽要是吃不慣，就出去吃吧，錢我出。”

“你出？是你賺的錢？到最後還不是用我兒子的。”這句話宛如核彈落下，李芬當即和顧吵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顧磊被嚇哭，李芬抱著孩子上樓，用力關上門。

一頓晚飯，誰也沒吃好。

然而這才是雞飛狗跳的第一天。

一直到大年三十，家裡都沒怎麼清淨過，尤其是三十這天，矛盾徹底爆發。

當時，顧爺爺去院裡遛彎，顧東國和李芬在廚房做年夜飯。

顧言陪著顧磊在客廳畫畫，顧則在旁邊嗑瓜子看電視劇，許是電視劇情太拖沓，顧分了一半注意力給他們。

“顧言，聽說你期末考試是年級第一？”顧磊畫錯了小花，顧言幫他擦掉那部分畫多餘的，抬頭道:“嗯。”顧:“看不出來啊，你還能考第一。”顧言:“……”顧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故作靦腆的笑了笑。

顧又說:“你們學校是私立學校是吧？那肯定沒有公立的好，我們家良良可是公立重點高中的年級十八呢。”良良是顧東國妹妹的孩子，在讀高一。

顧言並不是個什麼都要爭輸贏的子，因此面對刁鑽刻薄的顧，他沒有解釋私立、公立考的難度都一樣，甚至因為他們學校是很好的私立學校，有時候考的題還很難。

只是沒想到，他不爭，顧磊倒是踢他開口說:“，哥哥是第一名，良良哥是十八，第一比十八厲害多啦，，你好笨啊。”顧臉一僵，嗤了句，“你懂什麼，公立是國家辦的學校，比私立的好多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笨，你自己有多笨你不知道嗎？來，考你一個，3乘9等於多少啊？”

“二十三。”顧磊不假思索的回答。

顧嘲笑了兩聲:“你看你多笨，過完年，就是九歲了，3乘9都不知道等於多少，就你這樣，你以後怕是隻能去搬磚。也不知道你媽怎麼生的你，我兒子那麼能幹，好大學畢業的，肯定是你媽身體有問題，才會生出你這個腦筋不好的。”

“！請慎言！”刻薄的話，讓顧言這樣好脾氣的人都無法忍受了，他不顧尊老，臉很冷的警告了一聲。

可惜顧說的話全被從廚房出來的李芬聽到，她直接衝過來，怒氣上頭，直呼了顧的名字，“楊一萍，你什麼意思，你說誰身體有問題呢？你兒子好大學，我一本的大學又差到哪去了啊？你給我出去，我們家不歡你！”

“這是我兒子的家，你讓誰走呢！”顧憤怒的拍了下沙發皮，站起身，兇惡的瞪著李芬，“這別墅是我兒子買的，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一分錢不賺，還好意思在家裡頤指氣使，懶死你算了！”

“是我想一分錢不賺嗎？我不帶孩子，我不照顧東國？我不給他洗衣做飯？”李芬膛劇烈起伏，眼睛紅的充血。

顧東國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出來，一看自己子和親媽又吵起來了，手上的麵粉都沒來得及擦乾淨，急急忙忙走過來勸架，可這一次再不像前幾天那樣，李芬願意退後一步，雙方吵得彷彿要掀翻屋頂。

就連顧磊哭都沒讓李芬停下來。

最後，吵急了眼，顧竟然上手打了李芬一巴掌。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顧言和顧東國都沒有預料到，等反應過來，已經是氣急敗壞的李芬要反打回去。

這還了得，顧東國急忙衝上去抱住李芬，嘴裡喊著她冷靜，但冷靜不下來了，李芬一副要和顧拼命的樣子，顧也是個強勢的人，還想衝上去打。

顧言衝過去攔，還被顧的指甲撓了五條道，他嘶了聲，低頭瞄了眼，再抬頭，卻是被又一聲巴掌驚到。

他以為顧又打了李芬，結果竟然是顧東國打的。

顧言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