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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曠。

他的行李箱還豎在腳邊,長長了一些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顯然是剛從火車上下來就直接上這兒來了。

天涯海角的人突然之間近在咫尺,章燼“咣”地扔下刀,手也沒顧上洗,再回過神時,已經三兩步走過去,跟程曠摟在了一起。

笑眯了眼,高興地看著她的兩個“孫子”,口齒不清地喊著“曠兒啊”。

程曠一回來,程就不用再動手了,章燼把老太太推到屋裡看電視,再回廚房時,順手關上了門。

程曠正在灶臺前顛著鍋,章燼顧不上許多,徑直從背後摟住了他,手再往前一伸,關掉了火。

“……不是說晚上回來嗎,玩我呢?”程曠吹了一路冷風,身上有一股涼氣,章燼卻像只火爐一樣,渾身都是熱烘烘的,程曠扣住他的手說:“我說什麼你都信?”什麼破學校!大學幾年,好的不教,淨教他撒謊騙人了!

章燼本來盤算著下午去火車站接程曠,車都騎來了,幾天來心心念唸的事兒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掐斷,忍不住說了聲“”,然後就探進羽絨服,開裡衣在程曠上掐了一下。

兩個人身體長開了,都比從前更高,章燼心裡那一簇簇歪念念也跟著愈加枝繁葉茂,小小的廚房有些擁擠,已經裝不下他的野心了。

得換個地方,不能之過急。章燼深謀遠慮地想。

“渣渣,過來。”豬肝炒到一半突然熄火,已經過了火候最好的時候,程曠重新擰開火,等鍋燒熱的中途對始作俑者說。

“幹什麼?”章燼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湊近了些,程曠不動聲地目測著距離,隨後,也沒跟章燼打聲招呼,一言不發地把在火車上就想幹的事情付諸了行動。

程曠路上沒喝水,嘴有些幹,章燼嘴角被擦得酥麻,腹部肌跟著白辣辣地一緊。

“炮哥兒,”他聽見程曠的聲音頓了頓,在鍋燒熱後滋滋的沸聲中,這聲音清晰地說,“……我很想你。”章燼很清楚小王八蛋的脾氣。

程曠不會說情話,不會掏心窩子,十分的真心到了咽喉,被冰渣子一凍,只餘下三五分的溫度。他的“想”即是“很想”。

那他的“很想”又是什麼呢?

章燼到耳邊“嗡”的一陣,被這句話燙出了一個滾沸的窟窿。

“我他媽也想死你了。”他說。

家的團圓飯向來吃得很早。

飯桌上,程老二的媳婦兒拉著方幼珍,喜眉笑臉地說要給程曠介紹對象。

方幼珍看了眼她大嫂——也就是程有德的毒蛇老婆,擺手說:“我家曠兒不急,他還要念博士呢。”方幼珍並不十分清楚“博士”究竟是個什麼,但是她一說完,程有德的毒蛇老婆臉就酸溜溜地青了。

程老二媳婦兒殷勤地說:“哎呀,那更得著急了,唸完博士出來才不好談對象呢!你讓曠兒先加個聯繫方式嘛,又不影響什麼。”方幼珍不信程老二媳婦兒的話,作為母親,她對程曠深信不疑,固執地相信像她兒子這樣的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無論介紹給誰,都是送便宜給別人佔。

何況程曠從來也沒讓她心過。

事實上,方幼珍不知道的事兒太多了。

程曠唸書的事兒她一無所知,程曠談戀愛的事兒她也被矇在鼓裡。

她並不知道眼前的章俊俊跟自己的兒子是什麼關係,雖然她也曾經起過疑心。

當初方幼珍問過程曠:“那個章俊俊是不是對咱家太上心了?”程曠幾把那句“他是我男朋友”說出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他背後的翅膀還沒長硬,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某些方面,程曠是有一點“瘋”的,一個對自己也能兵戈相向的人,骨子裡大約是長著一把冷刺的。偶爾,他忍不住會冷靜而殘忍地想:既然方幼珍對程有義做出過無數次妥協,為什麼不能有一次是對他呢?

——這些都是後話了。

程曠吃完晚飯,桌子底下已經橫七豎八地擱了好些空酒瓶,程家兄弟三個人,臉一個賽一個紅,還醉醺醺地賴在飯桌上,吹牛皮吹得口沫橫飛。

目下天還不算晚,程曠走出門,遠處正響起鞭炮聲。

一片喧囂中,章燼跟著出來了,在柚子樹下站了一會兒,他開口對程曠說:“曠兒,走嗎?”程曠問:“去哪兒?”章燼吹了聲口哨,嘴角翹起來:“跟我回家。”這話是個少兒不宜的省略句,末尾還漏了兩個字,章俊俊身為一個氓,全部的野心都在不言之中了。

摩托車一路火燒股似的,在颼颼的風聲中劈出一條路,地上的爆竹皮在硝煙中彈得老遠,轟轟的聲音停下時,二樓出租房的門就緊跟著開了。

程曠伸手去探燈的開關,剛一碰到就被章燼撞開了,黑燈瞎火中,章燼兜著程曠進了臥室。

臥室的窗簾沒拉,幽微的夜光透進來,章燼扒拉開程曠的圍巾,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

剛從摩托車上下來,章燼的鼻尖是冰涼的,呼熱非常。

他的牙齒磕在程曠的肩膀上,手已經開衣襬伸了進去,心急火燎地摁著程曠的蹭了兩下。

在程曠忙碌的一年裡,節假偶爾回來幾次,那幾回章燼都剋制,直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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