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又不能叫出聲,疼得眼淚汪汪,一瘸一拐地繼續逃亡。走之前我回頭看了眼,好像看到楚悉睜開了眼又好像只是錯覺。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然而我把自己身上所有口袋摸了個遍也沒找到車鑰匙。心裡咯噔一下,緊接著一個第三人稱視角的烏漆墨黑的片段在我腦袋裡播演起來——我兩條腿像螃蟹一樣蹭來蹭去試圖褪掉自己的褲子,因為一隻手被楚悉抓著不放,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想放,只好鍛鍊自己雙腿的靈活度。

想到這裡我猛閉眼搖了搖頭,轉身將發燙的臉頰貼到門口的信箱上面壁思過。可我的腦筋成心跟我過不去,畫面繼續播放——楚悉察覺了我不協調的動作,朝下瞥了眼,低笑聲撞進我的耳朵,此刻面壁的我與回憶中的我同步打了個顫。然後他撒開了搭在我上的手,幫我解除了褲子的錮。他隨手一甩,發出了顯然不是布料落地的碰撞聲,還跟上了一段輕快的滑行——我的鑰匙就在那時從褲兜裡飛了出去。

我雙手抓著信箱,焦急地朝樓門裡望去,關於該不該上去找車鑰匙進行著無比烈的天人戰。最終我一咬牙一跺腳衝了上去,躡手躡腳走進臥室。

楚悉背對著我,看樣子睡得正。我剛要趴下來搜尋車鑰匙的蹤跡,木地板卻發出嘎吱一聲,與此同時楚悉也有了動靜,不僅翻身面向了我還貼近了靠近我的這半邊沿,手腕搭在邊緣,右手垂落下來。

我這輩子可能從沒這麼機過,彷彿躲避朝我來的子彈般來了個就地匍匐,貼在地板上緊抿住嘴,以防發出劇烈的息聲。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下的車鑰匙,連忙伸胳膊夠到手。以為完成了任務正要呼出口氣,尾又出了聲響。被子被楚悉的腿推著往邊上移動,與白的被單一角同時從上掉落下來的還有一件深灰的東西。我定睛一看,腦袋嗡嗡地叫——被他從上踹下來的是我的內褲。

我沒敢回頭,生怕一回頭髮現他已經醒了,把內褲踹下來也是故意的。於是乾脆不看,抓起內褲就跑。磕磕絆絆地回了家,彷彿上西天取了趟經般疲勞,覺自己從未這麼狼狽過。

狼狽歸狼狽,不論是車鑰匙還是內褲都消滅不了那個夜晚給我帶來的快樂。?這件事讓我開心了好幾天,總忍不住一再地回憶全部的經過。搞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幹什麼都會突然停下來傻笑。

洗頭髮時笑,了一眼一嘴的泡沫;接水時傻笑,摁住按鈕不放,沒注意到飲水機的熱水源源不斷地外,溢出杯子,燙傷了右手;看電視時對著那個天下第一醜的非洲木雕笑;在屋子裡打轉,轉到阿蓋面前對著它的硬殼子笑;逛花鳥魚蟲市場也忍不住笑,笑得籠子裡又黃又綠的胖鳥和著我嘰嘰喳喳地叫,還笑得水池裡的魚一個勁撲騰。

人總是悲傷是得了病,可總是快樂也不行。問題不在於悲傷還是快樂,而在於不可以長期被一種情緒壟斷,這會令人腦袋遲鈍,早不記得自己最初因為什麼快樂或悲傷,只抓住這個情緒不放,單因為快樂而快樂,因為悲傷而悲傷了。

這樣沒了基的情緒顯然不是正派角,它像毒品一樣惑心智,給人帶來一段彷彿時間靜止的固態體驗。然而當“藥效”過去,其他的一切會異常兇猛地襲來。

這段極樂的記憶被我回味到滾瓜爛,快樂在我一次又一次細的覆盤下逐漸變得透明,忽然一個時刻之後,它無法再遮擋其他定時炸彈般不穩定的元素。

我開始擔憂,幾乎到了恐慌的地步。那晚楚悉在我問完第二天會不會忘記後毫不猶豫給出了肯定答覆的那幾秒一再地在我腦袋裡重播。我當時確實接受了他的選擇,可情過去,真正地面對現實的時候,我又沒法像那天晚上一樣瀟灑坦蕩了。

甚至我這回連在心裡罵他膽小鬼的資格都沒有。楚悉那時本沒有進行下去的意思,是我主動的,我昏了頭做出自己可能無法承受的讓步。相當於是我自己扔出了一份不公平的合約,楚悉簽了。他沒做出任何違反約定的事情,我沒有苛責他的立場。

我就這樣獨自焦灼著,腦袋裡心裡長出無數想法,它們自相矛盾,打得不可開,彷彿有無數只兔子在我的身體裡奔跑,鬧得我不得安寧。我忙著承受兔子們打架,忘了時間,過得渾渾噩噩,自己生到了都不知道。

第15章晚上許若楠打電話來讓我請吃飯,她說完電話裡傳來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跟腔。想到自己飽受折磨,不僅沒收到半點的關心安,還有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想佔我便宜吃白食,我百集,嘆了口氣,說,沒心情,沒錢,不想吃。然後我才從許若楠口中得知今天是我的生。快來,她說,方哥的酒吧,我請你喝酒,這樣夠意思了吧。

我一現身,他們就起鬨讓我罰酒三杯。我正要拒絕,許若楠起身遞給我一隻玻璃杯,指著大聲說,是可樂。我一點不懷疑地接過喝了一大口,剛進嘴就聽到一陣拍手鬨笑,嘴裡的酒辣味直竄腦門,辣得我眼睛鼻子皺成一團,怒目望向許若楠,衝她大喊,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她笑得前仰後合,向我招手。

不理那些早就喝嗨了的牛鬼蛇神,我鑽到許若男旁邊坐了下來,幽怨地看她一眼,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我卻唉聲嘆氣。

然而我嘆了半天也沒換來她的關心,這令我五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