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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都沒有,只有麻煩,你就是想我給你當免費的司機。
他出一個默認的笑容,說,搬回來。我推他,走開,沒的商量。還有以後再把我當司機支使得給錢知道嗎,我的勞動特別珍貴。
楚悉不僅沒走,反而更貼近了我一點,手從車背覆到我的腦後,推著我向前,溼熱的酒氣幾乎要將我嚴絲合縫地裹住。
我今天特別高興,他說,容禮,讓我更高興一點好嗎?回來吧。我要頂嘴,想說你高不高興我一點都不關心,可半個音都沒吐出來,因為他親了上來,堵住了我的嘴。
瞬間我從頭到腳的身體彷彿都不再正常。我到從我的腹部那裡長出來一棵樹,直長到我的喉嚨。沒有樹葉卻枝條繁多,且往四處伸展,佔據了我的整個身體。忽然一口氣從我的牙齒間貼著舌頭吹進來,吹到每一個枝條的每一處皮膚。緊接著四處不約而同地長出新葉。這些
葉特別綠,特別軟,有意無意觸碰到我的心臟、我的血管、我的皮膚。麻麻酥酥的
覺此起彼伏,這裡停歇了那裡又起。直把我搞得筋疲力竭,
不上氣,這些調皮的新生葉子才放過了我。
我睜開眼,手撐在車座上,大口氣。雖然濃烈的酒氣和楚悉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訴我他絕對是爛醉的狀態,可我還是忍不住張了張嘴,用帶著渴望的顫抖?的聲音問他,你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
第10章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麼回到家的。打開家門後燈都?忘了開,遊魂野鬼似的邁步子,被椅子絆倒,摔了個大馬趴。明明磕到了鼻子,我爬起來後卻摸了摸嘴。
我徹夜難眠,那棵因為楚悉的言語、氣息、嘴——嘴
的熱度、溼度、柔軟度而枝繁葉茂的樹在我的身體裡野蠻生長,一會撓撓我的手,一會碰碰我的後背,叫我輾轉反側,不得安寧。
天才剛剛冒出亮光?,只是凌晨五點時打前哨的微不足道的光而已,我就忍不住捧著手機開始了我焦急的等待。等著楚悉打來電話,打電話不好意思發信息也可以,都無所謂。我等著他問我關於這個夜晚的事情,哪怕關於那個吻隻字不提,只要他發來信息向我確認搬回去住的時間,我都可以假裝得到了完全滿意的答覆,我會生出超出負荷的快樂,不管不顧地跑回去。
等待彷彿是身體裡那棵樹的肥料,我的焦急忐忑和期待令它蓬生長。時間卻是太陽,烈
長久地掛在空中,我的樹經歷長久的暴曬和乾旱,不再欣欣向榮,而逐漸乾枯衰敗。我從天快要亮等到天亮等到天快要黑,等到又一個天黑,沒收到來自楚悉任何的消息。?我不捨得看著樹死掉,所以主動聯繫了他。我想說的話被時間推到了嗓子眼,來不及繞路經過腦袋的檢驗,直往外冒。於是我一開始無所顧忌地在給楚悉的信息裡寫,昨天晚上敢親我今天就當縮頭烏龜了?別給我用喝醉了當藉口,也別跟我說你不記得了,殺人犯說不記得自己殺過人也是殺人犯!這一行字打得我咬牙切齒,?最後打下了幾十個
嘆號,可寫完就被我全部刪掉了。這麼不遮掩地實話實說肯定得不到我期盼的結果。殺人犯有法律的制裁,可我沒有任何能夠制裁楚悉的武器。我只能想了又想,拐彎抹角,最終發給他的信息僅僅暗示我會聽他的搬回去住而已——你到家了跟我說一聲我再去,我鑰匙丟了,進不去家門。
消息發出去將近半小時後我才收到他的回覆。不知道是手機屏幕亮得刺眼還是這一行字有什麼超能力,它得我瞬間鼻子發酸,淚腺極速運轉。好像一臺大炮把我轟得四分五裂,身體裡那顆樹?轉眼間粉碎成木屑,
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喉嚨,把我所有能呼
息的地方全部堵死了。我像被扔進了水泥裡,注成房子的基礎,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我。
這條威力巨大的信息寫著——還在忙。你要來拿什麼東西嗎?
我建設好的底線僅僅退讓到他選擇忘記親吻而已?。畢竟吻所帶來的是黑夜白天般的轉換,是天壤之別,是沉睡和睜眼的區別。起時誰都想再睡會兒,所以我願意體諒他。也僅僅願意體諒到這個地步而已,哪會想到他膽小到殘忍的程度。像劊子手一刀下去將脖子斬斷徹底,他把一切相關的記憶乾乾淨淨砍掉給我看。
苦苦祈求我回家住有什麼可忘記的呢?讓我快樂的事情他一件也不願意記得,又憑什麼要求我讓他更高興一點。一百步裡我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他只要邁出半步我都會心滿意足地上趕著補完另外半步,可他腳都不抬一下。
我把自己錮在一個瘋狂的狹小空間裡,因為楚悉的一句回應而胡思亂想,有關無關的都想,想著想著忘記了怎麼開始的,只覺得從頭到腳被龍捲風卷著,身不由己。因為身不由己我生出無限的憤怒,非得和龍捲風一樣路過哪裡摧毀哪裡才可以。
沒有龍捲風的惡力量,我對著空氣大吼大叫,吼得嗓子火燒般的疼。還不過癮,跑去客廳把一切能砸的全砸了。我光腳在這些碎片上走了幾個來回,癱坐了下來,看到腳底有血滲出來,疼痛像絲線一樣朝上穿,我才終於
到了些許的平靜。
我閉上眼睛,腦袋一片空白地靜止了一陣,睜眼打開手機,把楚悉的號碼給拉黑了,拉黑完覺得是自取其辱——他短期內為了平息他“失憶”而帶來的風波應該本不會聯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