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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牆壁摸索著回到了上。

士兵將此事回稟,邢經賦皺了皺眉,翻開考生卷宗找到了齊顏的名字。

看到齊顏的籍貫,一下子就想到了景嘉元年那場瘟疫,又發現齊顏竟然是冀州府解元,不由得憐憫起來。

對回稟的士兵說道:“明早天一亮你就去喚他起來。這考生是晉州遭難的寒門學子,能闖入闈實屬不易。”

“是。”三個漫長的晝夜過去會試落下了帷幕,從主考官到考生都是一臉疲態。

考院外已有不少家丁在等候,不遠處停著一排小轎。

齊顏擠出人群揹著箱籠獨自離開,因考場嚴格她無法攜帶剋制夢魘的藥入內,雖每天黑就躺下卻並未入睡。

這三著實把她累壞了。

休整了幾後齊顏帶著玉佩來到公羊府,這次得到了熱情的接待。因公羊槐的父親身居要職,便命公羊府的大公子公羊柏代為招待。

公羊柏是景嘉三年的進士及第,在弘學館擔任學士。自己的弟弟對齊顏推崇備至,公羊柏有心試探齊顏的深淺。

沒想到齊顏年紀輕輕卻見識獨到,才華滿腹、更難得的是:言談舉止謙遜守禮,進退有度;二人越談越投機連公羊槐都不進話了。

當夜,公羊柏便對自己的父親彙報道:齊顏才華滿腹,淡泊致遠;實乃良友。

得益於此公羊槐的足徹底解除,每與齊顏遊覽京城赴宴會友,好不快活。

一轉眼闈已過去一月,大門緊閉,守衛森嚴的考院裡:三位主考官卻因兩份試卷吵翻了天。

雖然考生的名字都被糊住但兩位副考官認出了陸伯言的字跡,一致主張點其為會元。

而主考官邢經賦則更中意另一位考生,三人爭的面紅耳赤。

邢經賦將陸伯言的捲紙重重的摔在案上,憤憤說道:“二位大人點的這份卷子雖辭藻華麗卻徒有其表,論策一篇如蜻蜓點水畏首畏尾,卷如其人依本官之見此子難堪大任!”吏部尚書鄧鴻遠據理力爭:“邢大人此言差矣,這位考生有溝壑立足高遠,只是尚缺歷練。邢大人身居高位,眼界懷自然非考生可比。”邢經賦冷哼數聲,反身拿過一份捲紙舉到二人面前:“我看不見得!這份卷子文風雖質樸卻能切中肯綮,字裡行間出憂思誠懇,赤子之心躍然於紙上。如今四海平定朝廷正值用人之際,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這件事本官是不會退步的!”兩位副考官對視一眼有些為難,邢經賦的聲音再次傳來:“兩位大人不要忘了會試後面還有殿試,最終還要看聖上的決斷。”

五月初五,黃道吉

天剛亮,考院的大門便從內部開。

四名院士懷中捧著大紅紙提著漿糊走了出來。

考院門口早有學子連夜等待開榜,三百名中舉學子的名字被寫在六張大紅紙上,院士依次將紅紙貼到公示板上。

另有一隊衙役拿著紅冊子,單獨去通知前十二位中榜學子。

城郊小院內,齊顏獨自坐在桌前。

面前擺放著兩碗熱騰騰的清水素面,潔白的麵條上分別點綴著一撮碧綠的韭花醬。

今天是撐犁部二公主乞顏諾的生辰,小蝶出生在韭菜花盛開的季節,韭花醬是草原人情有獨鍾作料,配上它食用羊是極好的。

多年前每到她們姐妹生的時候,芙蓉都會按照渭國人的習俗為女兒煮上一碗長壽麵。

齊顏將筷子擺在對面的那隻碗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妹妹,這是哥哥親手擀的素面,你嚐嚐有沒有母親做的好?”說完,齊顏對著空無一人的對位笑了,端起自己的那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妹妹,哥哥即將步入渭國的朝堂,你且看著罷。”姐姐定然會顛覆了這天下,用渭國皇室的鮮血祭奠咱們一家,還有巴音安達、和整個草原。

齊顏說完,猛吃了兩大口,直至雙腮鼓起哽住了喉嚨。

她紅著眼的盯著對面那碗素面裡的韭菜花,眼淚無聲了出來。

師父說過:若想復仇必須要有一顆鐵石心腸,這麼多年來從不許她落淚。

齊顏死死的攥著一雙竹箸,顫抖著迫自己將口中的素面嚥下。

父親,母親、妹妹、安達……

你們,看著吧,看著吧。

看著渭國狼煙四起,看著南宮一族宮廷喋血,看著這血海深仇如何討回!

一碗素面見了底,可齊顏的淚水卻沒能停下,最後竟伏在桌上嗚咽起來。

那哭聲十分壓抑,彷彿生恐被旁人聽去。

她早就該這樣哭上一場了,草原王子乞顏阿古拉並不堅強,若不是被仇恨吊著一口氣,她甚至沒有勇氣獨活到今天。

可齊顏必須堅強,過了殿試,入了朝堂、便再不允許她如此失態。

哭著哭著,齊顏竟糊糊的睡著了……

夢迴草原。

火母女在不遠處悠然的吃著草,她與妹妹,安達愜意的躺在山坡上。

齊顏很清楚身邊的二人已經不在,熱淚又溢出緊閉的眼眶。

心口撕裂般的痛著,她卻固執的緊閉雙眼,不肯醒來。

直到一陣鑼鼓之聲遠遠傳來,齊顏才不得不中斷了“夢境”坐直了身體,對面那碗素面已經涼透。

衙役掄圓了胳膊重重的敲了一下鑼面,朗聲喚道:“晉州齊老爺可下榻此處?小的前來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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