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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姝女有些為難:“娘娘……”吉雅乾脆攬住南宮姝女的肩膀往屏風後面走，她比南宮姝女高出小半個頭，又是馬背上長大的、南宮姝女本掙脫不開。

來到屏風後，吉雅用不容商榷的口吻說道:“你是要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會穿嗎？”南宮姝女抱緊了擋在口的短打:“我自己來！”吉雅展顏一笑:“快點兒，我去那邊等你。”南宮姝女看著短打萬分糾結，她並不想騎馬，更害怕吉雅真的來幫她換衣裳，咬了咬嘴解開了帶……

脫下外衫，南宮姝女突然停下:“娘娘？”

“嗯，好了嗎？”南宮姝女又抓起短打擋在前:“還沒！請娘娘稍等，換好了我自會出去的。”吉雅聽出話中含義，輕笑一聲:“我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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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姝女未出嫁前偶爾喬裝出府，穿短打卻還是第一次，費了好一番周折才穿好，又將換下的宮裝疊好，走出了屏風。

吉雅的眼前一亮，由衷的稱讚道:“這身衣服很襯你。”南宮姝女略顯侷促:“多謝娘娘誇獎。”

“我們走吧。”

…

…

南宮讓已經讓御馬監篩選出百匹良馬，供吉雅挑選。

整個御馬司全體出動，烏泱泱的擁在二人周圍，吉雅秀眉微蹙:“留一兩個人就行了。”御馬監躬身回道:“娘娘和灼華殿下乃千金之體，這匹馬兒難馴的很，若是驚了駕，小人萬死難辭……”吉雅目光一凜:“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馬術？”

“奴才不敢，陛下有旨命微臣小心伺候娘娘。”吉雅索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盯著御馬監。

南宮姝女見氣氛凝重，勸道:“雅妃娘娘的騎術超群，這位大人不必擔心。”又對吉雅說道:“不如讓他們到遠一點兒的地方？”御馬監暗自權衡一番，留下了四個機靈的馬伕，帶著其餘人退到了三丈開外。

吉雅面稍霽:“這些馬兒未經馴化，這麼多人圍著怎能不煩躁？”

“他們也是一片好心，請娘娘挑選吧。”吉雅又說道:“你離我近些。”南宮姝女未能會意，吉雅直接將她拉了過來:“到我身邊來。”南宮姝女又要退開，吉雅卻眼疾手快攬住了南宮姝女的身:“別亂動，當心馬兒傷人！”第88章一場未完的對決南宮姝女聽了立刻貼了過來，吉雅順勢摟住南宮姝女的肩膀:“來，我教你怎麼選馬。”南宮姝女很不喜歡這種“草原式”的觸碰，但面對這樣一群“龐然大物”也只能依附在吉雅的保護下。

特別是有些馬兒會突然打起響鼻，甚至湊過來嗅一嗅她們。

南宮姝女強自鎮定，可惜蒼白的臉還是出賣了她。吉雅柔聲安道:“不用怕，有我在。”南宮姝女稍稍安心:“多謝雅妃娘娘。”吉雅抬手指向一匹馬:“你看那匹棗紅馬，看到了麼？”

“嗯。”

“它的四肢壯體態剽肥，這種體型比較適合做腳力。它的速度雖然不夠快，勝在強耐極佳。選馬一看，純正光亮代表了馬兒的健康、血統純正。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黑雲白蹄烏，它的通身漆黑如墨，但四隻蹄子是白的；還有驊騮馬，是一種黑鬃黑尾的紅馬，也有荷粉的。”

“還有荷粉的馬？”南宮姝女讀過記錄馬匹的雜文，卻從未聽說過有這種顏的馬。

“有的，我就見過一次。十四歲那年，族中勇士曾捕獲過一匹荷粉的驊騮馬。不過那匹馬的子烈的很，族中四十多位勇士輪番上陣也沒能將其降服，最後活活累死了……”

“啊！”南宮姝女順著吉雅的講述描，想象了當時的畫面、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一般來說越是名貴珍稀的馬兒，越難以降服。同樣也是非常忠誠的，有些曠世寶駒一生只認一主，若主人是正常死亡馬兒會絕食而死。若主人戰死，馬兒則會陪主人一同戰死。”吉雅又為南宮姝女講解了幾匹馬，隨後鬆開了她的肩膀:“你選一匹吧。”

“……還是雅妃娘娘先請。”

“讓你選你就選！”南宮姝女雖有些牴觸騎馬，終究拗不過吉雅。她只不過是庶出的公主，對方是聖寵優渥的妃位，尊卑有別……

她環顧一週，目光被一匹白的馬所引。

只是那匹馬並不符合吉雅剛才說的“好馬標準”，在馬兒的脖頸與口的連接處，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純黑鬃，十分扎眼。

那匹雜馬遠離馬群，與所有的馬兒都保持了一段距離，在最外圍吃著草。

南宮姝女看著那匹馬，越看越覺得很像自己。

無論是新婚之夜被迫了白絹，還是後來陸仲行對她做的禽獸之事。

就像這匹馬兒一樣，那塊拳頭大小的黑斑點將會陪伴它一生。

看著看著，南宮姝女又有些羨慕起那匹馬來，即便它被“排擠”在馬群之外，卻可以悠然的吃著草，這份心值得敬佩。

“選好了麼？”南宮姝女一抬手指:“就那匹吧。”吉雅看到了那匹白馬口觸目的黑，剛想勸幾句，卻又看到馬兒修長而有力的四肢，勻稱卻有膘的體態、倒也是匹速度與爆發力並重的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