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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齊顏沐浴完畢,洗去一身塵土,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突然聽到殿外傳來一陣侷促的腳步聲,下一刻,殿門被推開了。

“參見殿下。”南宮靜女口起伏,紅著眼眶立在齊顏面前兩步外。

齊顏心如明鏡,壓抑著心中的愧疚,用平靜的目光與南宮靜女對視。

直到桃和秋菊從外面將殿門關好,南宮靜女才猛地撲到齊顏的懷裡。

齊顏的心頭一顫,用不解的口吻喚道:“殿下?”南宮靜女嗅著齊顏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和水汽,將眼淚盡數沾到她的衣襟上:“未央宮沒了。”幾乎是同時,齊顏的腦海中湧出數個“合理”的對答。可到了嘴邊卻化成無聲的嘆息。

好在南宮靜女猶自沉浸在失去生母畫像的哀傷中,並未察覺。

她緊了緊環著齊顏身的胳膊,著濃濃的鼻音說道:“什麼都沒搶出來,母后的畫像沒了,想等駙馬府建好再送給你的夜明珠也沒了……”齊顏記得:除夕宮宴上南宮讓加賞給南宮靜女一顆東海夜明珠,這件東西正適合夜不能視的自己。

齊顏的嘴翕動,終於擠出一句“合理”的話來:“怎麼好好的會沒了?”南宮靜女鼻子:“未央宮大火,全都燒了。”齊顏抬起手,撫上南宮靜女的後腦,摸到的是微微隆起的髮髻。

這裡不同於草原,渭國的女子一旦出嫁就要將披散著的青絲綰起,終身都要梳著已婚女子的髮式。

無論出嫁時幾歲,一旦髮式變了就不再是孩子了。

自此以後言行舉止要更加註意,不得作出有失婦德之事。

南宮靜女的頭髮因自己而綰起,未央宮的大火因自己而起、在不久的將來她所失去的一切都會由自己親手造就。

齊顏好想尋一處深山爬上去,問一問住在蒼穹之上的天神: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覆滅草原,為什麼要讓自己用如此的手段復仇?

南宮靜女又哭了一會兒,悶聲喚道:“齊顏?”

“嗯?”她在齊顏的口蹭了蹭,抬起頭:“你怎麼不說話?”齊顏微微垂下眼眸,南宮靜女讀到了那雙琥珀眼眸中透出的淡淡哀傷,又聽她深沉的說道:“臣不知該如何安殿下,恨自己不能同身受,更不能為殿下分擔苦楚。”南宮靜女搭了兩聲,攥著齊顏的衣角:“本宮累了。”

“臣送殿下回去休息。”

“就在這兒吧,本宮沒力氣走那麼遠。”

“好。”齊顏扶著南宮靜女坐到自己的上,蹲到邊親手為南宮靜女脫鞋襪。

南宮靜女紅了臉躲了躲:“本宮自己來就好。”齊顏抓住南宮靜女的腳踝,柔聲道:“殿下且坐,我來就好。”南宮靜女躺到上,別開了目光:“謝謝。”齊顏為南宮靜女拉上被子:“臣取來淨布給殿下擦擦臉。”

“嗯。”齊顏洗好淨布走過來,南宮靜女已經睡著了。眼角尚掛著一顆飽滿晶瑩的淚珠。

南宮靜女素來嬌慣,這十幾沒有睡過一夜完整覺,又傷神的哭了這麼一會兒早就到極限了。

齊顏握著溼淨布的手緊了緊,小心翼翼的搭坐在邊,細細的為南宮靜女擦了臉,又拿過她的手擦了。

對不起,殿下。

我並不指望得到你的寬恕,也不會就此罷手。

欠下的若是生前還不清,就到陰間再還吧。

“篤篤篤。”傳來桃的聲音:“駙馬爺?”齊顏快步走到門前,打開殿門比了一個聲的手勢:“殿下睡了,到這邊說。”

“是。”二人來到偏廳,桃從懷中掏出一把摺扇到齊顏手上:“私宅管家剛才來了一趟,託奴婢將此物轉給駙馬爺。”齊顏抖開摺扇,扇面上正是自己的字,雖然這個扇面共有兩把,但會在此時用這種方式找她的,只有公羊槐了。

“我出去一趟,殿下若是醒了勞煩桃姐姐代為通報。”

“是。”坐在回齊府的馬車上,齊顏大致猜到了公羊槐會說些什麼。

也難為他,整個公羊府公羊忠的官職最高,長子公羊柏在弘學館掛了個閒職,公羊槐則是個六品小官連面聖的資格都沒有。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朝中大臣定不敢為公羊忠求情……

齊顏並不想對公羊忠動手,拋去與公羊槐的私,當年草原之事公羊忠並沒有參與。

只是,這條復仇的路上勢必要血,她不會為了繞過任何人而捨近求遠。

齊顏暗自權衡:自己若是幫公羊槐會得到什麼?又會面臨什麼樣的風險。……“駙馬爺,私宅到了。”齊顏跳下馬車,門房了上來:“老爺回來了?”

“嗯,客人呢?”

“在正廳,錢管家在招待。”齊顏轉身對車伕說道:“你先回去吧。”

“是。”來到客廳,看到管家錢源垂首順肩立在一旁,公羊槐急的直打轉。

“白石。”公羊槐猶如看到救星,一個箭步竄到齊顏面前:“鐵柱!你可算來了!”

“白石稍安勿躁,錢管家你先帶人下去,不留人伺候。”

“是。”錢源退了出去,公羊槐焦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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