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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這些常年奮鬥在手術檯上的醫生對用來果腹的食物是最最不挑的,一切以填飽肚子為宗旨。
安修握著煎鍋把的手一抖,一滴熱油飛濺在他白皙修長的手上,瞬間就是一個紅點。
凱莉抬頭看了他一眼。
安修抱歉地對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忘了。”凱莉認輸似的舉起雙手:“行行行,沒事,別慌,您繼續,您做什麼我吃什麼。”凱莉說完就溜,假裝沒看見那一秒安修的神情。
他們倆還好著的時候,安修沒時間去也不願意去住雷家大宅,雷獅就總賴在這個六十平米的醫院分配房裡跟他住一起。這位大少爺小時候挑食搞壞了胃,三餐必須好好吃熱食。住大宅有保姆,賴在這裡他就只有安
修了。安
修自從見過幾次他犯胃病以後就每天早起一小時做好早餐看著他吃完才走。雷獅其實睡覺很輕,起
氣又很嚴重。安
修睡相不好,但是半夢半醒的時候看上去會格外的柔情繾綣。兩個人就擠在臥室那張小單人
上,雷獅一米八六,得蜷著腿才能躺下,安
修就只好縮在他懷裡。每次他半夜翻身一腳把雷獅踹醒,這位大爺都會黑著臉起
菸,一
接著一
,直到把安
修也燻醒,然後順理成章地來一發。有一次天光都亮了兩個人還在瘋,搞出一身汗之後安
修算是清醒了,然而看看錶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應該起
的時間,嘆了口氣說我還是去做飯吧。雷獅心疼他早上還有手術,就說我去做,你睡吧。安
修躺下才剛有了一點睡意,就聽見廚房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衝過去一看,雷獅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把天然氣管道給
爆了。安
修當時赤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
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大聲喊雷獅你敢點火我們倆同歸於盡!雷獅愣愣地放下手裡的打火機,安
修這才發覺自己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現在想想,如果當時有一場爆炸,能給他們一個在最最情投意合的時候同歸於盡的機會,那才應該是他和雷獅最好的結局。
雞蛋又翻了個面,差不多該出鍋了。而安修有一點怔忡。
凌晨起做雙人份早餐這個行為太過習慣,安
修沒有想起來是誰要和自己一起吃。
昨晚的深夜鬥毆,以安修背後一記橫踢把雷獅踹趴下作為尾聲。雷獅趴在地上
了兩口氣,翻了個身仰躺在地上,看著安
修擦了擦嘴角的傷轉身就走。
“安修,這事兒沒完。”雷獅說。
安修沒有回頭。
“這事沒完!!”他加大音量喊了一句。
那個背影也只是越走越遠而已。
雷獅躺在地上看著他一點點走出視野,又去看天。燈火通明的城市的夜晚是不配有星星的,可是這裡連燈光都沒有。安修他家這個小區的物業和安保都特別爛,從雷獅隨隨便便就能把車開進來和倆人在這鬥毆了半天都沒人來鳥一下就能看出。雷獅以前住在這裡的時候更過分,本來路燈就沒有幾盞而且特別昏暗,住這裡的熊孩子還喜歡拿燈罩當飛鏢彈弓小石子兒的靶子,燈罩打碎了就打燈泡,久而久之到了晚上小區裡面就是黢黑一片,不少住戶向物業投訴了很多次也沒見有人來修。某次他倆深夜一起往回走,安
修在小區裡被臺階絆了一下,雷獅伸手一拉,結果跟安
修一起倒下去。他特意往前側了側身子,倒在安
修下面給他當
墊,摔下去才發現安
修兩隻手都墊在他腦後,指關節全被地上的砂石磕破。
“你傻啊!你靠手吃飯的!”他做出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安修看出他緊張,竟然笑起來。
“你靠腦子吃飯,而且掙得比我多。你腦子要是磕壞了不是更虧?”
“大爺我樂意。”帕洛斯:“你們看老大是不是腦子被安修打壞了。”佩利:“不至於吧?”卡米爾:“......車上的急救包呢,佩利你翻翻後備箱。”雷獅大概躺了十多分鐘才坐起身來,從口袋裡翻出皺巴巴的煙盒,從裡面捻出一
同樣皺巴巴的煙,叼在嘴裡點上。
帕洛斯:“你倆誰去告訴老大一下,他現在這個模樣看上去特別民工。”佩利:“不用過去告訴了,他過來了。”雷獅撐起身子,慢騰騰地往車這邊走過來。
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是不能開車了,卡米爾認命地從副駕駛爬到了駕駛座上。
“未成年無證駕駛是違法的。”帕洛斯說。
“我的駕齡說不定比你長。”卡米爾旋動在鎖孔裡的鑰匙。
“你為什麼這麼練啊!”帕洛斯剛說完後腦就被佩利打了一拳。
“靠,傻狗你幹什麼?!”
“不知道,反正聽大哥說,講這句話的人就直接打死就行了。”雷獅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三個活寶立刻安靜下來。
“回家。”卡米爾默默發動了車。
“大哥,安修到底為什麼鬧著要分手啊?”悍馬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關著車窗的這幾個人只能看到他倆大打出手,對話則是一句也沒聽清。
“他接受不了我上別人。”雷獅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
佩利一臉懵。
“啊?不是,大哥,你出軌來著?”雷獅沒說話。帕洛斯賞了佩利一個肘擊。
但佩利撓了撓頭,仍然不知死活地說下去。
“那你不想分手到底是為什麼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