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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和平,你家寶貝兒子成大人了哦,哈哈,我跟你說……」門外母親的聲音,清脆又清亮。

躺在上,蒙著被子,手伸在外面,我摸著牆上電燈的開關,按開。

又關上。

按開,再關上。

燈光打不進被子,在眼皮上形成一隱一滅的屎黃

像極了院子裡傍晚的天空。

之後過了幾天,我卻有了一輛屬於自己的自行車。

這一度讓村裡的那群們和王偉超羨慕了好久。

記得一天清晨,我和母親正準備去學校,剛出院門,就碰到大姨張鳳棠和小舅媽來竄門。

我一向跟我親姨不太對付,於是拉了拉書包,從她們身邊擠過去,低聲說了句,媽我先走了。

我剛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聽說林林哦——嘿嘿。」小舅媽吃吃的笑。

「哎哎,李秀琴你這個大嘴巴。」母親的聲音裡隱隱帶著笑。

「啊呀呀,這是好事啊,早抱孫子還不好啊。哈哈哈哈。」我親姨那討厭而張狂的笑聲,總讓我想起常講的狼外婆。

小舅媽說:「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當初我15歲才——」我把自行車從院子裡用力推出來,以至於太過用力,鏈條掉了,輪子死活動不了。

「喲喲,害羞了!哈哈,你家林林還真是得出水了。」

「什麼得出水了?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咋這麼不正經。」母親笑罵一句,跑過來扶正自行車,「卡住了,不會輕點你。」

「小孩兒懂個逑,怕啥。」小時侯,當我發現因為內褲的摩擦會導致下體的膨脹時,心裡總會騰昇起一陣陣的緊張和愉悅。

那讓我總是想把手伸下去撓騷的微微的酥癢,在不合體的夏季短褲或冬天層層迭迭的秋褲裡,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引我可恥的注意力。

最可怕的是學校的夏季校服,完全不符合生物學地從二年級一直穿到了五年級。

那晚的夢遺,讓我心煩意亂憤怒無比的同時,卻也憑添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五年級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滿嘴的小絨,雖然稀疏卻很明顯,腋和陰也開始往外攛。

嘴邊的絨沒法遮掩,只能任由它成為鄰居打趣的對象,總有好事者偶遇時大聲地喊:「林林嘴上長了,下邊長了沒,快脫褲子讓你叔瞅瞅。」而我則像被現場逮到的小偷做賊心虛般滿臉通紅。

卻又理直氣壯地嘟囔出一句「當然沒有」,然後將腳步提高百分之十五的速度撤離。

雖然嘴上那麼說,洗澡時,我卻忍不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想了又想。

這些令人羞澀甚至噁心的東西,讓我總是彷惶不安。

我每天都要盯著鏡子裡嘴上的「鬍子」,腋下的腋,下體的陰和時不時起的老二無數次。

只要確認別人也一樣,我就可以舒好大一口氣。

上初中後,對女人這個詞的淺薄瞭解,完全依賴於王偉超的啟蒙。

我記得那個天來臨的傍晚,我們一群同學跟著他走在校門外大街上。

他對眾說,他父母有一本很大的裝書籍,書上有一張女人陰部的彩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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