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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指了出來,林深把畫放在畫板上說:“不會啊,但是吹一下總覺會快一點似的,而且一直憋著的那口氣好像也出來了。”陸言把東西放進房子裡,又捉住躍躍
試想跳到樹上的陶陶,陸言把貓罐頭遞給它,輕輕地摸摸它的小腦袋,陶陶很愛吃那一款罐頭,每一次吃時都額外的香也飛快,陸言覺得它太胖了,飲食總是嚴格管控。陸言蹲下來看著它吃飯,而後例行公事一般,吃飯洗澡,重複看著那一本
記。
陸言的生活好似定格在了某一個瞬間,無論外面如何地變化,無數人在歡慶和度過什麼樣的節,都和他無關,他像一灘死水,無論注入多少活水都救不活。對於他來說,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在重複,重複著昨天,重複著以前。
他的睡眠並不太好,難入睡卻易醒,以前從未有過的痛苦像是一種慢病一樣,侵蝕著他,他並不知道如此難熬的時刻,林深是如何一天天度過。他也如同林深一樣,買過褪黑素,買過網上吹噓的各種助眠神器,但是效果並不算太好。
他也去看過醫生,開了安眠藥,從最初的半片到後來的兩片。陸言把冰箱門關上,拿出酒杯,照例倒了一杯紅酒,陸言知道靠著酒助眠並不可取,飲鴆止渴,但是酒
帶給他太多安眠藥不能給予的快樂,像是林深。兩年前,他偶然喝醉了以後,夢到了林深。那是這幾年來,他第一次夢見。
那次是林深第一次領了工資,第一月的工資其實並不是很多,大概四千出頭,林深拉著他從銀行裡把這四千塊全部取出來,要帶著他去玩一天,那是林深為數不多的喜悅溢於言表,連走路都帶著一絲俏皮勁頭,同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約會。
陸言並不是本市人,可是林深是,初夏的週六,林深租了兩輛自行車帶著他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小巷很窄,路兩旁並沒有任何的樹木,都是各家門院裡的樹又高又大,樹蔭遮蓋住了巷口的道路,陰涼又舒適。林深帶著他去吃了那些不起眼的小吃,蒼蠅飯店,從早飯到晚飯,躲在無人問津的小巷,遠離著鬧市,卻意外的好吃。
他嘴裡還咬著剛剛出鍋的炸糕,炸糕裡裹著糖,輕輕一咬絲絲白糖出,很甜也很好吃。陸言叫囂著和林深比賽,把自行車騎得飛快,腳下青石磚上還有著昨夜遺留下來的水跡,偶爾會被急
的自行車飛濺到牆壁,林深也緊追其後,直到陸言不
悉路撞到了牆,炸糕也早就飛到了牆上又落下來。
林深嚇了一跳,把自行車扔掉過來看他。他鼻子撞得痠痛,眼淚汪汪的,林深本來還有些心疼,但是看著他的紅鼻子可憐樣也沒忍住笑了出來。陸言也跟在後面傻乎乎地笑著,他們就這望著對方笑了很久,直到都後來笑岔了氣。
陸言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夢境和現實一瞬間的錯,給了他太多的美好他看著身邊已經平坦很久的
鋪,他坐在
上愣了半響,敲了敲腦袋,他的記憶不大好,他已經不太記得那四千塊錢有沒有全部花光,直到他早起上班時看見他一件早已不穿放在衣櫃深處的大衣。
再到後來,陸言也去吃過那一家炸糖糕,之前擺攤的阿婆早已經不做了,換他兒子來炸,陸言買了一個細細地吃著,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人的緣故,炸糕早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甜了。就像在那之後無論他再喝幾杯,卻再也沒有夢見過林深了。
第53章十年10陸言到達教室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快40分鐘,會議延遲加上通堵
,他沒顧上吃晚飯就匆匆趕過來,他的胃有些絞痛,他有些習慣那種痛
,不以為意,他吃了一顆糖又衝正在上課的老師歉意地彎了
,坐在了最後。前面的女人回過頭盯著陸言看。陸言早已經習慣,他除了有些消瘦,面容卻好像沒多大的變化,除了兩鬢,多了許多白髮。
陸言很少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直到顧霖有一天突然問他:“你怎麼多了這麼多白髮。”陸言一怔,慢慢抬頭,才恍然發覺。陸言從包裡拿了鴨舌帽戴上,今天的課程是畫人,大多數的人都是自畫像,因為沒有誰比自己更瞭解自己了。陸言卻不,他慢慢勾勒了一個人影,林深的眼睛鼻子耳朵,早在家裡時他已經畫了很多,記在了心裡。但是他依然很謹慎,畫的很慢。學生和老師早已經離開的時候,陸言還在專注地畫著。
“你畫得是林深老師嗎?”門口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陸言猛然一回頭,已經好久都無人在他耳邊提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他的離去,他們自然而然的以為陸言也是這樣,就像無名指上被摩擦的早已經不再光亮的戒指有一天再遇上新的人也會被摘下,然後重新戴上一枚更好的一樣。
陸言看著他,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扎著高高地馬尾,手裡拿著抹布和小水桶。他看著她,她卻在看著那幅畫。她把水桶和抹布放在講臺上,又轉身下來,走到了陸言身邊。
“是林深老師吧,真像。”她彎下看了半天,站起來鼓了鼓掌。
“你認識他?”陸言指了指畫中人。那女孩點了點頭說:“當然了!他是我的美術老師,我第一次得獎還是他陪著我一起的,那張照片還掛著我臥室呢。”
“你是南小的學生?你叫胡笑笑是不是?”陸言說出了她的名字。
胡笑笑嚇了一跳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