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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告訴你,你給賴駿傳個話,就說要錢找我要就行了,我會一次付給他的,怎麼樣?”
“你恨不得殺了他,他怎麼敢和你要錢,你是說笑話吧。”沈瑩對我的話明顯表示不相信。
“我是說笑話,我怎麼會把錢拿出來給我的仇人呢?我這樣做才是一個笑話。如果你若是拿錢用來看病,那樣我會給你的,但休想為賴駿從我這裡敲詐走一分錢。”我斬釘截鐵道。
“看什麼病?你怎麼知道我要看病?”沈瑩在電話裡忽然警覺道。
“哦,是這樣。我的兩個支原體呈陽,幸虧發現得早,吃些藥就好了,但我的支原體異常是和你有關的。”
“你憑什麼懷疑是從我這裡得來的?你有什麼證據嗎?”沈瑩反駁我道。
“證據沒有,但我是和你在月24清晨無套做愛過,結果在6月25
我去醫院檢查就發現兩個支原體呈陽
。我沒有和任何一個不潔的女人做過愛,只和你有過,所以我認為是從你身上傳染的,而你應該又是從賴駿那裡傳染的吧。你可以不承認,但我說的都是事實,承認不承認都在於你。”我義正詞嚴地說道。
“什麼?你早就發現自己染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是故意的吧!”電話裡沈瑩忽然提高了嗓音憤怒地質問我道,“趙建新,你夠狠毒的!我是犯了錯,對不起你,但我為此付出離婚的代價,淨身出戶、丟了工作、遠走他鄉、無依無靠,連自己的去向都要向親人隱瞞,一個人艱難度
,難道這些懲罰還不夠嗎?你覺得我還不夠悽慘嗎?”
“沈瑩,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要告訴你時,李濱旭說你已經南下,而且沒有任何聯繫方式,所以我有心無力。其實你今天一打電話來,我就想向你說這件事,不是我要誠心報復你,否則我也不會向你提起支原體染的事。你應該明白,這病不是我傳染給你的,是賴駿傳染給你的,也怨你自己不懂得保護自己,是你和他不戴套鬼混得的吧?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明白誰是真正害了你的人,是他賴駿,而不是我趙建新。”
“好吧,就算你說得有理。經檢查,我也發現了支原體染,而且是三個常見支原體
染。我還是在來深圳一個多月後才發現
腹和下體紅腫、疼痛,白帶增多、混濁,排
異常,一檢查才發現得了陰道炎、宮頸炎、盆腔炎等炎症,為治病我幾乎花光了手頭僅有的一點錢,現在還沒有治好,盆腔炎導致的疼痛讓我痛苦異常。大夫說我如果不堅持治療,我會終身不孕,我現在真得很需要錢,你能先還給我10萬元嗎?建新,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沈瑩在電話那頭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如果你是要看病,那一點都沒問題。但如果你是要給賴駿,門都沒有。我現在本不可能確定你要錢是幹什麼,是治病還是要買好賴駿,你能給我一個治病用錢的證明嗎?”我這話聽上去像是刁難沈瑩,但我真的沒有辦法搞清楚這錢沈瑩到底是要幹嗎?其實我隱約為她想到一個解決這個難題的途徑,那就是沈瑩回南京來治病。
“你讓我怎麼證明給你看,我說是治病,你卻可以說是我要給賴駿錢,你怎麼說都可以。我算是明白了,你壓不想還我一分錢,是不是?你就是要看我的好看,你就是要徹底地報復我!”沈瑩幾乎是在電話裡尖利地怒吼道。
“我為你想一個解決辦法吧,沈瑩。你可以回南京來治病,這裡畢竟還有你的表哥一家。這樣我才可能為你籌錢治病,也算是我為你盡一份心吧,你覺得怎麼樣?”
“謝謝你的好心了,但我承受不起。”沈瑩語帶譏諷道,“我已經夠麻煩表哥一家了,在南京我怕見任何人,我不想回去。而且我在深圳這裡才站穩腳跟,我可不想前功盡棄。如果你真想為我盡一份心,你就趕快把錢匯給我,我現在就告訴你工行卡號,怎麼樣,行嗎?”
“不行,因為那樣我不知道這錢的最終用途。如果你是給了賴駿,我會被氣死得。”我決絕地說道。
“那你甘願看著我無錢治病,終身不孕,悽慘一生嗎?就算是給賴駿,那也是為了不讓他糾纏刁難我。他是個惡魔,你知道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嗚嗚嗚……”沈瑩在電話裡終於哭了出來。
聽到她的哭聲,我有些猶豫了,難道我真的要狠心看到她無錢治病、終身不孕嗎?或是她被賴駿敲詐勒索、得走投無路嗎?不過,她還不是有父母和表哥一家嘛,她可以找他們去要或是去借,只要不是我出的錢就行。我以後完全可以把房子賣了,將錢一次
還給她的父母。
我早就打算賣掉那套房子,因為那是我的傷心之地,我不能留著它作為我的恥辱見證。但現在南京房價風雲變幻,我不想住也可以留一留,賣個合適的價錢,儘量減少未裝修完工所帶來的經濟損失。這些天房子價格飛漲,我已打算出手,所以就在網上放出了售房告示,但還是要等一段時間。
“趙建新,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給不給我錢?”沈瑩在咬牙切齒地問我。
“現在不給,以後我會把房子賣掉,一次還你的父母,而不是你。”我平靜地說道。
“你還錢給我父母?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怕我父母知道我的離婚嗎?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給我。但你要記住,人太甚的後果你要自己承擔。”沈瑩那邊果斷地壓了電話,我拿著手機心裡一片茫然,不知自己這樣做的對錯究竟如何。
第七十九章互相攻訐(一)雖然我拒絕了沈瑩要錢的打算,但我心裡卻總是有些不踏實。我不知道處在困境中的沈瑩會怎樣對待賴駿的迫,是無奈和他繼續苟且,還是憤而反抗?可惜她已經錯過了對付賴駿的最佳時機,現在想要報案已經很困難了,除非告賴駿敲詐勒索她,但愛面子愛得要死的沈瑩會這麼做嗎?
還有沈瑩所說的“人太甚的後果你要自己承擔”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要親自來報復我嗎?我有什麼可值得她來報復的,我被她害得還不慘嗎?她怪我沒有及時通知她有關
病的事,這我承認是我不對。因為在離婚前數次見面、打電話我都可以告訴她,但一則我對這事不太上心,二則我心裡大概也有讓她自食惡果的想法,所以就沒有及時通知她。而且她在深圳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也不是沒有通知我嗎?可惜在剛才通話時,我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用這話來回擊她。
想到這裡,我覺著應該和沈瑩再說幾句,錢我會給她的,但必須在賴駿離開她以後給她。我回撥了那個來電,但是長時間沒有應答,我想可能那是一個公用電話亭的號碼,這樣我和沈瑩的聯繫又斷了,我頓時心煩意亂起來。
賴駿真是我和沈瑩的命中剋星,他像夢魘一樣緊緊糾纏著我和沈瑩,就連我們離了婚也不放過。他真是罪不可赦、死有餘辜,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即使這樣也難解心頭之恨。想到這裡,我忽然腦子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你賴駿可以去深圳,我為什麼不可以去呢?雖然找沈瑩會很困難,但賴駿三天能找到,我怎麼不能找到她呢?我不能讓她再次落入賴駿的魔掌,不管她樂不樂意,我還要收拾那個魔鬼。
我有很多方法去找沈瑩:登報、在通臺發資訊,只要有人認識沈瑩,就會回饋回資訊來。這些費用不高,但方法有效。對,就這麼幹,我明早就坐飛機出發,現在就收拾東西。
正在我忙亂收拾東西之際,我的手機再次響起,我以為是沈瑩的電話,顧不上看來電顯示就急忙接通,想不到是父親。
“建新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和沈瑩到底怎麼啦,你媽媽和沈瑩說了幾句話就暈倒了,現在在家等待120急救,生死難說啊!”父親的訴說如同晴天霹靂,我立刻被打懵了。
我連忙問父親是怎麼一回事,但父親大概也是深受打擊,語無倫次,說了好半天我才大概聽明白,是沈瑩在晚上9點不到的時間給家裡去了電話,和母親說了一些事,母親大概沒有聽完,就暈倒在地,被在家的父親發現,急忙撥打120,同時也打電話通知我。
我一看錶現在是晚上9:20,顧不得再做收拾,急忙提著東西衝出家門,在街上攔截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在路上我打電話給和公司有業務聯繫的飛機售票服務點,訂到了晚上22:35分直飛瀋陽的飛機票,晚上12點半可抵達瀋陽。
好在是晚上,車少人少,我還是在10:10趕到了機場,服務點已經為我辦理了登機牌,我在起飛前15分鐘登上了飛機。
我在凌晨1點半趕到了瀋陽部隊醫院,母親在那裡急救,我趕到時母親的急救已經完成。幸虧發現及時,父親給母親含了救心丸,急救車也來的快,母親才沒有發生最大的不幸。經診斷母親是心梗,還伴有急心包炎,病情很危急。
我和父親守候在醫院裡,天亮時,在瀋陽的親戚聞訊先後趕來,大家對母親的急症到特別意外,一時議論紛紛,但我從人們臉上避諱我的神情就能明白,大家都知道是和沈瑩有關。
母親終於在下午醒了過來,她就沒有血的臉看上去毫無生氣。她只能用眼睛留著淚看著我,嘴裡吃力、含混地想說些什麼。我聽不清她的話,只好俯身貼耳在她的嘴邊,才斷斷續續地聽清幾個字:“小瑩……離婚……出軌,和……多長……?她要錢……是……怎麼?”夠了,我已明白是沈瑩給我父母家裡打了電話,她說了我們離婚的事,還有她出軌的事,還有錢的事。我終於明白她說的那句“
人太甚的後果你要自己承擔”是什麼意思,原來氣急敗壞的她是要向我母親要錢。她已經害得我丟官罷職、染上
病、噩夢纏身,幾乎毀了我的前途和一生,現在她又直接把視她如親生女兒般的母親推到鬼門關。這個女人何其惡毒殘忍,難道她天使般的相貌之後掩藏的是惡魔的真容嗎!
我的悲憤再也難以抑制,我對她的仇恨如噴薄而出的烈焰在飛騰燃燒著。過去在我親戚心目中如天使般的她,帶給我的只是恥辱、傷害和噩夢般的離婚,可憐我在此之前還想去深圳找她,為她排憂解難。我終於被事實喚醒了,她絕不是天使,她是惡魔撒旦的化身,她就是哄騙夏娃偷食果的毒蛇,一條美女蛇!她甚至比賴駿還要壞!
我再也不想當什麼好人了。我要報復,兇狠地報復,我要讓她也嘗受到我嘗受過的痛苦。過去我在目睹她和賴駿通姦時,曾有過想報復她的想法,但我最後還是以離婚收場。在我看來那不是什麼報復,那只是無可挽回的結局,我也因此遍體鱗傷。她的淨身出戶是她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我強加給她的。即使如此,我也因此而後悔過。
我之所以不給她錢,就是擔心她被賴駿欺騙,可能是我有些拒絕她狠了點,但我不是要準備去深圳幫她嗎?
即使就算是沈瑩誤解了我,那她對我來好了,為什麼還要忍心向待她如親媽一般疼愛的前婆婆呢?她不是口口聲聲要求我將離婚一事對雙方老人都要保密的嗎?為了那點錢,她現在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她的這番作為是一個博士學歷的人該做的嗎?她的這番作為還有一點人味嗎?
我本來不想把我們離婚後的關係由親人變作仇人,我的底限是不能當朋友那就當路人,是你我把你當做仇敵,甚至是比賴駿還要仇恨的敵人。
那好,沈瑩,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第八十章互相攻訐(二)我在下午5點前冷笑著撥通了沈瑩父母家的電話,因為我沒有沈瑩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沈瑩的父親,我的前岳父,一位中學校長。我在說出以下這番話之前,心裡還琢磨了一下,這番話會有多麼大的破壞力,我該不該說?但我此時已經顧不得沒那麼多了,電話已經打通,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是趙建新,您手頭有沈瑩的聯繫方式嗎?”
“原來是建新啊,沈瑩不是去德國了嗎?你手頭都沒有她的聯繫方式,我肯定更沒有。怎麼,你找她有急事嗎?小瑩雖然不在,但我和你媽也還惦記著你這個女婿啊。”沈父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女兒離婚的事。
“對不起,沈叔叔,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婿了,我和沈瑩離婚了。”我狠心說出了這番令人窒息的話。
“建新,你說什麼……,你是和爸爸開玩笑吧?”我能聽出沈父的震驚,但我就如惡魔附身一般,接著說出了至今都令我後悔不已的話:“不開玩笑,沈瑩實際上沒有出國,而是離婚後去了深圳。她是為了一個長得像猴子的小民工而出軌,我們因此在7月初就離婚了,現在沈瑩和她的新歡小民工都在深圳。她昨天晚上為了向我要你們拿出的房錢,以滿足她的小民工情人的私慾,我要錢不成,就接著打電話向我媽要錢。
離婚時我們曾協議暫時不告知雙方父母,所以我媽一直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但沈瑩為了那些錢狠心給我母親打電話,說出了一切,我媽被當時氣得發生休克、心梗,現在正在瀋陽部隊醫院的急救室裡,她剛剛甦醒過來。既然沈瑩破壞了協議,那我就不想單方面遵守了,我也告訴你們吧,希望你們不必吃驚。順便告訴你們,我會把未裝修完的房子賣掉還你們的錢,這點我說到做到。你們若是後見到沈瑩,代我轉告她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好了就說到這裡,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