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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煥正聽到重要處,本沒心思跟他解釋,話也說得草率。
陳述之生氣時也不會和人發火,只是拉著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拽,話音淡漠:“你下去。”梁煥只顧偷聽不回應,陳述之就一直拉他,口中說著“這是我的你不許上來”
“你再這樣就別來找我”之類的話。
他自然拉不動梁煥,可他說個不停,梁煥什麼也聽不見。
梁煥只想堵住他的嘴,也管不了那麼多,乾脆按下他的雙臂,將他整個人一把抱進懷裡,緊緊圈住。
這就不用再說話了吧?
突然間跌入這個懷抱,陳述之終於安靜下來,也不再掙扎,只是順從地趴在他身前。
他如此乖順不是因為那雙手臂的力氣太大,讓他無法掙脫,而是當被包裹在懷裡的一瞬,他忽然覺得很舒服,忽然就不想走了。
身上被勒得緊緊的,他合上眼,這種束縛的覺卻讓他莫名
到踏實。
一刻之後,梁煥聽完今晚的對話,手臂終於放鬆了一些,便聽見陳述之悶悶地說:“要被你勒斷氣了。”他這才想起來剛才陳述之一直在趕自己走,連忙起身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就下去,這就下去。”然而他剛往外挪了一點,手臂就被陳述之輕輕抓住,“地上涼,就睡這裡吧。”這話音十分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像是在描述個物件一樣尋常。
梁煥愣了愣,剛才不還生氣地趕人呢嗎?怎麼這麼快就改主意了?
仔細想想,還是不要下去了,不然明天又要想法子上來。要是現在留在上,以後就每天都可以順理成章地聽牆角了。
這一夜,梁煥睡得很差。他在牆下縮成一團,手腳都不敢動彈,生怕碰到身邊的人,被認為是要輕薄他。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收藏~第6章入戲雍州會館的人們發現那個瞎子的眼睛好了,才知道原是個容儀不凡的俊朗公子。他如瞎的時候那般黏著陳述之,沒人知道他整天都在做什麼,問他白天去哪了,他就說出去找事做,卻一直也沒聽他說找到。
裝瞎失敗後,梁煥覺得這次要小心一些,再讓人識破,就真不知該換什麼理由了。於是他只要見到陳述之就圍著他轉,端茶遞水肩捶腿,陳述之一開始覺得彆扭,時間久了,便也心安理得起來。
每天晚上,他都如以前一樣靠牆偷聽,據零散的線索拼湊他們的計劃。雍王的人串通了太僕寺養馬的官吏,要在祭天那
給拉車的馬吃毒草讓它們發瘋,之後如何還在一點點聽著。
看到他小心翼翼縮在牆角的樣子,陳述之便也不再懷疑他有不軌之心,也不會時時心存戒備了。
為了討好他,讓他覺得自己真對他有意思,梁煥只要下午沒事就會從宮裡溜出來,帶著陳述之滿京城地亂逛。
夜裡下了一場大雪,第二天滿地都是厚厚一層白。這麼好的天氣梁煥自然不會
費,拉上陳述之去了京城的鬧市區。
行人來來往往,新雪已經被糟蹋過好多遍,然而踩上去還是有咯吱咯吱的聲響。陳述之踩著雪往前走,身後卻忽然被什麼東西擊中。
回頭一看,梁煥手裡攥著一個團好的雪球,正笑嘻嘻地望著他。
陳述之被氣笑了,於是也伸手進雪地裡,打算做個同樣的回擊。可一碰到冰涼的雪,他就倒一口涼氣,手被凍得通紅。
見到他那表情,梁煥連忙丟下雪球跑過去,握住著他的手往裡哈氣,“這麼涼,你哪得住這個?你要報復我,回去拿枕頭給你打。”對於他這樣殷勤的動作,陳述之已然習以為常,抿
道:“不好。打壞了,晚上睡什麼?”梁煥嗔道:“還以為打壞了我你會心疼,合著你更心疼枕頭……”陳述之才懶得理他的輕佻話語,
回手轉身就走。
人們出來看雪,小商小販自然也不肯閒著,紛紛到街道上招攬生意。
左右望望,陳述之覺得新奇,在雍州那種邊遠地方,縣城裡的集市大多隻賣米麵糧油,沒有這麼多他不曾見過的東西。
梁煥懶懶地說:“都是些釵環脂粉,女人用的東西,沒意思。”然而陳述之可不覺得沒意思,他隨手拿起旁邊攤位上賣的梳子把玩,這是一把小小的木梳,梳柄彎成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手握的地方還雕了一支梅花,十分應景。
他隨口誇了一句:“還好看的。”聽見這話,梁煥便湊了過來,指著他手上的梳子道:“老闆,這個梳子給我來一個。”攤主笑嘻嘻地遞來一個小盒子,梁煥也不問價格,隨手扔過去一串銅錢。
陳述之在旁邊看得有些訝異,“你不是說都是女人的東西,你買來做什麼?”
“自然是送給我家的小娘子。”梁煥故作高深道。
什麼意思?陳述之被他說得一愣,他家裡還有小娘子?他送東西給他娘子,這種事在自己面前說真的合適麼?
離開賣梳子的攤位向前,梁煥把裝了梳子的盒子揣到懷裡,冰涼冰涼的。捂熱了再送好了,他想。
再往前走一段,二人見到一家攤位處圍了一圈的人。陳述之本來不愛湊這熱鬧,卻被梁煥硬拉過去看。
那是一個吹糖人的攤子,攤主是個滿臉褶皺的老頭,身前放了個木架子,上面是各種各樣做好的糖人。攤子周圍有的是在等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