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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會加入素隱堂,就是因為沙教反對歐陽清嚴苛的政策。
與此同時,他與沙教安
在京城的狗熊等人建立了聯繫,隨時聽候樓薩的指示。
如果白讓的死和母親的毫無關係,那麼自己這麼多年聊以藉的
沙教就不過是虛幻的想象,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白讓是為了要找自己而死的,原來害死他的罪魁禍首,竟是自己麼……
犯了這麼大一個錯啊。
離開白從來的府邸,江霽沒有回家,而是往郊外走去。
這一天是狗熊他們進城巡察的子,下午這會兒,屋裡不會有人。而由於狗熊的屋子被用於
沙教的聚會,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有大門鑰匙。
把能彌補的做了,然後就離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守城士兵1:陳大人出去這麼久也沒回來,幹啥去了?
守城士兵2:我看他近心情不佳,怕不是想不開了,直接死了沒啥好處,死在戰場上還能訛朝廷的撫卹金啊!
守城士兵1:有道理。
陳述之:主角怎麼可能死??
第114章破敵“即生與義兩衡之,所原無異情也。……”蘸飽了墨的筆尖劃過紙張,每個筆劃都十分工整,儘管如此,梁煥抄完一句,和原文對比一下,還是覺得相去甚遠。
這是他鄉試的另一篇文章,題目是《生亦我所二句》。這樣的題目容易落入舍生取義的老套立意,但他這個破題可謂新穎。
生和義都是本存於人中的東西,如果可能的話,自然都是想要的。
沒想到他那個總是把綱常倫理掛在嘴邊的人,也能寫出如此通情達理的文章。
梁煥放下筆,出神地望著整個抱巖閣裡堆的字紙,要麼是他的,要麼是自己抄的他的。
前些子,鄧直慌慌張張地跑來未央宮,告訴自己,他死了。
見到自己沒有任何反應,鄧直表現得十分錯愕。
而自己卻在想,他是如何做到讓旁人覺得他死了,而非離開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朝廷的五品官員,死了得有骸骨遺物吧?他是如何圓過去的?
不過想這些也沒什麼意思。死了,走了,失蹤了,叛逃了,無非就是個說法而已。
這個時候,想必他已經去了想去的地方,找到想找的人了吧。
想到那個畫面,梁煥不由得身上有些不適,他閉了閉眼強壓下去。
自己這幾年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他過得好麼。自己做不到的事,那就讓別人去做。只要他好,怎樣都可以。
疼就忍著吧,久了就習慣了。
盧隱敲了敲門進來,躬身通報:“林丞相來了,在未央宮候著。”梁煥連忙平復了面上神情,起身同他出去。
他現在已經不願住在未央宮了,而是搬去了瑞坤宮和吳鏡一起住。只有在接見臣工的時候,才會臨時到未央宮去。
他坐在正廳的主座上,接過林燭暉遞過來的文件,隨口問著:“事情都待好了?”在梁煥剛登基那會兒,林燭暉總是像慈父照顧幼子一樣看待他。可到了現在,雖然他們的年紀還是差那麼多,他卻再也不敢用那種態度對待這位年輕的帝王。
林燭暉半低著頭,恭謹道:“是,臣已見過他們,這裡是待給陛下的。向您辭別後,臣這兩
便離開京城。”梁煥也沒看他遞上來的東西,凝視了他半晌,“葉廷樞這幾年,是朝廷欠他的,你同他說一聲,生前身後,該給他的朕一樣也不會少。至於你嘛……你就算了。”聽見這話,林燭暉垂著目光,跪在他面前,“臣不敢多求,如今這樣,已是陛下恩典。”梁煥點點頭,也沒什麼想多和他說的,剛想讓他走,便聽到他又來了一句:“陛下,臣還有個請求,臣想把女兒帶走,可以麼?”
“啊……可以啊。”梁煥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麼想起來這事?”沉默一會兒,林燭暉低聲道:“這次的事陳行離和他母親幫了很多,臣想表達謝意,卻不知道別的法子。臣自己都走了,女兒便不必在宮裡了,想著他後回來礙眼,還不如讓臣把她帶走。”梁煥的手一點點攥成拳,故作平淡地說:“真是難為你想出這麼個主意。不過你也不用謝他了,他死了,不會回來了。”
“鄧直也說過他過世了,但臣總覺得並非如此。”他這樣懷疑的理由是,如果陳述之真的死了,那麼梁煥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淡然。
這個理由,倘若梁煥還是幾年前那個撒著嬌問他如何討人歡心的孩子,他可能會說出來。但面對現在的梁煥,這樣說就太不恭敬了。
梁煥不想跟他深究此事,“隨你吧。最好把你閨女勸走,不然在這巴望著我,
得跟我欠人家一樣。”
“您這樣說,那臣就必須帶她走了。”到這裡也無話可說了。梁煥起身下座,來到林燭暉面前,攙扶他起身。他望了望這位滿面滄桑的老臣,話音柔緩下來:“心了一輩子,晚年享享福,再別管朝中這些事。”聽前面林燭暉還有些
動,到了後面卻只剩一個苦笑。他總是為自己的鞠躬盡瘁而自我陶醉,沒想到到了最後,他所輔佐的君王居然跟他說這樣的話。
林燭暉無聲地嘆息一聲,後退半步,朝著梁煥一絲不苟地三叩三拜,做足了離開前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