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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極力壓抑,但那痛苦卻仍不經意地,足以說明它由內而外、
深蒂固。
身體的本能是不會騙人的,連他的身體都在拒絕自己,那他對自己真實的態度也就顯而易見了。
上次明明都說好了,他答應過的,他說他永遠都不會走……
可他這次又走了,這意味著什麼?
一個時辰後,盧隱回到未央宮,看到地上躺著個灑了的茶杯,梁煥趴在桌子上,頭埋在手臂裡。
“陛下……”他輕輕喚道,“奴才問到了。”梁煥把臉在手臂上蹭一蹭,轉過頭看著他。
“去了兵部,鄧尚書說他和刑部的朋友去江州了。再去刑部問,主事許恭到江州查案子,在海寧府沿江縣。”
“查案子?什麼案子?”
“沿江縣原知縣在任上遇襲,被人戳瞎雙眼。”梁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們兩個哪會查什麼案子?就這麼單槍匹馬地去了,一個遇襲的案子,他們兩個再遇襲怎麼辦?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到時候誰來護著他們?
梁煥變得更加不安,覺得不能由著他去。
他想了一會兒,吩咐盧隱:“去把林燭暉找來,還有一個,江霽。”他直接對林燭暉說:“朕馬上要出趟門,十天八天的吧。所有事你都替朕管著,儘可能少讓歐陽清手。”
“您要去哪啊?”林燭暉十分訝異,就算要走,那也得提前說啊。
“這你就別管了,又不是去打仗,出不了事的。”林燭暉只得應下,打算回去問問鄧直,能讓他扔下所有事情走掉,是不是他的心上人又出了什麼問題。
梁煥跟江霽說:“朕要離開幾,許恭和陳述之也不在。這邊若出了什麼事,你們商量著辦,最後都由你做主。什麼林丞相之類的,都不能信。”說完這些話,梁煥即便連夜出發。他和盧隱一人一匹馬,比坐船要快上許多。
*陳述之和許恭在沿江縣城裡隨隨便便轉一圈,就收集了一堆對新任縣令蔣為民的抱怨、憤怒甚至是控訴。他們都很驚訝,一個縣丞得做成什麼樣,才能然全縣人都討厭他,卻對他無可奈何?
接著,他們從蔣為民那裡拿到了喬聰的住址,然後上門拜訪。
喬聰坐在廳上,眼睛蒙了塊布條。許恭向他兒子出示了刑部的公文,便問:“喬先生,你遇襲前後,總有人進出屋子吧。有沒有聽見什麼線索,腳步聲之類的?”聽了他的問題,喬聰嘆息一聲道:“問這些沒用,一定就是蔣為民做下的。腳步聲不像他,他不可能自己做,大約是找的別人。”
“既然腳步聲不像,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他?”陳述之不解。
“朝夕相處,我太瞭解他了。”喬聰臉上的笑變得輕蔑,“他從不隱藏自己的壞心思,卻從來都做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證據。知道是他又如何,哪怕全縣人恨毒了他,他的政績擺在那裡,該升遷照樣不耽誤。”他既然這樣說了,陳述之便愈發覺得,這樁案子很可能就抓不到兇手,便也少了幾分利用它解決私事的愧疚。
他柔緩了話音道:“喬先生,您也知道我們來自京城,多少有些門路,雖不能讓蔣為民償還罪行,但懲治他還是辦得到的。我們想讓您在下次問詢時,說黃桐雨之前與您談話間就出殺意,在偏廳聽到的腳步聲也類似他的。”喬聰的眉頭漸漸皺起,“你們要幹什麼?這不是誣賴好人麼?”陳述之並沒有生氣,耐心地解釋道:“若我們什麼都不做,為了了結這樁案件,蔣為民多半也不會放過他。還不如讓我們
進來,給他安排個指使者,至少能保全他
命。”喬聰沉思良久,終於緩緩道:“你們說話算數。”
“那是自然。”陳述之淺笑著。
接著,許恭又教了喬聰一段話,說的是多年前喬聰曾為縣主簿時,關於一個叫嚴葦杭的學生的故事。
*“行離,你看看這個!”許恭拿著一頁紙風風火火地撞進屋裡,把紙拍在陳述之面前。
“旅店老闆給我寫的,這是他聽過所有蔣為民做下的壞事,按你的要求,人名住址都有了……”陳述之點點頭,然後把燈下放著的另一張紙移到他那邊,道:“你也看看這個,我給黃桐雨寫的。”許恭快速讀了一遍,懷疑道:“‘脅迫’‘伺機’這種詞他能懂麼?他就是個農夫啊!”陳述之掃了他一眼,別過頭去,“那你自己改。”許恭連忙嘿嘿笑了兩聲,“應該能看懂吧,不改了。”
“明天給他送過去,然後你先回京吧。你把這張紙抄一遍,帶給嚴淺溪,讓他們同時招認。”
“什麼叫我先回去?那你呢?”許恭皺了皺眉。
陳述之拍了拍他剛剛拿來的那張紙,“都答應人家喬縣令了,蔣為民的這點事,我還是得管管。”許恭翻了個白眼,“你個兵部主事,管得著麼?”陳述之思索片刻道:“我們也有吏部的朋友,一個縣令而已,動動他的考評應該不難。”
“不對,你要想做這事,不是有更方便的法子麼……”許恭懶洋洋地說。
陳述之輕輕一笑,搖頭道:“不太好吧,不是什麼大事,犯不上的。”聽到這話,許恭挑了挑眉,“你傻不傻,不圖他點什麼,憑什麼伺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