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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之一點也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在柴火堆前蜷縮成一團,把頭埋了下去。

梁煥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湊過去捧著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他們喜不喜歡你有什麼關係,我們過兩天就走了,他們又管不到我們。”

“可是……”他垂下眼睫,“那是您的父母,自然有關係的。”薄雲散開,月把平臺照得明亮。梁煥將他整個擁進懷裡,想了一會兒道:“他們對我再重要,那也是從前嘛。長大了離開家,最重要的人自然就換掉了。我總不能跟他們過一輩子吧?”他這安的話不僅沒起到效果,反而讓陳述之更難受了。

最重要的人不是父母,那還能是誰?難道還能是自己麼?

也許現在他真的這樣想,可陳述之忽然想到陳歲寒說過的話,二十年、三十年以後,年老衰了,他還會繼續這樣想嗎?

現在的情深義重,都是因為年輕貪圖新鮮。他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能與他並肩而立的身份,他所有的承諾都只存在於舌之間。

所以,只要他厭棄了,立刻就能轉身離去,不會有任何顧慮。

如果真是以侍人那還好說,畢竟也不是非要指著他吃飯。可自己不只是侍奉他那麼簡單,現在已經把自己給陷進去了,還在越滑越深。

真到了那一天,會怎麼樣?自己會發瘋嗎?會尋死嗎?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陳述之腦海中盤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也許是剛才梁煥提到了他姐,也許是他說了個“最重要的人”。

他情不自地靠進面前的懷抱裡,受著他的呼和體溫,受著被他緊緊包圍的覺。

如果有一天,這些都要失去,他不再屬於自己……

不,他不會屬於自己。過去,現在,未來的每一天,自己都不應該去想這種事。

梁煥抱了他許久,想低頭吻他,卻沒法把他的頭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他只得用了力,才看見陳述之的眼睫上沾了晶瑩的水珠,反著清亮的月光。

他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去抹他的眼睛,手足無措地說:“多大點事啊,他們怎麼想你有什麼關係?我不在意不就行了嗎?你還非我去跟他們吵一架?

…”陳述之重新抱緊他,待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剛才他那話不回覆不太好,便輕聲道:“您什麼也不用為我做,我沒事。”梁煥從後面撫摸他的頭頸,手一直順著他的背滑下來,癟著嘴道:“不許胡思亂想,原本就沒事的。”沒等陳述之反應,他又低低地加了一句:“就算我身邊所有人都不喜歡你,那也不影響我喜歡你。”這話讓陳述之聽了很舒服,他靠在他前,閉上眼聽他的心跳聲。

當夜,梁煥難得地安分。他覺得陳述之剛才那麼難過,這麼快就下手似乎不太好。他又怕去抱他會給自己點火,乾脆碰都不敢碰。兩人就在澄澈的月光下,一人一被子睡了一夜。

*今天是做壽的正子,梁煥早早起來,出去幫著客。陳述之坐在門口看著,來賀壽的親朋基本都認得梁煥,他跟誰都能說上兩句。

他越看越沒勁,乾脆躲去廚房,泡了一盆子的黃豆。

中午算是正經的壽宴,院子裡擺了幾張桌子,還搭了個小戲臺,唱著《五女拜壽》之類的曲目。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輪獻上壽禮,送了一圈,只有梁煥一個沒有動靜。

有人問他怎麼不送賀禮,他便指了指戲臺道:“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可送,送一段戲吧。”眾人正好奇著,便見臺上這一出唱完了,忽然上來個穿紅戴綠的小生。他先是一段武戲,然後開始正經唱詞。

他唱的這一段很長。先是從吳氏、葉氏的先祖講起,把祖宗十八代的功績都謳歌一遍。接著,又開始唱葉驍蓮年輕時在軍中的事蹟,繼而轉到中年後隱居鄉野的德行。最後仍是一段祝壽的話,用詞工巧別緻,語句氣勢磅礴。

一段唱下來,眾人紛紛拍手叫好。其實大多數人就是瞎起鬨,那些字句在緻的同時必然顯得晦澀,這裡能聽懂的基本也就吳氏夫婦兩個人,有些典故梁煥也不大見過。

雖然這段戲是給葉驍蓮祝壽,但顯然吳敘聽完比她更動。他抓著梁煥問:“這是你寫的?幾年不見,你長進不少啊!”被他這麼一說,梁煥訕笑道:“不是,找別人寫的。我就是個送禮的,借花獻佛。”於是吳敘便自然而然地問:“誰寫的?這樣的才情,我得見一見。”梁煥只能假裝沒聽到,沒想到吳敘窮追不捨,抬高了話音道:“阿亮,聽見我說話沒有?問你剛才那戲文是誰寫的。”梁煥見躲不過去,只能如實待。

吳敘聽後愣了愣,到底是跟他說:“一會兒再讓他過來一趟吧,我再跟他說幾句。”

“您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梁煥皺著眉道。

想到陳述之昨天那個樣子,梁煥是真不敢再讓他見那兩個人。這要給他整出什麼事來,受苦的不還是自己嗎?

吳敘淡淡掃了他一眼,“跟你說不著,讓他過來。”梁煥沒辦法了,猶豫片刻,又道:“那您不許欺負他。”

“我會欺負他?再說了,我欺負他,倒成我沒理了?”吳敘說完,便轉頭同一旁的人聊天去了。

梁煥仔細想想,這話還真沒法反駁。他是長輩,他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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