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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對他說“我就只會打架”時的模樣,覺得很傷心。

十六歲的韓江闕想要幫他,只能想到打卓遠一頓這樣的辦法。

他不想讓卓遠被打,更不想讓韓江闕惹上麻煩,於是他舉起椅子,給這張他魂牽夢縈的面容上打下了一個永遠的醜陋烙印。

他一味地想要遺忘,可韓江闕卻還記得。

十年了,當年他作弊風波的傷疤不僅留在韓江闕的臉上,也留在韓江闕的心裡。

“就算是作弊,也不可能是一個人的事。我打卓遠,是因為我要他承認——是他抄了你的卷子,是他你答應幫忙作弊的。只要他說了,你就不一定會被開除了。”韓江闕看著文珂,他眼神裡有傷心、也有憤怒,執拗地道:“只要你不被開除,就還有機會,你還可以參加高考,還可以上你想上的大學。文珂,你為什麼不肯為自己爭取?”

“韓江闕……你不要說了。”文珂說到這兒,幾乎覺自己已經要虛脫了,他捂住臉,想要掩蓋住情緒,可是卻覺到掌心馬上就一片溼潤,他哽咽說:“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說了。我本來就作弊了,不管是為了誰,我都作弊了——我不該上大學,我應該被開除的,求求你,別再提了,對不起……”他還是在韓江闕面前崩潰了,實際上,十年前作弊被開除,是遠勝於如今離婚的巨大打擊。

無論他多麼想扮演一個成的、雲淡風輕的大人,他還是無法面對。

韓江闕紅著眼睛,忽然伸出手把文珂緊緊地抱在懷裡。

文珂想要掙扎,可是成年alpha的臂膀堅實得像一座城牆,他本無法逃脫。

“文珂,你總是在對別人說對不起。”韓江闕把臉埋在文珂的肩膀,啞聲說:“可是你最對不起的是自己。”

韓江闕是對的,每個字都是對的。

記憶,像噩夢一樣一環連著一環,文珂太久沒去想了。

那件事,他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他保守了這個秘密十年,既是為了卓遠,也是為了自己。

那是他最深的夢魘,最疼的傷口。

卓遠第一次標記他之後,或許是少年人初嘗果,幾乎無時不刻都在想著那件事,對他的索求濃烈到幾乎難以消受。

那段人生是灰的基調,文珂記得自己時常疲憊地在媽媽的病房裡做卷子做到睡著,然後被偷偷摸進來的卓遠牽著手帶走,他們會回到文珂那個冷清的、破舊的小房子裡不斷做愛。

這樣的瘋狂,連文珂都會為自己的成績到擔憂,更何況是卓遠本來就不算實力最強的尖子生。

預考前,卓遠害怕極了,或許是因為排座位的方式讓卓遠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抱著文珂不斷地說他一直想要去國外讀書,預考的成績不影響高考,但是卻要用來申請國外的高校,還說如果這次考不好,會被他媽媽打死的。

這樣反覆地糾纏和求懇,最終讓文珂昏了頭。

他從小到大都是個誠實的學生,無論他多麼在意韓江闕,也不曾為韓江闕做過小抄;而韓江闕哪怕考全年級倒數第一,被每個老師挨個訓斥一遍,也沒像卓遠一樣對文珂提過這種要求。

如果不是遇到了卓遠,文珂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因為作弊而被開除。

文珂是個很笨拙的作弊者,而卓遠是個很貪婪的抄襲者;傳了一張小抄還不夠,卓遠從後面踢了幾次文珂的椅子角,又要了好幾次答案。

傳到第四張小抄的時候,文珂終於被當場捉住——他捏著還沒遞出去的小紙團,被臉鐵青的老師地扭送出了考場。

之後的那段記憶,像是一段被拙劣的導演隨意剪輯在一起的駁雜鏡頭。

他記得自己的掌心是汗、背心也都是汗,頭頂上是因為燈泡壞掉而不斷閃爍著的昏黃燈光。

他像犯人一樣,瑟縮著蹲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被自己的班主任驚詫又恨鐵不成鋼地數落。

他們剛開始都在問他在給誰寫小抄,誰也不相信文珂會是那個作弊的人,但是他始終都沒開口。

直到如今,也很難理解那時候的自己。

後來老師們放他回家,讓他再好好想想。

卓遠把他帶回了卓家,他整晚都哆嗦著縮在卓遠懷裡,腦中好像在盤旋著很多想法,卻又好像一片空白。

他真的嚇壞了。

而卓遠反覆地吻著他的耳朵,一聲聲地說著“小珂對不起”,他安著文珂,說“只是預考作弊,不是高考,不會有太大影響的,頂多記個大過。”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那晚文珂哭了,卓遠也忍不住了淚,他不斷地哀求文珂不要把自己供出來,說:如果這件事被發現了,他就完了,他如果完了,家裡會不要他,那樣就幫不了小珂了,也幫不了小珂的媽媽了。

文珂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他還沒想好究竟要何去何從,可是兩天之內,學校的處分就雷厲風行地下來了——他被開除了。

在那個時間被開除,已經徹底告別了參加高考的可能

沒有人再問他是不是有人找他作弊,似乎一夜之間這件事變得不再重要。

之前相信他的老師都不再過問,而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厲處分。

那之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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