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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了下來,卓遠陰沉的臉從裡面慢慢了出來。
他一邊開車,一邊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然後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文珂,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文珂沉默著低頭拿起手機,把一直放在的黑名單裡的卓遠拉了出來,然後接通了電話:“喂?”
“文珂,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卓遠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現在是大忙人了啊。說起來,我今天還在新聞上看到你的名字了,聽說明天下午你的產品就要上線了,聲勢不小啊——還要在半島召開發佈會?你馬上也要成為成功人士了,對不對?”文珂沒有應聲,就這麼聽著。
“你怎麼不說話?!”卓遠忽然嘶聲道。
他整個人的語調都猛地抬高了,嘶聲道:“文珂,你和韓江闕兩個,一個想要徹底搞死我爸,一個故意從藍雨手裡搶走我的機會、當著我的面發財——想讓我家死絕是吧?你媽的,你說話啊!”兩輛漆黑的轎車在空無一人的深夜街道緩緩並排往前開,隔著車窗,文珂握著電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另一輛車裡的卓遠。
他從車窗裡出來的眼睛裡泛著血絲,下巴上泛著青
的胡茬,紅著眼睛盯著文珂。
可笑的是,上一次他打開時還在搖尾乞憐,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這一次卻變成了徹底放棄風度的滿口咒罵。
有時候人呈現出來的兩極面貌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但其實那背後都是同樣的一種東西——咒罵時是怨毒;求饒時也是怨毒;下藥害人時更是怨毒。
卓遠是一個,心裡有著十分的惡的人。
文珂到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也打開了車窗,在寒風吹進來的同時,他和卓遠直直地對視著:“卓遠,你這一輩子的失敗,在於你從小到大——都是個輸不起的人。”這個評價不只是直接,更鋒利。
這樣的話出自於文珂的口中,卓遠一時之間不由愣住了。
“婚內出軌的事,你沒有付出過代價,也從來沒真的覺得抱歉;高中作弊,最後是我付出了輟學的代價,而你卻可以高高興興去海外讀大學;你自己的公司決策錯誤,虧損好幾年,都是家裡為你承擔了一切,你還理直氣壯地覺得藍雨的機會就應該是你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父母從來就不願意讓你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你們實在自私到了極點。”
“人生不是這麼容易的,每個選擇都有代價。沒人讓你全家死絕,但是卓遠,你還有你父母做過的那些事,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毫不猶豫犧牲掉別人的惡事,不是藏起來了就不用負責。這一次,我和韓江闕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就連卓遠都覺到了文珂語氣中與之前相比的那種不同。
文珂一直都是迴避的,即使離婚後他糾纏了幾次,文珂也只是匆匆掉轉過頭,裝作從此人生中沒他這個人一樣。
但是這一次文珂面對著他,一雙總是溫溫柔柔的褐眼睛中,終於赤
地顯示出了利刃一般的恨意。
又到了一個紅燈,兩輛車同時踩剎車停在了十字路口。
“文珂,我告訴你,無論什麼事,藏起來了就是藏起來了,沒人知道,你就拿我沒有辦法,少他媽來嚇唬我。”卓遠的眼底發青,他的神情已經近乎癲狂,一字一頓地說:“我今天過來,就是警告你,馬上讓韓江闕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聽清楚了嗎?不要再我。”文珂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按下了車窗上升的鍵。
而手機裡還在不斷傳出卓遠歇斯底里的咒罵聲:“你聽到沒有?文珂?文珂!我告訴你——”文珂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轉頭看了他一眼,等綠燈一亮直接踩了油門,但卓遠那輛奔馳並沒有追上來,而是就那樣停在大雪之中。
“蔣,你真的聯繫不到韓江闕?”文珂看著後視鏡,平靜地問。
“真的。”
“我不相信。”文珂忽然說:“如果今天卓遠忽然發瘋了傷害到我,你難道也聯繫不到韓江闕?這本不可能。”他其實問過蔣
這個問題,但是上一次問時,他沒有真的把蔣
到死角,他明白蔣
只是打工的,如果韓江闕不讓開口,他去
迫蔣
,多少會讓人難辦,所以儘量不去這樣做。
但是現在他顧不上這個了,因為他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要擔心韓江闕的安全了。
蔣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我真的聯繫不到,但是我們幹這個的,一直都有備案,聯繫不到韓江闕的時候,我會聯繫他三哥。其實韓家比較內圍的安保系統,一直都是三哥韓兆宇安排的,這次韓江闕調人,也是通過他三哥。”
“那你現在就幫我聯繫韓江闕的三哥。”文珂斬釘截鐵地說。
也就是這時蔣剛把車開進世嘉,地下大停車場已經停滿了,於是蔣
拐到外面的車位那兒,這時他忽然看了一眼外面,神情有點嚴肅,低聲對文珂說:“不用了,他們來了。”文珂乍一聽還以為是韓江闕來了,可是隨即打開車門出去時,卻明白了蔣
的意思——不是韓江闕,是韓家的三哥和韓戰親自過來了。
韓家的人好像有不太怕冷的基因,冰天雪地裡還站在戶外,其他的幾個保鏢自然也只能跟著。
文珂走近了,才發現韓戰和韓江闕的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