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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頭渾身散發著雌蕩體香的牛,也得找個合適的地方把她藏起來啊……」伊萬用手扯住了奧黛薇婭浸泡在水裡的一綹綹金髮,拖動著這具豐滿豔的緊縛火爆體,向貧民窟窩棚的深處走去……

短短的幾分鐘後。

「媽的,真是破敗到了誇張程度的小屋子,簡直可以說是貧民窟中的貧民窟了吧……這股氣味有夠刺鼻的,和下水道幾乎沒什麼區別了都……究竟是怎麼樣的垃圾才會拿這裡當巢啊?」腐朽的木地板在靴底的重壓下發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呻聲,宣告著幾名不速之客的闖入。

破開一個巨大天窗的破敗木棚中,幾名全身佩戴著雜套裝甲的男人,隨手推開塗滿苔蘚植株的木門,一邊揮手撲扇開面前漂浮的塵絮、一邊罵罵咧咧地踏步在吱吱作響的地板上「喂喂!有人在麼?!我們是『暗獵者協會』佈置在這片區域的巡街者,奉命前來調查這裡異動的事!!」領頭的壯碩男左右掃視了一番腐朽破落的環境,抬手稍微遮住刺眼的光線,仰頸望向木棚天頂那一處巨大的摔墜破

「哦哦?!是來自『暗獵者協會』的大爺們啊,麻煩稍微等一等……」木棚深處的陰翳中晃動著男模糊的身形,略顯沙啞的嗓音中摻雜著一絲絲微妙的亢奮與顫抖,隨著高低峰烈起伏的語調、遠遠傳了過來。

「他媽的!讓你們這幫廢物趕緊過來,聽到了沒?!!!一年到頭這麼長時間,你們這邊最底層的貧民窟垃圾,就只能掏出這種還不如小拇指份額的保護費……還不如出去接兩個賞金委託來的錢多!不是上面有命令下來,誰他媽願意駐紮在你們這兒?!」另一名格暴躁的年輕僱傭兵,似乎難以忍受破落木棚內臟亂的環境,直接一腳踢翻了身旁長滿鏽蝕的鐵桌,臉陰翳地斥罵道。

「暗獵者協會」——作為構成魔都正常運作體系之一的重要武力組織,平時會定期收取居民的保護金、通過金錢的上繳份額核定等級,輪派遣麾下成員在魔都各個街區中巡邏監察,其組織成員統稱為黑暗獵人,基本上以遊走於非法道路的僱傭兵與賞金獵人為主……簡而言之,就是由頗具個人實力的帝國通緝犯們,為了躲避帝國軍隊的無休止騷擾通緝,從而聯合成立於魔都裡的黑暗賞金組織。

背叛、殺戮、姦、擄掠……這種種散溢著陰暗彩、為人所不齒的詞彙,對於「暗獵者公會」的黑暗獵人們來說,不僅是如影隨形的訂製標籤,更加是值得誇誇其談的無上榮耀。

以互相背叛為樂;以肆意屠殺為榮;以強姦凌為愛。

沒有絲毫道德情義的約束、一切遵從於崇尚強大與原始慾的本能,哪怕是前一刻把酒共歡的同伴,也可能在下一秒鐘捉對廝殺、痛飲其血,黑暗獵人們就是如此瘋狂恐怖的無底線群體,而所謂的「暗獵者協會」——這一黑暗賞金組織的存在意義,就是作為一把撕裂帝國道貌岸然虛偽之相的陰暗利爪而存在的。

當然,既然主業以發佈賞金委託為主,「暗獵者協會」的黑暗獵人們,為了保證業務的誠信品質,依舊堅持維繫著務必達成任務的底線,除了接受尋常的剿滅怪物、探尋秘寶等委託外,僱兇殺人、捕獲奴、綁架貴族之類的下作委託也都是往來不拒,可以說——只要能夠支付起足夠的佣金,哪怕是僱傭黑暗獵人們去狩獵至高無上的帝國之主,也絕非白做夢……只不過,這價碼可能縱覽整個帝國都無人能夠承擔罷了。

甚至連帝國內部高層在佈置一些見不得人的決策時、往往也會選擇私下在「暗獵者協會」中發佈賞金委託,僱傭黑暗獵人們為自己私下辦一些明爭暗鬥的醜陋之事。

當然,因為各種私人原因、背叛接受委託者,事後,自然也會慘遭其他各方黑暗獵人們的無盡追殺,徹底陷入多方面圍剿屠戮的泥潭當中,可以說用坐立難安、生不如死來形容都不為過。

至於平時從事正經委託的傭兵們,往往也會選擇在「暗獵者協會」的組織名錄上登記自己的名字,換取暫時的黑暗獵人身份、從而自己方便出入魔都辦事,或者接受一些只有「暗獵者協會」可以發佈的特殊暴利委託。

即便是最近在賞金獵人行業中名聲鵲起的超新星——知名度頗高的靈姐妹花獵人,也都有登記過黑暗獵人的身份證明。

「哎哎,各位黑暗獵人大爺們,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在整理最近幫僱主搬運的貨物,實在是忙的不開身,真是抱歉吶!」在暴躁男子的連續叱罵聲中,伊萬與蘭斯才慌慌張張地從窩棚深處一路小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地弓作輯道。

「整理貨物?你們這幫貧民窟的底層渣滓有點意思……最近龍玉豔那個婊子偽娘皇帝,不是下令嚴打魔都與帝都之間的黑貨渠道麼?你們這些幹苦力活的垃圾還能攬到生意?」一名黑暗獵人隨意地聳了聳肩,輕蔑的視線在蘭斯兩人身上游走著,腔調中滿是不屑的意味。

即便是在魔都這個混跡著大量異種族犯罪者、變態奴買賣者、荒享樂者的罪惡滋生之地,也只有那些擁有強悍實力、鉅額財富的一方豪橫,才能夠縱情享受那正常秩序世界中前所未有的靡愛樂,至於像是伊萬與蘭斯這樣只能掙扎在貧民窟裡的底層民眾,其地位可能與下水道爬過的蟑螂、老鼠相比、都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倆……之前從帝都方向那裡拋過來了一個不知名的玩意,看樣子是砸穿了你們的房子、墜落在此處了?有看見是什麼玩意麼?」領頭的黑暗獵人扭了扭脖子,壯的脖頸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四下打量了一番奧黛薇婭降落時砸穿的棚頂。

「不好意思啊,這位黑暗獵人大爺。我們兄弟倆之前還在外面拉貨,也是被轟隆一下子什麼東西墜落的巨大聲響嚇到了,這才慌忙趕回了家裡……只是我們趕過來的時候,除了這個滿地狼藉、硬生生破開一個大的屋子外,什麼玩意也沒看見啊……」伊萬和蘭斯互相對視了一眼,擺出了滿臉哭無淚的無奈表情。

「什麼都沒看見?

…假如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墜落在魔都裡的玩意是一個會活動的生物……」黑暗獵人皺了皺眉頭,手腕微微揚起。

「但這可是魔都啊,是那個謊言如雜草般肆意叢生的罪惡之城吶……你們倆,該不會白痴到認為我會相信你們吧?」就在眼難以捕捉的毫秒之內,伊萬和蘭斯兩人的脖子已經被黑暗獵人牢牢地掐住,猶如拎提玩具般輕鬆地掐舉在了半空中,即便是身材頗為壯碩的中年大叔伊萬,此刻也只能像是無助的兒童般懸空蹬腿掙扎著。

「咕啊咳咳咳咳……黑暗獵人大爺……咳咳咳……我們……說的是真的啊……」伊萬和蘭斯拼命用手指掰著掐入自己脖子的手指,企圖挽回一絲絲得以呼的孔隙。

只是這名黑暗獵人的手指卻宛如鋼鎖般紋絲不動,甚至還隱隱有了更加發力的跡象,脆弱的頸椎骨在嚴重的擠壓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骼呻摩擦聲。

「我警告你們……自從龍玉豔那個婊子弒殺兄弟上位後,帝都與魔都之前共存的雙生一體關係、便已然在她的苛刻政策下不復存在了!」掐著兩人脖子的黑暗獵人出了一道殘忍的笑容,戲謔地玩著手中不斷掙扎的雜碎,偶爾放鬆力道讓他們能夠發出話語。

「駐紮在魔都裡的大人物們,早就做好了與帝都全面開戰的準備!這次從帝都方向突然投進魔都裡的玩意……視其具體情況,很可能就是戰爭之前的預警信號。我沒有其他人那樣喜歡隨意殺人的癖好,但是希望你們誠實回答我——墜落在這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咕咕哦哦哦哦……我們……真的……嗯咕呃呃呃……不知道啊……」蘭斯和伊萬滿臉大汗地掙扎動著,雙腿在半空無力地亂蹬。

「空氣中漂浮的這股味道……似乎有些不對勁,我能聞到很濃郁的水和雌下體的氣味,還有雄噴發的這種腥臭味道,似乎有做愛後的痕跡……」領頭的黑暗獵人身邊,一名長著狼頭的野獸人鼻翼猛烈翕動、狠狠倒了好幾口空氣,金黃的眼球中閃過一絲銳的光澤,滿腹懷疑地問道。

與稱呼頗為相似的獸人不同,野獸人沒有他們那種愚鈍獷的外貌,倒更像是動物與人類的結合體。

這一種族擁有獸人所遠遠無法企及的高智力水準,同時又兼顧野獸的官系統,因此往往也會更加容易地融入人類主導的都城中,即便是在人類帝國的各大核心城邦中,也經常能夠看見形形的野獸人在大街上路過。

「咕啊啊啊……這位野獸黑暗獵人大爺……有這種味道……嗯啊咕哦哦……是我們運貨前有召女來做愛啊……」

「哦?

…雖然你們口徑如此,但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掐著兩人脖子的黑暗獵人沒有理會他們,向那名猛嗅著氣息味道的狼形野獸人使了個眼

「循著氣味四處搜查一下。」

「小意思,讓我來看看……」狼人以野的姿態四肢趴伏在地上,鼻翼跟隨空氣中漂浮的無形氣味線索四處遊動,一路嗅著味道在木棚中慢慢走動著,尋覓氣味的傳播路徑。

「這裡……有一股很濃郁的雌氣味,那股很濃郁的荷爾蒙氣息是從這裡傳播出去的!」狼人警覺地聳立起了背部的鬃,手腕扣在間別著的刀鞘上,緩緩站起了身子。

在他面前的,正是位於這座窩棚最深處的一道腐朽破敗的老木門,多年厚重的塵跡彷彿毯子般包裹在朽木表面,還有一道道散發著腥臭氣味、異常噁心的黃白汙漬痕跡。

很明顯,這座骯髒的木門後面,是解決排洩生理問題的房間……或者用更為簡單直白的詞彙——正是底層貧民窟中最為骯髒噁心的公共廁所。

「咳咳咳……各位黑暗獵人大爺……這裡面可是很噁心的廁所啊……咕咳嗚嗚咳……打開的話……恐怕會汙染你們的眼睛……」伊萬和蘭斯被掐住的脖子已經暈染上了一層濃重的紫紅,滴著汗水的臉龐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缺氧的緣故,已然是煞白一片。

「別他媽磨磨唧唧的了,雖然確實有夠噁心的,但這可是大人物們都特別重視的問題……就讓老子來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在裡面?!!」耐不住子的黑暗獵人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臉厭惡的表情,在蘭斯他們還在說話的時候,已經一腳狠狠踹開了腐爛的木門。

「砰!」……

「宮廷裡的局面……已經控制下來了麼?」偌大的奢華宮殿中,漆黑的陰翳遮蔽著鑲嵌了無數珍奢珠寶的黃金寶座,在那幾乎可容三人同時坐下的絲綢緻椅墊上,新晉的帝國幕後之主手持著昂貴的紅酒、肆意仰躺在籠罩全身的黑影中,由角發出了一絲陰暗的嗤笑聲。

「回稟林侯爵大人——有部分死忠於龍玉豔的衛兵選擇了叛亂,不過絕大部分的宮廷衛士早就對她的行徑極度不滿、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向林侯爵大人宣誓效忠。再加上有我等黑影殺手團的援助……僅僅是在捕獲龍玉豔的短暫一小會時間內,帝國宮廷已然盡數處於林侯爵大人的掌控之下了。」

「很好。只要能夠把帝國中樞控制住,其他城邦的命令只需要假借龍玉豔的口吻傳達就行了……等到本侯爵徹底控制住了帝國的一切權貴機構、時機成,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龍玉豔退位、由本侯爵登基上位了。」林侯爵愜意地晃動著指間的酒盞,藉助反光的玻璃細細欣賞著宮廷的美裝飾。

「魅蘭娜那個黑絲騷貨已經算是徹底淪陷了,影月那個囂張的賤人雖然實力難以捉摸……但畢竟我有魅蘭娜這個人質在手,想要搞定她應該也不會太難……」林侯爵托腮搖晃著酒杯,看著名貴的酒在杯中轉出一道道旋渦。「果然——最棘手的那個傢伙,看來還是奧黛薇婭那頭下賤的大牛啊……百密一疏,竟然讓這個從以前就一直和我作對的死對頭給逃掉了……」玻璃杯盞中反著的林侯爵,深深皺起了眉頭。

「既然我已經從內部控制了帝國的核心樞紐,由我暗中控的叛亂軍、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此一來,原本帝國派遣的鎮壓軍也就得到了解放。

只要假冒龍玉豔的傳令口吻,就可以輕易調動各大軍隊……」林侯爵稍微舒展了一絲緊皺的眉頭,停下了手頭搖晃酒盞的動作。

「……那麼,就把鎮守邊境的聖女將軍們調遣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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