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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到江曼青面前他就鬆了手。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對男女。

秦光志想爬開,一動就被李書意踩在了斷掉的腿上,痛得他忍不住哀嚎起來。

江曼青被汗打溼的頭髮一縷縷地貼在臉上,她看到李書意把槍口對準對秦光志,整個人都瘋癲起來,鼻腔裡不斷地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音。

李書意欣賞了一會兒眼前的畫面,然後他輕笑了下,扣下了扳機。

手槍裝了消聲器,江曼青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濺了一頭一臉的血。

時間彷彿靜止了。

江曼青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她才僵硬地轉了轉眼珠,看著躺在地上,頭上被開了一個血死不瞑目的秦光志。

她猛地瞪大了眼,眼眶像要裂開一般。

李書意放下槍,走到江曼青面前慢慢蹲了下來,把她臉上那不知是血還是腦漿的東西抹開,笑道:“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江曼青不停哆嗦。

李書意的笑慢慢隱沒在嘴角,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時時刻刻,都活在現在的恐懼裡。”江曼青渾身一震,就這麼僵硬著身體昏了過去。

李書意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到窗戶邊。

他看著那張照片,伸手想拿起來,一看到自己手指上的血,就厭惡地皺起眉。他把血跡使勁抹在袖子上,力度大到手指都快被磨破了。再抬起手來,他還是嫌髒,也就沒去碰那照片,就這麼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

等白敬帶著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失了神智的李書意。

白敬被房間裡的血腥味刺得皺起眉,他讓人把李書意帶出去,李書意卻不肯走。

白敬太忙,電話從進門起就沒斷過,他一邊聽著那邊的報告,一邊走到李書意麵前,沉聲道:“你回去。這裡的事我來處理。”李書意不說話,盯著白敬看了許久,終於抬腿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喊:“白敬。”白敬抬頭看了過來。

李書意跟他對視,目光深刻地像是要把人刻在心裡,然後他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第32章後面的事,李書意記不清了。

他回去後生了一場大病,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做各種各樣的夢。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每次夢到白敬時,在夢中的他都會平靜下來。

好像只要白敬在,就什麼問題都沒了。這樣深的信任,竟然蔓延到了夢裡。

等李書意好了以後,不再壓抑自己對白敬的情,但因著他的偏執,他們度過了很不愉快的幾年。

其實李書意是知道的,白敬從沒喜歡過他。

白敬對他所做的,放到任何一個朋友身份的人上,都不為過。

只是因為自己情匱乏到可憐的地步,才會把白敬當成最後一救命稻草。

李書意太久沒有回憶以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就像是把那些從未癒合的,被小心翼翼掩蓋起來的傷口重新撕開。

他看著墓碑想,報了仇又如何?殺了秦光志,瘋江曼青又如何?時光會倒嗎?失去的人會回來嗎?

還有他犯下的錯,那些對他父親和姑姑的輕視,任,自以為是,要怎麼彌補呢?

這一刻,李書意突然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遠處突然傳來幾陣隱隱的雷聲,天幕開始變暗,很快,細密的雨線就從空中急速落了下來。

李書意跪在墓前,周身的氣息哀慟到極致,整個人彷彿死寂一般。冷冰冰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他卻動也不動。

等腿徹底失去知覺了,他乾脆慢慢躺下來,蜷縮在李文卓的墓碑旁邊。

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李書意閉著眼把頭抵在沒有一絲溫度的墓碑上,想到李文英以前跟他說,他剛出生的時候,每天半夜都會哭鬧不止。李文卓怕吵到家裡人,就用被子包著他到筒子樓的走廊上,一邊走一邊哄。好多半夜回家的人,遠遠看到這畫面,還以為鬧鬼了。

李書意想到李文英當時笑個不停的樣子,臉上也跟著出個淺淺的笑來,可是笑著笑著,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他低喃了一句:“爸……我好累啊……”所有人都以為李書意是強大到無所不能的。

以為他不會痛,不會難過,不會害怕,更不會有疲憊的時候。

可是這個才是李書意。

這個懦弱可憐到只能對著一塊冰冷墓碑尋求安和溫暖的人才是李書意。

雨還在繼續下著。

雨水順著墓碑往下落,看起來,就好像照片上的人,在落淚一樣。

靳言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

其實他中途醒過一次,因為下雨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他掃了一眼還以為天沒亮,糊糊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又過去了兩個小時。

靳言著眼睛抓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和未接來電,猛地從上彈了起來。

他打李書意的電話,連打好幾個都是關機,他轉而撥唐雪的電話。

那邊一接通,他就急聲道:“唐雪姐,李叔跟你在一起嗎?”唐雪一下就提高了聲音問:“你不是去接他了嗎?”靳言慌了:“對不起唐雪姐我睡過了都怪我……”唐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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