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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以前從來沒敢細看過這枚戒指,哪怕白敬就坐在他身邊,他也會刻意控制自己不把目光落在白敬手上。
掩耳盜鈴似的,看不見了,好像它就不存在了。
現在看清楚了,他覺得不可置信。這明明是他送出去的,他以為早就被白敬扔掉的那枚。當時的心情有多期待,被忽視時有多難堪,又是怎樣強忍著裝作不在乎,李書意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為什麼要戴呢?如果說,一開始白敬戴的就是這枚戒指的話,難道這人從那時就知道他生病的事了?李書意在心裡冷笑,他的病能引起白敬這樣大的觸動?能讓白敬施捨到這樣的地步?或者是,是對他死前的藉?
李書意朝白敬伸出手,冷聲道:“還給我。”白敬抬起頭,眼角卻是紅的。李書意壓不在意,繼續伸著手道:“把戒指還給我,你沒資格戴。”白敬終於被他惹怒,咬牙道:“我沒資格戴?那你告訴我誰才有資格戴?”李書意不吭聲,掀開被子下
去抓他的手。
白敬既要護著他以防他摔倒,又不敢用力怕傷了他,哪裡比得上李書意的無所顧忌,戒指終究被他摘了下來。
李書意把戒指握在手心,推開白敬走至窗邊,打開窗戶就把戒指扔了出去。
“李書意!”白敬幾乎是出離憤怒了,看那人被冷風得開始咳嗽,又趕忙大步走過去關上窗,把人抱回
上用被子緊緊包住。
李書意蜷縮著咳個不停,咳得臉都漲紅了,白敬拍著他的背又急又怒。氣得想打他,可是哪裡捨得碰他一下,光是聽他這咳嗽聲,心臟都像被刀捅似的。
白敬等李書意平復下來後起身往外走,一打開門就看到等在外面的三個人。靳言什麼都沒問,滿臉著急地跑進病房,白昊本來想跟上去,不知怎的又停下了腳步。
白敬讓左銘遠帶人去樓下找戒指,然後讓白昊準備回金海市的事,又找來醫生,讓醫生給李書意開些鎮定助眠的藥。
這人太固執,可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他不可能在這裡慢慢跟他耗下去,他必須馬上把人帶回去。
李書意還病著,要走只能動用私人飛機,飛機上還得配有專門的救護人員和救護設備。白敬要在病房裡守著他,這些事基本都是白昊在安排。
等事情都落定了,白昊又開車送靳言回張嬸家收拾兩人的行李。一路上,靳言坐在副駕駛低著頭不說話,白昊則神情陰鬱。
那天他見到靳言,靳言開始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見瞞不下去了,居然跟他說,對不起少爺,我沒死。
白昊想著靳言當時恐慌的樣子,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來。
白昊試著跟他解釋,跟他道歉,他卻拼命說白昊沒錯,是他自己要這樣做的,跟白昊沒有關係。
白昊最後什麼也不想說了,越說,就越顯得他是在推脫責任求心安。
是他差點害死靳言,這個就是事實,本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只是見過面以後,靳言卻一直躲著他,就像現在,連抬起頭看他一眼也不願意。
到了目的地,白昊把車停好,又快速繞到靳言那邊去牽他。剛剛才碰到,靳言就“嗽”地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後,垂著頭結結巴巴地道:“少爺我……我自己能走。”白昊不吭聲,略顯強硬地握住他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兜裡,沉聲問他:“往哪邊。”靳言用了點力也沒把手回來,只好帶著白昊往張嬸家方向走。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邊的路不好走,天氣又冷,白昊一直把靳言的手握得緊緊的。兩個人的手在衣服兜裡十指相扣,走著走著居然還出了汗。
白昊察覺到靳言的手一直在抖,不知道他為什麼緊張成這樣,是怕他嗎?還是討厭他?
白昊走了神,手上的力道一鬆,靳言一下就把自己的手了出來,身體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囁嚅道:“我……我自己走。”白昊站在原地沒動,
在外面的手被風吹涼了,
口也跟著涼了。
好半晌,他才有些吃力地道:“靳言,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別討厭我……”白昊說著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勉強把衝到眼眶裡的熱意壓了下去。
第70章死局兩人站在一個小陡坡上,不遠處張嬸家的小院亮著暈黃的光,在冬夜中倒顯出了幾分暖意。
靳言使勁扯著衣角,低聲道:“少爺我沒有討厭你,但是我自己能走的……”他說著,有些喪氣的樣子,“我沒有這麼脆弱……”靳言很難跟白昊形容現在的心情。以前的他雖然沒有多大出息,但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有用的人,可受傷以後他什麼都做不了了。他又笨,白昊也罵過他做事不過腦子,所以他在他面前就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白昊越是對他小心翼翼,他就越是不安,因為他再也無法給予任何回報。更何況,他還記得喬宇跟他說的那句,白昊覺得你死得活該。
靳言想著,心臟上酸痠麻麻的,垂著頭往前走,沒再看站在旁邊的白昊。
白昊跟在他後面,不敢再去牽他,整個人的注意力卻都在他身上,自己反倒沒看路差點摔了一跤。
靳言聽到聲音回頭,叮囑道:“少爺你,你小心一些啊……”白昊看著他說話時拘謹的樣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