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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成知道時錦的死訊後,幾近崩潰。
時錦就算去死,也不願意檢舉揭發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情,相比之下,自己彷彿是個懦夫,做了許多他夜裡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心靈支撐轟然崩塌,霍思成暈暈乎乎的走到了護城河邊,想象著時錦當時是如何的絕望而又決絕,從這裡縱身一躍,從此以後,與生人兩不相見。
霍思成覺得自己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不如一同隨著時錦去了,離開這個混亂而又殘酷的世界,同時還能讓護城河的河水洗洗他那汙濁不堪的身心。
與時錦死的時候不同,此刻已經是傍晚,落燒了一陣,留下些許餘燼落在霍思成的臉上,已經連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批|鬥”生活讓霍思成的脊背習慣
的弓起,臉上還泛著烏青,眼中是一潭死水,與他求死的心一樣。
但還是可以看到不明朗的光線將鄭一墨的輪廓映的更加深邃。
為眼前的畫面渡上了一層有些幻的
彩。
鄭一墨摘下眼鏡,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湖邊,暗示著霍思成在求死之前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蹣跚著,定定在湖邊站了片刻,想象著時錦當時的樣子,閉上雙眼,直地栽進了水中。
沉悶的噗通聲終於把劉白的注意力給引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鏡頭前,鄭一墨已經沒影兒了,看來是已經跳下去了。
正再次去看劇本,卻忽然
覺到人群不正常的騷動起來。
劉白愣了一瞬,忽然覺得鄭一墨在水裡呆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兒長了。
他還沒將心裡的疑惑說出口,商行儒已經火急火燎地拍了旁邊的人一巴掌:“怎麼回事!拍之前不是已經把湖裡的情況摸清了嗎!”旁邊那人縮縮腦袋訕訕:“是摸清了啊,但是演員自身出問題,這個不在我們可以掌握的範圍內啊,商導!”商行儒瞪他一眼,想想也有道理,不再遷怒別人,又撲到湖邊嚷嚷:“愣著幹嘛!趕緊的啊!這水這麼冷,在裡面多呆兩秒鐘可就休克了!”劉白聽到此處,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心中忽的惴惴。
演員其實並不是什麼安逸的職業,甚至在需要完成某些鏡頭的時候,他們就是高危人員。
這麼冷的天,縱使劇組有防護措施,也不能避免演員本身的身體素質問題。
比如沒有完全熱身,就猝然跳進那麼冷的湖水裡,很容易筋又或者是其他部位出現問題。
甚至可能——猝死。
劉白突然覺得腳下軟了幾分。
工作人員已經行動起來,接二連三地跳進了水裡。
嘩啦啦——紙頁散落在地上的聲音已經沒有人能注意到了。
商行儒看著湖面,還在大聲嚷嚷:“怎麼樣!什麼情況!”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商行儒就被猛推了一把,劉白已經跑至了湖邊。
他大叫了一聲“鄭一墨”,當然是沒有回應的。
眼前的湖面已經被那幾個找鄭一墨的人,攪的不甚平靜,劉白只覺得腔發悶,幾乎要窒息了。
他猛地一把抓住商行儒:“怎麼回事,下去多長時間了!”
“其,其實也沒多久,你不要——”商行儒被劉白掐的腦仁疼,瞧見他少有的失了冷靜,臉上寫滿了焦急與凝重,想到他跟鄭一墨的關係,不想要安
他兩句,只是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劉白一隻腳探了下去,似乎準備下水。
這已經下去一個了,不能再搭上一個吧,商行儒立刻頭皮發麻的再次大吼起來:“劉白!你幹什麼!給我攔住他!”手忙腳亂地一群人又火速衝上來,將劉白攔抱了回來。
劉白被抗回了岸邊,商行儒呼哧呼哧的一把按住他,防止他再衝動幹什麼傻事兒。
劉白了
身,從草地上坐了起來,想要撥
開商行儒的手,兩個人糾結片刻,忽然聽見湖邊傳來動靜:“找到了!”兩人又是同時抬頭,衝著湖邊撲了過去。
鄭一墨已經出水了,被幾個人扶著抬到了湖邊,看樣子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腳步有些踉蹌,每走一步,眉頭就狠狠的一皺。
他甫一上岸,就立馬一股坐在了地上,不住地去捏小腿,陳囡囡慌里慌張的從人群中擠出來,把羽絨服劈頭蓋臉地裹在了鄭一墨身上。
商行儒張張嘴,還沒出聲,劉白就已經搶白:“鄭一墨,你沒事吧!”說話間人已經跪在了鄭一墨身邊,仔細打量他一瞬,嘴都失了血
,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又想要去翻他的眼皮。
最終未果。
劉白被鄭一墨握住了手,止住了動作,竟還衝他笑了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兒。”說罷還強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一隻腿虛虛的點著地,又跟劉白笑:“我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嚇成這樣了。”鄭一墨雖然人在笑,但身子很明顯的,還在止不住的發抖,溼漉漉的頭髮黏在額前,看著都覺得冷。
他應當是小腿筋,導致他一時沒能浮起來,在那麼冷的水裡呆了幾分鐘,沒有休克已經是萬幸了,居然還要跟劉白撐面子。
劉白心裡慌亂與後怕就結成一團,來回翻滾,呼急促的不可抑制,瞧見鄭一墨假裝沒事兒人似的衝著他笑,更是一股莫名的怒氣湧了上來,猛地甩開鄭一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