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京城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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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如煙並不否認:“‘美人計’好像也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

“姑娘說得對,是別某定力不夠,應該輸。”丫環已撤了餐桌上的碟子,端上美的甜點,夢如煙邀請別玉寒回到餐桌坐下:“聽樓的甜點在這大同巷的樓裡也是很有名的,別公子請嘗一嘗。”

“這點別某同意,男人同貓一樣,愛沾便宜之外就是嘴饞,聽樓人美食佳,深深籠絡住男人的心,難怪在這京城煙花之地能獨佔鰲頭。”

“未必喲,公子到京城後好像往百花園那兒跑的可比往這兒跑的勤多了。”接過丫環遞上的銀碗:“公子嚐嚐如煙專為公子熬的綠豆羹。”別玉寒用一美的銀勺挖了勺綠豆羹送到嘴裡,輕輕含在口中細細品了品,方才嚥下,不住點頭:“是好吃。所以玉寒才不敢到這聽樓來。姑娘風化絕代,豔驚四座,人人得睹紅顏,心情都會好的,心情好了。

人的胃口就好,吃什麼都香,加上這美可口的甜點,玉寒恐怕很快就會吃得很胖,天下第一賊的名聲扣在頭上戴了罷了,但喬肥爺那身膘還是留給他獨佔鰲頭罷。”夢如煙格格笑了起來。

笑得那麼純真無,那麼甜美讓人心醉,讓男人心跳也跳,別玉寒呼有點困難。

“如煙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公子了。”

“如果玉寒知道姑娘喜歡玉寒,早就跑來了。

也不至於讓姑娘如此苦苦等待,既讓姑娘餓了肚子,又耽誤姑娘早安歇,玉寒真是罪過大了。”

“就是。尚未落人家就讓丫環去府上相請,害得丫環跑了四趟,飯菜熱了三回,如煙差點沒餓暈了,說,是不是京城又來了什麼絕代佳人將公子給引走了?”明豔紅一厥,眼神顧盼,風情無限,話更是軟中帶嬌,嬌裡有羞,羞中含著一絲嗔怪。別玉寒趕緊擺手:“姑娘往這聽樓裡一坐,哪個姑娘還敢到京城來擺。玉寒到城南購物去了。”

“公子購物為何?”

“來到京城總要買些東西帶回去才是,再說,在京時沒少打擾冷大人,順便買點小點心,表表謝意。”

“公子果真不簡單。”身為第一名,見的大都是王公大臣,自然知道這冷大人是誰,夢如煙剪水般清澈的雙眸出驚奇:“這冷大人可是當今皇上身邊的紅人,朝中三大重臣之一。

京城的人都知道當今皇上文靠東閣大學士、吏部尚書冷大人,武賴兵部尚書袁崇煥,法依刑部尚書孫承宗。

但聽說想拜訪冷大人的人每如過河之鯽,都被拒絕,公子能夠得冷大人這樣的當朝紅人重臣青睞,前途不可限量,他必定飛黃騰達。”

“想拜冷大人為官的自會被冷大人拒絕,但對一個辭行的人,冷大人是沒有道理閉門不見的。”別玉寒回道。

“公子真的要離京嗎?但一個辭行的普通人冷大人應該不會在意的。”

“姑娘抬舉玉寒了。玉寒無功無名,怎擔當得了這般風光?”

“聽說公子幫冷大人破了西城滅門的案子,為公子掙了臉,冷大人當然會對公子另眼相看了,公子給如煙講講如何破了無頭案的。”

“玉寒有什麼本事,就是碰巧撿了個便宜而已。如果夢姑娘碰上了,也會破了那案子的。”

“別公子真會開玩笑。”夢如煙笑道,但臉上的失望卻難以掩蓋。別玉寒看在眼裡,想起上次從西二條衚衕跟蹤的蒙面人就是消失在聽樓,如今夢如煙如此關心,便若無其事地問道:“姑娘好像對京城的官脈很清楚?”

“身處這風花雪月之地,每天見的都是王公大臣、公子哥,為朝中事心情好的來樂個高興,為朝中事不順心的來樂個散心,朝中那點事早上發生了,不過夜這兒就成了舊聞了,如煙想不聽有時都難啊。

再說,院身處這京城要地,不認識官家的又幾個?”這倒是實話,自古以來儘管歷朝歷代都止為官者嫖娼押。但青樓院從來都是官場送舊新的歡場,成了官場消息散佈的地方。

“公子說到冷大人府上辭行,難道要離開京城?”

“正是,玉寒這幾就要離京返鄉。”

“噢?這麼快公子就要離京了?如果不是如煙明也要離京,今晚到府上請公子,那還不相見無期了?”言語中透出怪意。

“請姑娘見諒。玉寒即便無法向姑娘當面告別,也會派人通知姑娘一聲的。”聽夢如煙話中明顯在怪自己,別玉寒一臉歉意。

“公子難道就不想知道如煙離京前為何冒昧請公子過來?”

“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玉寒何須多次一問?”

“公子真是個心智成、關懷體貼的人,如煙每與男人打道,像公子這樣的還是第一個,可說是男人中的極品。”

“怎麼?沽上了價,要把在下給賣了不成?”夢如煙格格笑了:“公子就是愛開玩笑。如果能賣,如煙現在就買下來,不出二價,可惜如煙沒有千葉、杜姑娘那樣的福氣。”幽幽嘆了口氣,出寂寥、愁怨、和惆悵。

別玉寒也暗暗嘆了一口氣,方要開口,夢如煙言道:“王公大臣、公子哥來這裡尋歡作樂,虛心假意的多,真情實意的少。

即使有些達官貴人、富商豪賈、還有儒林俊秀真心誠意慕名求愛,但如煙的心又比天高。如今公子江南才子,才華卓著,如煙看在眼裡,命卻比紙還薄,讓千葉、杜姑娘專美於前。”別玉寒聽在耳中,抬頭看了看一臉悽容的夢如煙,一時無話可說。

“可如煙就是不信自己真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雙秋水靜靜望著別玉寒,柔情似水,卻又大膽潑辣:“如煙今晚請公子來就是想問公子是否有心給如煙梳櫳?”別玉寒心頭一震,抬頭望向夢如煙。

梳櫳就是青樓女子從良的意思,被選中為其梳櫳的亦就成為她的夫君,天下第一名將夢如煙如此開口,叫別玉寒如何不震驚。拿眼再看對方,雙手託著香腮,一臉嫣紅,如夢幻般,與方才竟大不相同。

看在別玉寒的眼裡,懷的輕佻、嬌媚的自恃,別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風致,越看越是嫵媚動人、豔如桃李。

夢如煙香微啟微閉,仍在說些什麼,但別玉寒聽在耳中只知款款柔聲抑揚婉轉,怡神悅耳,說的是什麼卻已聽不明白。

兩眼呆呆望著對方,夢如煙在香菸嫋翠中、燭影搖紅下,氛圍如夢似幻,臉上的紅暈越來越豔,越來越媚,猶同千年狐狸幻化成人,宛如躍出壁畫的敦煌飛天仙女。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三聲似金非金的鳴響,悠揚深長,飄渺不息,別玉寒心頭一振,腦中清醒了許多,再看夢如煙,臉上紅暈未退,佯怯低首,忍羞斂眉,嬌態動人,只是鵝脂般光滑的鼻尖上隱隱閃出細細汗珠。

別玉寒從陶醉中驚醒,雙手扶案要站起來,忽腿間脹痛,知是那不爭氣的東西在作怪,趕忙坐著不動,尷尬地望向夢如煙:“姑娘的提議出人意表,玉寒一時之下失態,望姑娘見諒。”夢如煙莞爾一笑:“如煙未見公子有何失態,只是公子尚未給如煙一個答覆,讓如煙覺得倒是自己唐突了。”面帶人的笑容,一隻手卻偷偷伸到桌下了兩下不爭氣的東西。

‘今天怎麼這麼硬?’心中嘟囔著,手趕緊抓掰兩下,想消消腫腫,可惜這東西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只好作罷:“姑娘抬舉玉寒了,姑娘乃是天人,風華絕代,玉寒何德何能讓姑娘如此抬愛?姑娘雖肯下嫁玉寒。但只怕玉寒無福消受。”

“難道公子潔身自愛,嫌棄如煙出身青樓?但如煙”一雙鳳眼已是秋水汪汪,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隨時就要掉下。

別玉寒連忙打斷她:“姑娘會錯意了,姑娘怎是一般的青樓女子?姑娘是天人,芳名四播,慕名者如過江之鯽,玉寒被姑娘看中是玉寒前世修來的福,歡喜還來不及,怎會看不起姑娘?

但姑娘是天下第一名豔,武林第一美女,最美麗的玫瑰是屬於大家的,玉寒一人折去,豈不太自私了?再說玉寒這手輕輕一恰,可就是得罪天下武林了。

玉寒可不想每天早晨醒來都有人在玉寒的門外等著砍上玉寒兩刀,與其投身其中踐踏完美而又風險無比,倒不如置身化外欣賞品味這風景無限。”

“公子真會開玩笑,以公子的功夫,就是有人不忿,恐怕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高手隱士比比皆是,玉寒可不敢自誇自大。

但玉寒敢做就敢當,任何女子進了別家的門,玉寒都會盡心盡力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受任何人欺負。

但姑娘即使是真心實意,不在意繁文縟節,玉寒卻是要好好考慮,不應怠慢委屈姑娘才是,請姑娘給玉寒一點時間三思安排、請示父母后再給姑娘梳櫳。”說著忍痛割愛地站起來:“已是三更天了。

玉寒不打擾姑娘休息,這廂告辭了,改再拜訪姑娘。”

“公子離京可是回揚州?”夢如煙親送別玉寒出來,一番依依不捨狀。

“玉寒要先送千葉姑娘回武昌府,然後可能經南京回揚州老家。”

“那太好了,京城冷,如煙明先要離京南下,希望在江南再遇公子。”別玉寒聽了到一股莫明的興奮,拱手告別後歡快地離開聽樓。

“小姐,難道他能抵禦住小姐的九消魂大法?”俏麗丫環站在夢如煙的身後,不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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