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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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要見人,死得見屍。本堂主擔心這小子不會立刻斃命,不能給他養傷的機會。”

“為何只搜五里?”

“如果五里之內無人,恐怕他所受的傷不重,或被人救走,那也是到京城皇城的距離,想再查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幹嗎不乘勝追擊?反正我們也知道他住在何處?”

“好了,執行命令。”聽到總堂主自面具後面傳出的冰冷聲音,四堂主連忙抱拳下去,立刻幾十人分成數隊,高舉著火把離開總堂。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這位明的堂主鐵掌再開山劈石,怎麼也想不到別玉寒身上穿戴著兩件刀槍不入的龍皮龜甲,更知道他乃是自己出道江湖後碰到的內功最強的,當即運足氣於背,巧妙借力前飛卸勁,使得那一掌並未落實,僅有三份力道拍在後背的龜甲上,還靠這份力將自己送出牆外,逃得一命。

饒是如此,也把別玉寒拍了個魂飛魄散,飛過高牆剛落地便吐出一口鮮血。

“別大俠,怎麼了?”亦是剛落地的燕怡婷、燕怡雪趕忙圍上,關切地問道。

“沒事,快走!”一手拉起一個,鑽入白楊林,向前飛奔而去。一連奔跑了六七里地,燕怡雪姐妹雖被拉著跑,此時亦是香汗淋淋,嬌吁吁,燕怡雪邊跑邊喊:“我跑不動了,我跑不動了。”看看皇城就在眼前,天也過三更,後面無人追來,別玉寒在一土坡後面停了下來。二女一股坐下,燕怡婷掏出香帕擦擦額頭,燕怡雪使勁著自己的小腳:“腳痛死了,我累死了,你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還沒喊累呢,你倒先喊上了。”別玉寒運氣療傷片刻,發現無礙,放下心,衝燕怡雪喊道:“唉,不跑不拉還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燕怡雪問道。

“你們倆真沉。”別玉寒說完倒地,哈哈大笑。

雙嬌燕聽他如此說自己,豈不是在罵自己肥嗎?女孩子家對這最看重,聽人、尤其是英俊的男人說自己肥,當時大窘,俏臉漲得通紅。一向霸道的燕怡雪衝別玉寒低低罵道:“討厭。”燕怡婷看著臉略顯蒼白、額頭微汗的別玉寒,拿著香帕的手舉起,在半空停留一下,又放下,臉卻更紅了,期期艾艾問道:“您沒事吧?”

“我沒事,他那掌雖厲害,卻拍不死我。”別玉寒衝她笑了笑。

“謝謝你救了我們,別大俠。”燕怡婷地衝別玉寒笑道。別玉寒看到這扭捏卻又燦爛的笑容,呆了一呆。

突然壞道:“我不是大俠,是賊。”燕怡婷的臉漲得通紅,怔在那裡,‘謝謝別賊’這種話她怎麼都叫不出口。

燕怡雪正在氣他說她們姐妹肥,立刻毫不客氣大叫一聲謝謝你了大賊了,燕怡婷趕緊拽姐姐的衣袖阻止她:“姐姐別這麼叫,別公子是大俠、劍客,可不是賊。”燕怡婷不好意思再叫大俠,改口稱呼上公子。

“我可不是大俠,俠客講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劍客講的是一劍平江湖,快意釋恩仇。公子嗎,是出身豪門大宅的公子哥。

我既然不是出身於江湖豪門大派,自然不能想武林五公子那樣被稱為公子了,所以只能是賊。賊講的是見了你們這樣的就兩眼發光、兩腿發軟。”一番怪論,還故意歪頭看了看她們姐妹倆。見他那樣盯著自己,雙嬌燕的臉通紅。別玉寒月光下也能看出最愛臉紅的燕怡婷臉發紅扭捏作態的樣子,笑問二人:“聽說峨嵋金頂有好多猴子?”

“對啊!可多了,我們最喜歡峨嵋金頂的猴子了,你也喜歡?”雙燕不知別玉寒提起猴子,齊齊點頭望向別玉寒,滿臉的疑惑。

“沒有了,我只是在想峨嵋的一對猴子怎麼跑這了?”

“哪呢?哪呢?”二人平素最愛逗猴子,連忙回頭四下找,卻不見猴子的影兒。燕怡雪為人機靈,立刻想到自己出身峨嵋,這小子是不是把自己姐妹倆比作猴子了。

衝別玉寒一瞪眼:“好啊,你是不是在罵我們是猴子?”

“在下只是看到你們倆的臉通紅通紅的,突然想起了猴子的股。”別玉寒笑道。武林十美的臉傾倒多少江湖少年,到他這兒竟比被作猴子的股。氣得燕怡雪衝向別玉寒,要扇他耳光。別玉寒一閃躲開,向前跑去。燕怡雪不甘心,施展輕功追去,燕怡婷隨後緊追姐姐。別玉寒怕二女累著,沒跑多遠便停下,燕怡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你往哪兒跑,快說對不起,否則我可不客氣。”別玉寒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燕怡雪這才放開他,三人慢步而行。天上傳來幾聲鳥鳴,如水月光下一排大雁展翅南飛。

燕怡婷望著天上的大雁,痴痴道:“這麼晚了,大雁也不休息,夜兼程,準是想盡快找到她們的同伴。”想起自己與姐姐偷偷下山,獨自闖蕩江湖,差點兒落得個毀人亡,不住傷心得眼淚要掉下來。

別玉寒見她傷心,準是又想起在京獅堂的遭遇,有心逗她,道:“燕姑娘,你可聽說過大雁與鯤鵬的故事?”歪頭想了想:“沒有啊。”

“快講給我們聽聽。”燕怡雪跟著叫嚷。

“好吧,反正路上無事,就講給你們聽聽吧。”別玉寒清了清喉嚨:“‘鴛鴦不獨宿,雁飛總成雙,秋南北去,你我成一行’為什麼大雁總是秋南北,成行結隊而行呢?

古時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

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也。鯤之側,居有一雌雁,傾心鯤久矣,卻不願鯤夏為鯤遊於北冥,秋冬為鵬遨遊於南天,那等於半年看不到自己心上人嗎!

有一大雁忍不住對鯤鵬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飛來游去的,幹嗎不就與我相守此處,天長地久呢?鯤鵬哈哈大笑,說‘嬌燕焉知鴻鶘之志’,一躍而去。雌雁傷心極了,立刻飛離北冥,南下尋找自己的心上人。

但卻再也找不到鯤鵬,但她卻不死心,總是秋南北地飛來飛去,週而復始,從不放棄,才有了以後大雁秋南北,成行結隊而行的景象。”故意把燕雀說成嬌燕。燕怡婷聽了又要掉淚,喃喃道:“大雁真可憐。”

“那是鯤鵬不是東西,自古道:無情未必真豪傑,他鯤鵬如此無情,也未必能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燕怡雪罵道,彷彿對鯤鵬恨之入骨。

“我更喜歡大雁秋南北地飛來飛去,週而復始,為情從不放棄的神。”說著燕怡婷偷偷瞄了別玉寒一眼。

“我講這故事本是逗你們玩,消磨時間的,可不是讓你們發慨的。”別玉寒心想,衝二人問道:“那你們雙嬌燕下峨嵋幹什麼來了?”

“下峨嵋到江湖上玩唄。啊!”二女對望一眼。

突然明白他問的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下來找老公來了,怪不得將燕雀說成嬌燕,原來編故事擠兌我們。”燕怡雪一跳,衝別玉寒撲來,別玉寒故意地媽呀一聲,拔腿就跑,燕怡婷隨後追趕二人。三人你追我趕,不時傳來格格笑聲。笑聲中又傳出燕怡雪兩聲嬌罵,顯然別玉寒說了什麼讓她氣急敗壞的事。

就這樣,轉眼一行三人已來到西三衚衕外。正打鬧間,衚衕口旁的樹上突然跳下一人,把雙嬌燕嚇了一跳,卻是沈巖。

沈巖張口就罵別玉寒:“影兒見你久不回來,擔心死你了,還派老子在這樹上冷呵呵喝著西北風,你倒好,玩得他媽的樂不思蜀。”

“我們累死了,你小子逍遙自在躺在樹上睡大覺,還罵我們,我說的是不是。”雙嬌燕連連點頭。沈巖恨恨瞪了別玉寒一眼,怪他搬出女孩子來壓他。***來到家裡,千葉影兒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們,如今見別玉寒帶了峨嵋雙嬌燕來家裡,醒了也在等別玉寒的杜雋拉長了臉。

畢竟她才和燕怡雪動過手。聽別玉寒講了經過,二人是被困在京獅堂總堂,別玉寒巧遇相救。

看到別玉寒與京獅堂總堂主動了手,三人都平安歸來,出了一口大氣,明鏡、如月趕緊將酒菜端上,千葉影兒親自為別玉寒和雙嬌燕斟酒。雙嬌燕聽別玉寒絲毫未提及自己受辱的事,地望了他一眼。

別玉寒舉起酒杯:“你們倆真該謝小黑、小白,如不是他們倆仍認得我這個朋友,將我帶去,恐怕我也找不到你們。”燕怡婷地拍拍懷中小白的頭,燕怡雪從桌上抓起塊到小黑麵前,小黑毫不客氣地一口下,邊嚼邊衝眾人轉著黑亮的眼珠子,像是在邀功。

“影兒,這嵇飛雖然下肢殘廢,但一雙鐵掌堅硬如鐵,非同尋常,如不是吾有龍皮龜甲護體,恐怕今晚不能回來坐在這兒同你們喝酒了。”

“啊!”眾人大吃一驚,眾女更是嚇得花容失

別玉寒見狀一笑:“你老公不會嬌氣的連一掌都挨不起的,只是好奇一個殘疾之人會有江湖罕見的掌力,讓人不解。”

“他練的是失傳江湖已久的五陽神功‘奔雷掌’。”一直未開口的祝二突然答道。眾人齊齊望向他。祝二了一口煙,慢慢讓其從鼻孔噴出:“他應該是二十年前以一雙鐵掌威震武林的鐵掌嵇飛。”

“五陽神功‘奔雷掌’?”眾人都未聽說過,但千葉影兒卻吃了一驚:“他消聲匿跡二十年了,卻是練成了‘奔雷掌’,恐怕現在的金剛神僧無剛大師也難以勝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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