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如果有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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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慘叫,逍遙芒劃過老者右肩帶走一片血雨,與此同時,但見眼前人影一晃,老者來不及查看傷口,趕忙翻身向後翻滾,落在三丈外。人剛落地,一柄長劍頂在自己的喉嚨。卻是別玉寒空中逍遙劍在手,躍過甄如玉,劍尖頂住了剛剛落地蒙面老者的喉嚨,劍快得如閃電。
由於老者倉促間應付別玉寒,撤回大半功力。饒是如此,疲力竭的甄如玉花容失
,嬌
吁吁。別玉寒回頭望去,甄如玉一劍住地,秀髮凌亂。蒙面黑紗早已不知飛到何處。
一縷紅髮貼在香汗淋漓的玉面上。美目充滿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目光。好一副美人受驚,我見尤憐。心中一陣狂跳,但想起幾天前發生的事,目光黯然,轉回頭去。
“好一個美人胚子,異國佳人…搖扇青年也驚歎甄如玉絕世佳顏。杜雋也已趕到,下馬扶住甄如玉。
霽月、彩雲和胖瘦二婆早已圍在四周,布成防線。甄如玉盯著別玉寒,見他回首望向自己,心中一喜,突見別玉寒又把頭轉過去,眼神黯然,一股絕望飄入心房,眼前一黑,搖搖墜。
如不是杜雋扶著她,已跌落在地。老者望著眼前劍寒勝雪,冷冰冰的殺氣直入心口,眼中出驚恐、不信和那種無法擺脫對手一擊而必死無疑的絕望。見甄如玉無恙,別玉寒撤回了劍,輕輕
回劍鞘,並沒有挑開面巾一看究竟。
藍衣劍客與黑衣蒙面老者轉眼之間過了十餘招,見別玉寒劍頂住黑衣蒙面老者的咽喉,便停手不戰。
黑衣蒙面老者躍回原地,藍衣劍客飛回馬上,劍已歸鞘。二人本就沒有個兩、三百甚至上千招誰也別想討得便宜,如今經別玉寒一攪和,鬥下去已沒什麼意思。
十二名蒙面大漢和兩個灰衣老者的打鬥也不自覺地停止了,另外十二名蒙面大漢圍住甄如玉、霽月、彩雲和胖瘦二婆,虎視眈眈,卻都未再出手。
“哈、哈,十年未見,大堡主的大力鷹爪功、二堡主的閻羅爪如此進,張某眼拙了”藍衣劍客笑道:“但不知身為十大高手的大堡主也做起強盜買賣來,傳出去定是江湖奇聞。”
“哼!”極力掩蓋武功、黑巾蒙面,仍被這老不死給認出。別玉寒目光如鉅望向黑衣蒙面老者,來者竟是位居十大高手之列的高手,難怪剛才一出手便是鷹擊長空、雷霆萬鈞。
如果這位黑衣蒙面老者位居十大高手之列,那麼那位藍衣劍客能夠與其一搏而絲毫不顯劣勢,其劍氣沖天、劍勢如虹,江湖中的地位一定也不會差。
忍不住望了藍衣劍客一眼,見藍衣劍客也正望向自己,二人相視一笑。胖瘦二婆此時過氣,瞪著為首兩位黑衣蒙面老者,怪笑連連:“九幽修羅教與飛鷹堡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兩位堡住竟出手如此狠辣,
取我家小姐
命而後快,九幽修羅教一定會找回這個公道。”與藍衣劍客
手的黑衣蒙面老者哼了一聲,不理藍衣劍客和胖瘦二婆,緊緊盯著別玉寒,看看正從山坡上下來的沈巖幾人,半晌,一揮手:“走!”剎那間,黑衣蒙面人消影無蹤。一場打鬥就這樣結束了。
“謝姑爺出手相救。”胖瘦二婆和霽月、彩雲躬身致謝。
“不用客氣,二位最好不要如此稱呼在下,在下沒有這個福分。”頭也不回,走過去撿起逍遙芒放入囊中。胖瘦二婆和霽月、彩雲呆在那裡,十分難堪。
保護阿嬌的沈巖在山坡上將打鬥一收眼底,藍衣劍客手的黑衣蒙面老者拳劍相
,氣勢磅礴,功力非凡。
黑衣蒙面老者既然是以大力鷹爪功而名列十五年前華山論劍時江湖十大高手之列的飛鷹堡堡主,那麼這位使劍的藍衣劍客能夠劍如行雲水,已臻化境,不懼十大高手,一定不是凡人,看其劍法中規中矩,方方正正,一派光明磊落,敢情是同居武林十大的君子劍?
聽說君子劍華山論劍後不久便絕跡江湖,怎會在此處出現與飛鷹堡主兄弟倆鬥在一起。自己雖未見過三人,但也知飛鷹堡二主閻羅爪童傑一手閻羅爪稱霸武林,比起其兄功力相差並不太遠,據說十五年前差點兒進入前二十,自己雖未與其動過手。
但看對付九幽修羅教的功力,自己便不是其對手,童傑卻一招敗傷在別玉寒手下,讓對方長劍頂住了喉嚨,這份震驚讓沈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阿嬌的這位表哥到底何許人也,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這一戰如果傳出去,必名動江湖,其實不光沈巖震驚,童剛和藍衣劍客何嘗不驚,所以一場打鬥匆匆收尾,這時阿嬌同沈巖來到坡下。
阿嬌跳下馬車,向別玉寒嚷道:“你為什麼救她?難道她害你害得不夠嗎?”不待別玉寒回答,馬上衝到甄如玉面前:“我表哥哪點對不起你,你差點兒把表哥害死。你安的什麼心?天下沒有見過你這樣心狠、下、不知羞恥的女人。”
“你憑什麼罵我們教主?教主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呢,訂了親還千里追來,死纏表兄,你才是下、不知羞恥,再汙衊教主我殺了你。”霽月氣憤難忍,就要拔劍。
“霽月閉嘴!”甄如玉喝道。彩雲忙把霽月拉走。霽月在彩雲懷裡嗚哭了起來,胖瘦二婆緊繃著臉站在那裡。
“一個丫頭也敢頂嘴。可見主子也沒”
“阿嬌。”別玉寒回過頭,嚴厲地盯著阿嬌。
阿嬌閉上嘴,卻不服氣地高高厥著香。
“咱們走。”翻身上了烏龍。
“這位兄臺請留步。”搖扇青年放馬攔住別玉寒,一抱拳,言語中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兄臺攔住在下可是有事?”別玉寒拱手回禮。
“兄臺出手化解了一場、不,兩場惡鬥,避免了無謂的血,救了數條就要魂斷刀槍之下的
命,在下
不盡。”
“時逢其會,舉手之勞,實在不足掛齒。”
“兄臺謙虛。小弟姓洪,名友劍。友人的友,兄臺手中之劍的劍。兄臺貴姓?趕往何處?”搖扇青年問道。
“原來是洪兄。在下免貴姓別,別玉寒,正要趕往京城。”就近仔細對面年輕人,端得丰神綽約、態度風,絕對是玉樹臨風,瀟灑英俊,眉目間自然而然地
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尊貴,言語間透出一股條理分明、思維
捷。
“這太好了,小弟也是要進京。正好一路。別兄玉樹臨風,舉止非凡,出手更是驚世駭俗。小弟得遇別兄,真是相逢知己、相見恨晚。咱們相伴一起進京如何?”
“這,洪兄你看我們一行人太吵鬧了,恐擾了洪兄的清靜。”
“這樣更好,人多路上熱鬧,熱鬧。”沒辦法,再說再見伊人我心碎,還是早早離開好。點頭答應,提韁前行。洪友劍卻轉身向甄如玉一拱手:“女俠可否與我們同行?”未等甄如玉開口,阿嬌先嚷了起來:“喂,姓洪的,你什麼意思?跟她走就別跟我們在一起,我們是仇敵。”洪友劍一笑:“這位小妹,什麼仇讓你如此咬牙切齒?俗話說天下沒有解不開的仇,化不了的怨”
“仇如東海,恨比南天。你解得開嗎?”阿嬌恨恨地瞪了甄如玉一眼。
“阿嬌,不許對洪兄無禮。”別玉寒喝道。
“如玉謝洪公子邀請,但小妹還有些事要辦,洪公子請先行,這裡謝過了。”甄如玉黯然瞟了別玉寒一眼。
“如此咱們徐州見。”洪友劍衝甄如玉拱拱手。一行人剛離開,甄如玉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栽了下去,瘦婆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霽月、彩雲撲向甄如玉,摟住她:“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醒醒。”二人哭了起來。
胖瘦二婆用掌頂住甄如玉的後背,兩股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半晌,甄如玉緩緩睜開眼,絕的面孔毫無血
,兩行眼淚緩緩自那雙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睛
下,滑過玉頰,滴到霽月的手上。
甄如玉靠在霽月的懷裡,靜靜地望著遠方几朵白雲在藍藍的天上緩緩向南飄去,無言無語。胖瘦二婆急得煩躁地來回度步,彩雲緊緊抓住小姐的手,手冰涼如雪,彩雲哽咽道:“小姐,有什麼話您說出來,別憋壞了自己的身子。”甄如玉一語不發,兩眼仍是盯著天空的白雲。過了好久,嘴微起,喃喃自語,竟是別玉寒分手時拋下的四句詩:‘昨夜雲雨夢,枉費一片心。斑斑杜鵑淚,再見兩世人。’甄如玉反覆
誦著這幾句詩,那副痴痴呆呆的表情,著實嚇壞了身旁四人,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霽月、彩雲只好靜靜地落淚,胖瘦二婆步來回度的越來越急,恐怖的臉越來越陰沉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甄如玉突然掙開霽月的懷抱,站了起來,望了望霽月、彩雲和胖瘦二婆,雙眼出一絲堅毅:“去徐州。死我也要告訴寒郎我是清白的。”
“孩子,你這是為啥呀。”一向笑哈哈的胖婆下兩行老淚。
“阿婆,去徐州。”甄如玉堅持道。
“好,如果你有個好歹,婆婆拼了老命也要殺了別玉寒為玉兒報仇。”***接近徐州城時,已太陽西斜。一行人正要進城,對面來了一對出殯的喪隊。五個中青年男人舉著哭喪哭嚎著。一輛馬拉著一口大號的榆木棺材棺前靈牌書寫‘先父吳雙貴之靈’。車後也跟著五個青年扶欞而嚎。一行人閃在路旁讓出殯的喪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