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上下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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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剛剛唱累了的甄如玉,此刻正滿足又疲憊地矇頭大睡。天上打雷也不會被吵醒的。***雖有美女相伴,別玉寒仍歸心似箭。有了愛情,女人的生活才真正開始。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如玉、阿雋更不願離開溫柔鄉一步。

除了為加水買食物在九江、南京等處碼頭略微停留外,大船一直快速向下遊開去。第三近黃昏,終於到了揚州。雖離別八年,但每一處、每一物、每一句揚州細語對別玉寒那麼悉、親切。

船尚未靠碼頭,別玉寒一個凌空箭步,躍上岸。

“到家了,到家了”心中動不已,甄如玉緊跟著躍上岸,站在別玉寒身後,輕輕挽住他的臂膀。杜雋牽著烏龍白鳳、霽月和彩雲也牽著坐騎上岸,一行人飛身上馬,直奔城西別家莊。

不到半個時辰,別家莊已然在望。別玉寒難抑心中狂跳,加鞭向村北奔去。到得一大宅門前,躍離馬鞍,落在臺階上,用力拍打起門來。

“來了,來了,什麼人這麼敲門?不要命了。”嘟嘟囔囔一人從裡面打開大門,探出腦袋,見是一位白衣英俊青年。

“公子何事敲門?”

“別四兒,是我。我回來了。”

“你是誰?”

“我是公子。玉寒啊,別四兒”別四兒吃驚地望著別玉寒老半晌,顧不得打開大門,轉身向院內跑去。邊跑邊扯著嗓子喊:“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別玉寒早已越過別四兒,一陣風的越過前院,來到大廳前。一六旬清瘦老夫站在廳前。後面一位雍容華貴夫人由兩個丫環攙扶著正向廳外邁出。

離廳尚有三四丈遠,別玉寒撲通一聲跪倒:“爹,娘。不孝孩兒回來了。”

“寒兒,寒兒。真的是我的寒兒回來了?”華貴夫人甩開丫環,撲到別玉寒跟前,捧著他的頭仔細端詳。

“娘,是寒兒回來了。”別玉寒握住華婦的手,哭道。華婦一把將別玉寒抱在懷裡:“是寒兒,是我的寒兒回來了。”嗚地失聲痛哭。

這時甄如玉、杜雋一行已進了院子,遠遠站著。見這種情形,也都抹起了眼淚。清瘦老者健步過來,一把拉起二人,端詳著八年未見的兒子:“好,好。回來就好。出去八年,長高了,威武了,再不是那個無縛雞子力的瘦弱書生。”轉頭對夫人道:“天天哭寒兒,現在回來應該高興了才是,怎麼還哭呢。好象寒兒還有朋友在此,別讓外人看笑話”別夫人抹了抹淚,一笑:“看我光顧哭了。

忘了還有客人。寒兒,快把客人讓進客廳”一行人進了客廳。別玉寒將甄、杜二女幾胖瘦婆婆介紹給父母。二女盈盈下跪:“兒媳見過公公、婆婆。”把別玉寒嚇了一跳。自己故意沒提這碴。兩個小蹄子倒先叫上了,偷眼瞧父親,別藍心的臉有些陰沉。到是老媽樂得合不上口,心裡稍稍放下點心。反正老爹怕老媽。

大家坐在飯桌上,酒過三巡,別藍心問起為何京城應試,一去八年未歸,也不捎信回來,徒讓父母擔心。父母跟前不敢撒謊。別玉寒講起了自己八年來的遭遇。

原來這別玉寒父親別藍心是萬曆朝入前十的進士,官至三品江浙巡撫,告老還鄉後舉家居住在揚州城西三里外的別家莊,自然是方圓數十里的大戶。

生長在這樣的官宦家庭書香門第,做為別藍心老來得到的獨子,別玉寒自小既聰明又調皮,三歲開始認字背誦唐詩宋詞,五歲開始丹青之術。

七歲便背遍五經四書唐詩宋詞。先後拜江南大儒李儒成,岳陽書院主講王距之,閩浙繪畫大師袁方為師。十歲便被稱為江南神童。十四歲府試頭名秀才,十六歲鄉試中舉頭名解元。

八年前別玉寒帶著書僮別三離家赴京參加新皇登基後第一次京城閨大考拜別恩師江南大儒李儒成時,囑咐他路過泰山時一定要拜訪泰山居雲觀觀主無為大師,到時定會收益非淺。

主僕二人來到泰山,先登泰山之頂,拜太廟,觀出。再到居雲觀拜訪了無為大師,別玉寒上前恭身施禮,虛心叩教:“有道是登泰山,而知眾山渺小,大師獨居這世外神山之頂,俯瞰云云眾生,實乃仙道”無為大師見這位江南神童玉樹臨風,俊秀的臉上一雙如墨畫眉下,雙目炯然有神,談吐舉止間均透著智慧與不凡。

甚是喜歡這位後生,道“你師父來訪時常誇讚你,今一見果不其然。汝他必棟樑之材。”兩人相見很晚,徹夜長談。無為大師一身所學,別玉寒自是受益非淺。無奈京城會試將至,三後主僕二人只好惜惜而別。

行之半山寄存馬匹的農家,付了許碎銀正要跨馬奔下山時,無為大師弟子了悟飛快追下山“別師兄請留步,吾師有書柬一封贈予,請師兄收好。”別玉寒謝過將書柬納入懷中,揚鞭而去。

“公子為何不看大師所贈書柬便納入懷中?”書童別三策馬趕上問道。

“無為大師沒有親手與我而讓了悟追下山,必不願他人看到或怕我當面詢問,何必當著了悟拆閱。”抬頭見太陽西斜,山腳林中越發幽暗。

便催別三快馬加鞭,前方尋找住宿客棧。眼看就要通過山腳這片松林,所坐跨騎一聲長嘶,突然栽向前方。別玉寒促不及防從馬鞍上一頭栽下,滾了五六丈攔撞到一顆巨松,頓時兩眼金星直冒,彷彿被撞斷了一般,眼掙扎著想爬起來,突然又被一東西撞到前,仰面倒下。

強忍痛用肘支起身子,只見前衣服被劃破一條長長的口子。染滿了血。抬頭一看,又差點暈了過去。撞倒他的竟是別三血淋淋的頭顱,一條長長的血線終處躺著別三無頭屍身。

脖子上碗大的疤鮮血仍在都都地往外冒。他的坐騎倒斃在旁邊,脖子上一道半尺長的口子也在冒血,與別三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別三的哪是馬的。自己的坐騎倒在不遠處悲鳴著踢著一雙前蹄想站起來。

“哈,哈,哈。老子以為你是那方英雄。竟如此不堪一擊。早知如此。老夫還不如留在寨中陪六夫人。”尋聲望去,自己左前方三丈外站立著一如塔般大漢。

滿臉橫被一群雜草般鬍子圍著,咧著大嘴,兩顆大黃牙格外醒目。上著一襲對開黑短衫,只束一條灰帶,未被遮掩的前幾乎全被黑糊糊的覆蓋著。

兩手中各握一把如半扇門般開山斧。身後站著五位灰衣勁裝的綠林漢子。背上斜長劍。樹後陸續閃出二十多個嘍羅。手中握著刀槍。

別玉寒一介書生,幾時見過這個。渾身哆嗦,心中只喊我命休矣。

“你的馬竟能讓你躲過老夫這一斧。再吃老夫一斧,早些打發你這小子上西天,趕快回去陪六夫人。”塔般大漢邁前舉起右手中開山斧。

“恐怕陸老六你只有到陰間去陪六夫人了。”被喚作陸老六的大漢右手開山斧猛地向後一揮,迅速轉身,雙斧護在前,喝到“誰他媽的在罵老夫,滾出來,”眼前一閃,別玉寒發覺面前已站立兩人,二人皆著一襲白的勁裝,前面的一位與自己年紀相仿,濃眉大眼。

修長的身材,健壯威武,配著那一襲白的勁裝,端的玉樹臨風。望向陸老六的兩道目光凌厲孤傲,讓人不寒而慄。

身後的那位卻比那濃眉男子矮了許多,也顯單薄瘦峭了許多看上去彷彿十一二歲。白的臉龐,凝結如脂,兩頰略帶緋紅,一身緊束著也顯的寬大白的勁裝使得這位少年越發嬌小玲瓏,柔豔麗。

背上斜一把帶銀鞘的短劍,銀鞘上一字排列三顆耀眼的紅寶石,兩朵紅的劍穗在落的餘輝中風飛舞。

“好俊美英武的少年,可惜脂粉氣濃了些。”別玉寒望著少年想道。陸老六打了個悸伶。馬上壯膽喝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挑了飛雲寨,殺了陸某的拜弟飛雲龍李飛,水蛟龍張唧。又火燒五雄寨。今還我拜弟的命來。”一雙大斧呼呼有聲飛快向濃眉大漢砍去。只覺眼前一花,沒了濃眉少年的影子,雙斧沒有砍著濃眉少年。猛聽頭頂一聲暴喝,無數掌影壓向陸老六。陸老六到一股強大的壓力,不能呼,忙拼命閃身揮斧反擊。

“五雄寨你們五個狗熊溜得快,這次找陸老六也幫不了你們,冀北五熊今要變成五隻死狗熊。看劍!”弱小白衣少年也不閒著,嬌喝聲中一道劍光向五位灰衣大漢。

“老子劈了你為五雄寨死去的弟兄報仇。”冀北五熊拔劍上。樹旁的嘍羅起鬨助威。突聽一聲嚎叫,一雙大斧被振飛,陸老六滾到一丈外,口鼻向外淌著血,一命歸西。

冀北五熊吃一驚,號稱魯西一梟威震山東綠林的鬼斧陸老六不出十招便嗚乎哀哉。懼意大增,劍法立亂,剎那間又聽兩聲慘嚎,斷劍聲中兩顆頭顱各帶著一瓢血雨飛向天空。

剩下的三熊怪叫一聲將斷劍擲向白衣少年,分散逃往林外。嘍羅們見頭死的死,逃的逃,便轟的四下狂奔逃命。

白衣少年撥開擲向自己的斷劍,卻沒有追趕逃逸的三熊,轉身向別玉寒處走來。森林又恢復了寧靜。

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去的如此匆匆。別玉寒出自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何時見過這等血滿地,頭顱橫飛的場面,突然寧靜陰暗的森林,使他極度恐懼,上下牙打架,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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