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一手指著瘦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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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別玉寒覺得昨夜之事有些蹊蹺,便告訴了白天雷夫婦,讓他們告知南宮蕊,要防備南宮郯暗中繼續搗鬼,同時警惕飛鷹堡在襄陽興風作。
白天雷夫婦聞知吃了一驚,連聲謝別玉寒,這時,九幽修羅教襄陽分壇壇主五花刀樂天得知少教主和別玉寒等歇腳襄陽,前來晉見。
別玉寒囑咐樂天應以大局為重,暫時拋開九幽修羅教與七大劍派之間的恩怨,與芙蓉劍莊相互接應,注意飛鷹堡的動靜,控制襄陽地面的穩定。樂天滿口答應。
“想不到南宮郯會成為飛鷹堡的手下,他們來到襄陽要幹什麼?”當船離開襄陽,順漢江而下時,千葉影兒若有所思地問。
“管他來幹什麼,如果九幽修羅教和南宮世家、芙蓉劍莊能結成聯盟,遙相呼應,童剛南宮郯成不了太大氣候。”別玉寒回道。
一頓,嘆了口氣:“唉,怕只怕飛鷹堡後面還有人啊。”把自己聯想到京獅堂主、五毒教主都是堂主,可能都屬於一個神秘組織的事說給千葉影兒。千葉影兒點點頭:“恐怕江湖要起大了。”順江東去,水急船快,大船如一葉輕舟向前順
而下。輕輕挽住千葉影兒的
肢:“今晚就到武昌府了,想家了嗎,影兒?”千葉影兒沒有回答,輕輕靠著別玉寒,眺望遠方。黃昏時分,大船停靠在武昌碼頭,九幽修羅教武昌分壇壇主‘斷魂刀’翁泉早得訊等在碼頭,要將大家接到分壇去住。
可千葉影兒卻要馬上趕回家中。沒有辦法,別玉寒只好讓大家先到分壇歇息,自己送影兒一行過江。
船徐徐離開碼頭,駛往對岸。別玉寒發覺緊靠著自己的千葉影兒在發抖,忙將朝陽公主贈送自己的白披風解下給千葉影兒披上。千葉影兒
地望了一眼別玉寒,輕聲說聲謝謝。
坐下來,轉身從明鏡手中拿過琵琶,抱入懷中,信手一揮,絃聲錚錚而起,款款清音飄向江面。別玉寒取出玉蕭,放到邊,
著琵琶的旋律輕輕吹了起來。
嘈嘈切切的琵琶聲與鶯啼婉轉悠揚的蕭韻水般
融在一起,在寬闊的江面上飄蕩迴旋,如恩愛的鴛鴦盡情戲水,似出谷的新鶯銜耳歡唱,更像歸巢的
燕相擁難捨。
突然船身一震,沉醉在優美旋律中的別玉寒和千葉影兒猛然驚醒。船到岸了!
“今是影兒奏得最好最美的。”影兒滿臉紅暈,如喝了酒般,又俏又美,矜持中更有羞態。
“影兒喜歡,我們以後天天奏這樣的美曲。”千葉影兒解下披風,踮起腳尖,輕輕為別玉寒繫上:“寒兄快回去吧,晚了少不得要如玉她們姐妹牽腸掛肚的。”輕輕握住她的手,深情地望向千葉影兒清澈的明眸:“影兒回去好好休息,明我準備聘禮,看看哪天合適,上門向你父親提親。”
“彆著急,時機到了,我讓明鏡來告訴你。”知道千葉影兒要回去設法讓父親接受自己,推掉東方世家那邊,拉住千葉影兒的手:“別讓我等久了,到時我可大鬧千葉府,把你給搶走了。”千葉影兒望望別玉寒英俊的臉龐,伸出手似乎想摸,卻突然回手,轉過身,在明鏡、如月的攙扶下,輕提長裙,邁步登岸,鑽入八馬香車。
船緩緩離岸,晴朗的夜空突然莫名地下起瀝瀝小雨。別玉寒望著緩緩遠去的馬車,一股轍心之痛自口傳來。冷風寒雨中,站在船舷,依欄而立。
想起自己與千葉影兒的夜夜,別玉寒突然運起內功,長嘯一聲,高聲
誦:漢江客船月朦朧,楚女雨中琵琶行。
琴絃未撥情已,淚乾心碎曲未終。霓裳六麼落玉盤,鶯泣泉冷何傷情?五陵少年會黃鶴,只為楚女待閨中。貌美才
驚四座,無顏承歡拋紅綾。今有狂妄揚州郎,不自量力搖香影。
天涯淪落偶相逢,相逢何不效合昏?江秋月聽村笛,夏荷冬梅聞琶聲。雲雨荒臺種連理,比翼雙飛擊長空。千言萬語訴不盡,客船忽停催人行。絃斷人去風雨冷,狂郎擲蕭碎
夢。影兒影兒早歸來,他
江湖伴我行。
詩,穿過寒風,劃破冷雨,飛越江面,飄入八馬香車中。千葉影兒閉上眼睛,兩行熱淚滾落面頰,滴到懷中琵琶弦上。第二天一早,大家提出要逛武昌府名勝黃鶴樓,‘斷魂刀’翁泉欣然要作嚮導。
被別玉寒攔住:“我們只是到黃鶴樓隨便轉轉,翁壇主教務繁忙,就不必凡事親躬,否則這分壇我們可是住不下去了。”一來別玉寒連番惹怒少林、唐門、甚至七大劍派,不願因此連累九幽修羅教。
再則自己老與九幽修羅教糾纏在一起,好像自己成了倒門的女婿,躲在九幽修羅教的威名裡,這是一向高傲的別玉寒不能接受的,而沈巖雖然嘴上不說什麼。
但八劍堡是名門正派、白道中堅,八劍堡的大弟子總呆在不白不黑、不俠不盜的九幽修羅教,傳到江湖對八劍堡的面子也不好。
果然當大家離開九幽修羅教分壇,沈巖便對別玉寒道:“玉寒兄,轉眼年關降至,師父他老人家讓小弟回堡一趟,小弟想今明兩就動身。”身旁的碧兒聽了,兩眼一紅,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就要掉落下來。沈巖忙挽住她的手。別玉寒等聽了也是一驚,幾個月來大家相處如魚得水,份外和睦。
不但別玉寒與沈巖患難中建立起過命的情,就連杜雋、甄如玉也將他視為兄長。阿嬌承蒙沈巖相救,千里護美尋兄,對他更看同親哥哥一般,知道沈巖當初對自己有情。
但自己心有所屬,便盡力促成碧兒和其相好,了了自己的心願。如今見沈巖提出要走,眼圈一紅,當街拉住他的手:“沈哥哥,你怎麼突然要走?你走了碧兒怎麼辦?我不准你走。”碧兒再也控制不住,嗚哭了起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至於碧兒,”沈巖將碧兒輕輕拉入懷中:“等我這次回堡稟告師父,就將碧兒娶進門。”碧兒滿臉嬌紅,將頭深深埋入沈巖懷裡。
“好了,好了,雖然沈兄要走,但又不是不回來。今天咱們陪沈兄好好暢遊黃鶴樓,晚上找家武昌府最大的酒樓為沈兄送行。”別玉寒這一提議,大家立刻響應。痛痛快快逛了黃鶴樓後,傍晚時分大家來到武昌府最有名的酒樓‘明月樓’。別玉寒一進門便揮手喊起來:“小二,小二。”
“來了,來了。客觀您好!”小二見進來一行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如天仙,衣著華麗。後面還跟著一胖一瘦兩個醜陋的惡婆子,大都身佩兵器,知是江湖俠客一類,哪敢怠慢,鞠成九十度,將大家往裡讓:“諸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吃飯,給我們找一雅座。”
“好咧,客官跟我來。”將眾人帶到二樓靠窗的一張大桌子,不一會,一桌豐盛的酒席擺在面前。
別玉寒端起酒杯:“今為沈兄送行,來,大家幹了此杯,祝沈兄一路順風,早
回到八劍堡,同師尊及同門過個好年。”眾人齊聲附和,飲了手中酒。
沈巖豪,不說廢話,一口飲盡。酒下得快,菜吃得少,桌上很是沉悶,傷
最是離別情。別離即難,只好灌酒,一醉解千愁。
可是今的酒彷彿解不了離別愁,酒下得快,桌上更是沉悶了,加上碧兒忍不住斷斷續續
泣著,更是讓人鼻子頭髮酸。
就在這時,蹬蹬蹬一陣腳步聲,自樓梯口上來一群人。為首一人藍長袍,矮矮胖胖一身象是漂過的肥
。
身後兩人一個細高翻著白眼,一個魁梧似塔,半敞的黑襟
出黑呼呼一團
,看著甚是嚇人。再後面跟著六個同樣是一身黑衣勁裝的彪形大漢。
“嘿,這武昌府要舉行花魁比賽怎麼著?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為首胖子看到甄如玉幾個,兩眼放出餓狼見到食物才會發出的光,將手中扇子一要:“告訴店主,這桌的酒席今兒算在本少爺身上。”
“是!”白眼瘦高個馬上應是。胖子晃悠著來到阿嬌、碧兒之間要見縫針擠進去坐下,大家正為沈巖別離傷
,見胖子不開眼,個個都要發火。
阿嬌抓起旁邊沈巖的劍,吃力地一舉:“不開眼的東西,滾開,不然姑劈了你。”
“好!美女如玉劍如虹,愛罷紅妝愛武裝。本公子就喜歡這樣豪邁的女中豪傑。”胖子將左手玉扇往肥肥的右手掌一拍,高聲叫道。優雅沒裝完,但見人影一閃,臉上捱了重重一耳光,被扇出老遠。
“哼!小姐的名諱豈是你這種髒口叫的?”卻是瘦婆,此刻已坐回座位。胖子兩眼金星亂冒,卻不知是誰打的,聽瘦婆這麼說,斷定是這死老太婆沒錯。
一手捂住高腫的半邊臉,一手指著瘦婆,嘶聲嚎叫:“烏倪,鄭河石,給我把這死老太婆剁了。”
“吾你正合適?”胖子氣急念得快,成了‘吾
你正合適’,眾人差點把口中的飯全給噴出來:“這是什麼臭
名字。”幾個女的雖已非黃花閨女,但大庭廣眾之下聽到這話,臉上也是一紅。白眼瘦高個烏
倪和鐵塔黑漢鄭河石站了出來,瘦婆臉一寒就要發怒,狄鼠一擺手:“婆婆您歇著,這幫鬼孫子
給我們兄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