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方捨得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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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剛飛起,椅子已為追襲而來的掌風擊中,劈拍聲中椅子粉碎,木屑四濺。白衣飄飄,長袖飛舞,蒙面少女如天女下凡落向旁邊一張桌子。一聲輕叱,長袖飛舞中,一把短劍寒光一閃,化作數點寒星,刺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聲,扭揮掌拍散寒光,掌力不減,再次擊向少女。冷眼旁觀,兩位老婦和婢女還未落下風,能抵擋一陣子。
但眼前蒙面少女施展輕功圍繞著老者旋轉,旋轉中不時刺出兩劍,知道少女不是對手,十數招內必為崆峒一派中武功最為高強的老者所傷。
就在此時,蒙面女子突然間身子一顫,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蒙面白紗,人自空中跌下。武功高強的老者立刻撲上,一掌擊向下跌中的少女。
“赫長庭你敢!”戰中一直冷眼觀看這邊的瘦婆大喝一聲,不顧襲向自己的長劍,撲向老者,手中長劍脫手飛出,
向老者後背。
老者彷彿身後有眼,身子一擰,人滑向一側,躲過飛來長劍,那一掌仍舊擊向少女。眼看就要為對方一掌擊斃,一道寒風襲向拍向少女的手掌,一道銀光同時飛向突然下跌的少女間。
少女立刻凌空飛起,寒風與銀光飛洩的同時,一道白影騰空而起,追著銀光一把接住少女,飄向大廳二樓。
英俊少年張大嘴巴,驚訝得呆在那裡。白衣飄飄,長髮飛舞,白影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曲線,落在二樓的欄杆上。
那片帶著點點殷紅的白紗自少女臉上脫落,猶如一片白雲,飄在空中,緩緩下落,突然間,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鬥,大廳也在突然間歸於寂靜。英俊少年,還有剛才打鬥的崆峒派弟子個個張大嘴巴,驚訝得呆在那裡。二樓的欄杆上,亭亭而立著一男一女。
男的站在那裡玉樹臨風,丰神綽約,悠閒中盡透風瀟灑。男子懷中的女子更是芳容絕世,美若天仙,美麗絕倫的臉因為吐血而有些蒼白,卻更顯其冷豔孤傲。
兩人同是一身白衣,同是長髮,男的披肩長髮為一黑絲輕系,女的發散舞當空,恍惚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正是神仙天女下凡,好一付人間美景。男的正是出手相救的別玉寒。
赫長庭發現自己剛才堪堪躲過的寒光竟是一雙筷子,此刻幾乎完全沒入堅硬的牆壁中。望了眼牆壁,冷哼一聲:“來者何人,膽敢手我崆峒派的事?”
“你不憐香惜玉也罷,卻不該乘人之危,明知對方有傷,還痛下殺手,看來你也非普通人物,不怕傳出去遭江湖恥笑?”這別玉寒出身官宦之家,書香門第,更是飽讀詩書,極是憐香惜玉,如何會讓一如此佳人在自己面前血濺當場?
“放肆。”赫長庭貴為一派掌門,在江湖何等身份,為別玉寒所罵,頃刻臉通紅,顯是怒極,隨著這聲放肆,白鶴沖天,雙掌拍向蜻蜓般玉立在二樓欄杆上的二人,掌風凌厲,如狂濤駭
湧向二人。左手仍挽著女子蛇樣細
,腳在欄杆上一點。
雙雙向對方,別玉寒右手同時一晃,帶鞘長劍化作無數綠芒刺入對方掌風之中。沒有金戈相撞的刺耳,沒有劈木裂石的轟鳴,也不見拳掌互擊的沉悶,綠芒盡失時別玉寒和懷中女子飄然落在大廳正中,仍是氣定神閒,姿態俊逸。別玉寒落地時,赫長庭亦是暴退一丈,在大廳門口站住。
此刻赫長庭身上濃濃的殺氣盡失,代替的是臉上驚懼、羞辱、悔恨、悲痛的表情。
“你是劍聖的什麼人?”一個名不見江湖的青年,一把未出鞘的長劍,只一招便破了自己名震江湖的一掌。如不是自己見機退的快,自己這雙手恐怕就要廢在這把劍上,當然如果劍出了鞘,恐怕廢掉的不只是這雙手。驚人的一劍,一劍驚人,驚得在場所有人為之動容,心寒。明明這一劍來的不是那麼的快。
也不復雜,沒有雷霆震怒之威,沒有羿九
之武,看在眼裡甚至還有些逍遙自在,美麗神揚,少了殺氣,多了溫柔,自己就是接不下這一劍,拆不開那一招。
偏偏這一招就那麼快地刺進自己掌風無法顧及的死角,如此前所未見的招式,令赫長庭幾乎魂飛魄散。
除了當年劍聖,誰人何派還會有如此絕妙劍術?見別玉寒不回答自己,冷冷看了別玉寒一眼,一揮手,轉身向外奔去。
崆峒派的弟子頃刻撤得乾乾淨淨。少女抬頭看了別玉寒一眼,白的勝雪的俏臉布上一層紅暈,身子向外掙扎。
別玉寒意識到自己仍在摟著對方的,臉一紅,連忙撒手。方撒手,少女腳下一軟,向地上跌去。
別玉寒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對方的手臂,此刻少女臉蒼白,呼
急促,忙自懷中掏出一粒丸藥,放入口中。低聲對別玉寒急道:“快送我到江邊大船上。”別玉寒不敢怠慢,一抄少女纖
,人向外飄去。老婦和婢女四人緊隨其後衝向門外。
“喂,喂,”與別玉寒同桌少年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發現別玉寒離去,連忙大喊,衝出門外,已不見對方身影,氣得連連跺腳。
一艘華麗的大船停在城外江邊碼頭上,格外的矚目。上得船來,扶少女坐在船艙中的椅子上。隨後趕到的胖瘦二位老婦立刻將少女扶入後艙。
“公子請用茶,我家小姐在後面運功療傷,煩請公子稍候。”方才客棧裡見過的兩個標緻丫環端茶上來,為別玉寒沏了茶。大船的裡面也很華麗,傢俱擺設明亮而淡雅。
茶具是上好的陶器,裡面的茶自然也是好茶。是今年清明後新摘的芽,清新利口,芳香四溢。過了一頓飯的功夫。
只見後艙簾子一挑,眼前陡然一亮,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站在自己面前。正是那位蒙面少女,此時面無薄紗,筆直高的粉鼻竟是如此的美麗。
放在這張如玉般潔白無瑕、稜角分明、已經過分俏麗的臉上,使這張臉豔光四、
美絕倫。美妙絕倫的臉上
出一絲美美的笑容,卻不失清冷孤傲的氣質,讓人陶醉。別玉寒一時看得呆了。
“小女子這裡謝過公子出手相救之恩。”盈盈躬身施禮,聲音柔婉動聽,聽在耳裡更是如沐風。別玉寒為這柔美的聲音驚醒,連忙站起躬身還禮,口中連說“不敢,不敢。在下有幸相逢姑娘,出手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掛懷。”賓主入座,見對方美麗絕倫的臉冷豔中顯出一點倦怠,清澈碧藍的雙眼
出一絲不易察覺的
茫。忙問道:“姑娘的傷可好些?”
“吃過了藥,兩位婆婆又為小女子運功療傷,沒事了,只是怠慢公子了。”
“姑娘客氣了,姑娘面帶倦意,是否有病在身?”
“一點小疾,不足掛懷,謝公子關心。”說話間,臉上卻抹過一絲嫣紅,出一分嬌羞,此時女婢端上酒菜,兩個女婢及胖瘦二婆站在桌旁服侍兩位。別玉寒本是書香門第出身,風
倜儻,端起酒杯,昔
揚州美酒佳人的風
重回身上,方才拘束之意一掃而盡:“秋高氣
,皓月升空。
如此夜晚得遇姑娘,在下深寵幸,在此借姑娘美酒敬謝姑娘。姑娘請。”
“公子。”少女端起酒杯,靠在邊,輕輕地飲了一口,杯中的酒下的很淺,飲酒的姿態卻是萬千。
“客棧裡攪了公子的飯食,特意讓丫環到碼頭買了小菜,菜酒簡陋,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不敢,不敢,姑娘哪裡話?美酒佳餚,甚合口味。
姑娘乃是佳人,今別某得遇,也是上天有成人之之德而眷顧在下,得睹姑娘芳顏,就怕唐突了姑娘。”兩個女婢啞然失笑,趕忙用袖子捂住嘴。
絕女子瞪了她們一眼。別玉寒衝兩位丫環報以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絕
美女和兩個丫環為之一呆,這一笑怪怪的,說不出怪在哪裡。
但卻讓絕美女和兩個俏麗丫環心裡一跳,不覺呆了一呆。酒過三巡,別玉寒已報了自家姓名,楊州人士在外遊學數年正要回家侍奉二老。
被問及如此高強的武功,師承何人時,別玉寒無法開口講出石裡八年離奇經歷,便道深山老林自己練的,沒有師承。雖說的實情,但少女似是不信。江湖中臥虎藏龍,來歷不明的大有人在,當下微微一笑,也不深究,頻頻敬酒。
方要問姑娘芳名,突見瘦婆婆不慎將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道聲對不起彎去撿。別玉寒臉上微微一紅,不自覺地夾緊了腿雙,原來與姑娘三巡酒過,尚未談出個丁卯,下面倒來了酒興,敲打起桌子來。
本就不好意思,幸好有桌子遮擋。如今瘦婆彎下去,萬一看見,豈不是唐突美人,讓人尷尬。偏偏瘦婆就要看那東東。
那年代男人都是寬鬆長袍,約束力不強,瘦婆見那傢伙竟翹起直頂著桌子,下了一跳。撿起手帕,衝別玉寒笑笑。別玉寒更不好意思,低頭喝酒。瘦婆向胖婆輕輕點點頭。胖婆婆進了裡廂房,不一會端著一壺酒出來,給別玉寒拿了一個大杯,滿滿地斟上,頓時芳香四溢。
“公子如此這般俠義坦誠。讓小女深欽佩。這是小女子自己親釀的雪桃釀,由初
的桃花與立冬的雪水混入米釀中,埋地三年放能取出,馨香無比,今
得見別公子,方捨得拿出,請公子賞臉一嘗。”說著雙手捧起酒杯,遞給別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