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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彷彿有了質的進步。這小夥子雖然是時下的“小鮮”之輩，但難得有一顆好學求進步的心，在表演方面還真有悟的。他本人很有禮貌，對自己遲到入組的事深表歉意，還請大家喝飲料。不過，他的團隊中卻有幾個讓人受不大好的傢伙，頤指氣使的，彷彿高人一等。這種人，圈裡也不少見，只要不欺負到自己頭上來，樊澄便選擇無視。

範志銘的角黑客“綠蜂”並不是一個好演的角，這個角略有些神經質，也不是那種粉絲心目中的可以用來耍帥的角。綠蜂平裡的生活狀態很糟糕，十分不規律，他也不修邊幅，衣服能穿就行，全然不要求其他。這個角初期算是小boss級別的反派，也是煙霧/彈之一，讓人以為他就是吳玟的那個跟蹤監視者。但是顯然他不是，並且還會在後期逐漸起到正面作用。

至於究竟誰才是吳玟的跟蹤者，就連導演和演員們都不知道，因為目前的劇本里完全就沒說。樊澄在寫劇本時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如果誰事先就知道自己是跟蹤者，或許在表演上會出現刻意的成分。所以首先她就選擇了欺騙演員，如此才能欺騙觀眾。她把大量細微的線索撒在長線劇情中，其實如果有善於蒐集線索、梳理這些情報進行推理的人，在看完前十集之後，就能推理出究竟誰才是吳玟的跟蹤者。

最後關於揭秘跟蹤者的劇本，劇組目前還沒拿到，他們拿到的是1-25集的劇本，據說這部劇其實有26集，最後一集的劇本在樊澄的手上，除了國文出版社的總編輯鄭致和、樊澄的責任編輯陳留、央影的趙保剛趙總，製片人陸瀟之外，誰也沒看過。

這個做法，曾經有不少拍攝懸疑劇的劇組這麼做過，但是效果不好，因為演員如果不能事先知道自己就是最終boss，那麼在表演上一定是有欠缺的。但樊澄卻不擔心這一點，因為這個最終boss要的就是欺騙所有人，讓人完全看不出來究竟是誰。其實，她在寫劇本時，就把一些奇怪的情緒表達、動作表達寫了進去，如果演員能忠實表達出來，是能受到自己的角其實就是最終boss的。

樊澄會據拍攝程，在恰當的時機將最後第26集的劇本分發下去，這一點，導演和演員們都是知道的。這樣的做法顯然給拍戲增添了不少趣味，這些子大家拍戲之餘都在討論到底誰的角才是最終boss，劇組氣氛特別好，已經打成一片。

至於杜伊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大適合表演，總之不論她如何努力，總覺還是差點情緒。這大概是因為她長了一張漫不經心的面龐，氣質也略顯散漫。不過能看出來她確實在努力，短時間內也不能求速成，只能慢慢來了。這個姑娘很是古怪，如果要引用二次元用語形容，就是有些電波系，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行我素，不著調的覺。

樊澄昨天已經調查出，杜伊然就是拍攝自己和謝韻之視頻的人。但樊澄暫時按兵未動，她想先觀察一下這個杜伊然，看她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做這種事。其實但凡頭腦還正常，都會明白好好拍戲遠比胡亂作妖來得要好，《追影者》是近些年難得的好機會，演好角才是她唯一的目標，得罪了樊澄和謝韻之，不會有什麼好處。這個姑娘是自己要這麼做的，還是被迫要這麼做的？如果是後者，又到底是什麼人看她和謝韻之不順眼了。

經過一天的觀察，這天晚上，樊澄大致看出點門道了。

杜伊然是受公司控制的，身不由己。她身邊的助理更像是監護人的覺，總是指揮她做事，要她往東她不敢往西，並且那個助理一天到晚拿著手機不知道跟誰對話，樊澄算下來，她一天下來起碼發上百條微信語音，也不知道什麼事能這麼忙。

陸瀟那邊給的迴音也從側面證明了樊澄的猜測。那幾條曝光樊澄身份和引導大眾相信謝韻之les身份的評論，都是川和娛樂控制的水軍號。

“川和娛樂這個公司什麼來頭？”樊澄問陸瀟。

“近些年剛崛起的一家娛樂經紀公司，特別愛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通過炒作將旗下藝人帶紅，或者通過曝光競爭對手的醜聞把別人搞下去。屬於圈內惡競爭的源頭之一。川和旗下的藝人都是些二三線的小藝人，臺柱子是童紫雨，當年靠拍張大導的文藝片爆紅的女孩，後來一直在媒體關注下長大，這兩年發展還行。由於近些年網紅越來越多，川和致力於發掘網紅，將網紅引入圈內，打造成藝人。現在川和可能已經簽了三四個百萬級網紅了，其中還有一個千萬級的，就是b站特別火的那個自制搞笑視頻的女孩，叫什麼……霹靂姜？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好像還是中戲畢業的呢。”

“霹靂姜……噗……”樊澄差點笑出聲，陸瀟身為70前半段出生的老阿姨，也真是難為她去記二次元文化裡的古怪名字了。

陸瀟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總之，川和手段下作，前兩年還好，這兩年換了老闆，做事的風格全變了。杜伊然有些小童紫雨的覺，不過是因為本身就是校園網紅，後來又被大導演發掘拍了戲才出道入圈，但是因為起始平臺比童紫雨低得多，入圈兩年資源一直不大好。這次好不容易能進《追影者》劇組，還是因為她的經紀人和選角導演沾親帶故，好不容易才進來的。我恐怕川和是特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