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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面青白,眼底發紅的症狀。”那鄭員外聽得李松雲所言句句與事實契合,雖然心中仍猶疑對方是否也是從旁人口中打聽來的,但是求醫心切,總想著死馬當活馬醫,當即緩了面
。
“近以來接連發生怪事,實在是憂心我兒,惶恐難安,之前怠慢了兩位道長還請見諒。”鄭員外長嘆一口氣,他眉頭緊蹙,
神看起來十分不好。
“冒昧問一句,那女子究竟是何來歷,又是何時何地因何事出事的?”鄭員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那女子的事,具體如何我也甚不清楚,還是讓賤內與道長細說吧。”鄭夫人受了鄭老爺首肯,先是用帕子擦了擦紅腫的眼角,然後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的絲帕。她張口說道:“那女子本是在上路上救下的。只因當時她扭傷了腳踝,老身還特意讓她上了轎子。我兒就是天生生就了這一副軟心腸,才讓那狐狸給騙了。”鄭夫人咬了咬牙,眼角發紅,似乎對那女子很是記恨。
只是她憂兒心切,說的話全無條理,本聽不出個所以然來。李松雲也不好出言打斷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希望能從對方嘴裡得到一星半點有價值的線索。
“師兄,你看那鄭夫人一提起那女子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眼角眉梢盡是恨意,只怕真是讓他們一家害死的。”蕭晗朝著李松雲擠眉眼,全然不顧禮數,施了個傳音的術法,闡述他的猜測。
“我聽說死前怨氣若是足夠大,就算時間不長,也是有可能化成能厲鬼的呢。”李松雲並不會這種傳音的術法,只能以眼神示意蕭晗靜觀其變。
“那狐狸說她名叫杏娘,本是江南的織女,一直在大戶人家開的織坊裡作工。後來與家人一道,隨著主家遷徙至此,卻在途中遭遇歹人,只有她一人倖免。”鄭夫人的手指將繡帕越攪越緊,指甲颳著布面,發出類似裂
般的聲響。
“我呸!她這番說辭漏百出,依她那狐媚的樣貌和身上的穿戴,想必是大戶人家的逃妾。可恨我一時心軟,遭她矇蔽,只覺得這女子看著怪可憐的,又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於是就將她帶回了家裡。可是沒想到,她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兒身上!”說到這裡,鄭夫人捂住心口,深
一口氣,又驚
起來,像是受不住悲憤,平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兒雖然聰慧,但畢竟年輕,受不住那女人的
撥,竟輕易就信了她的鬼話,沒兩
就被那小蹄子
的神魂顛倒。”鄭夫人用繡帕捂住臉,似乎不願意在繼續說下去了。李松雲心道這婦人初見時雖然愁容滿面,但是看起來也算端莊持重,很有大家主母的風範。如今他兒子雖然是病中,但是大夫都說無甚要緊的病症,何以至於此時,竟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態?
“夫人可否明示,那叫杏孃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死的?”鄭夫人頓了頓,像是耗費了大量力,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老身明白,兩位道長心存疑慮。可是事已至此,我們斷然不會再做隱瞞。老爺與我對那女子雖然是千般萬般的不滿意,但若說單為了此事就要要害她
命,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還記得當,我們商議著在我兒錦程的酒中添了些安神的藥物。本想是趁他睡著了,好將那女子趁夜送走,免得再橫生枝節。恰好我家老爺在臨縣有位做織繡生意的好友,那杏娘既然說自己是繡娘,那我們把她送過去,好歹也能謀生,不算斷了她生路。可是沒想到那女子卻是
的很,我們說明來意,她非但不肯走,還滿臉詭異的冷笑,那笑聲別提多滲人了。”
“後來呢?”
“再後來,那女子只是說,她與我兒是兩情相悅,如果我們非要橫加阻攔,必然教我等悔不當初。本以為她是心懷不甘,故意說些狠話訛我們,沒想到她竟然……當時她臉上雖然笑著,卻滿是怨毒之,現在回想起來,著實有些瘮人……她說完那兩句話之後,突然就自己跳入了井中。當時所有人慌作一團,但不多時就七手八腳的把人撈了上來。前後本來不消片刻的功夫,理應是有救的。可不知怎的,那女子自從墮入井中就悄無聲息,等人撈上來已經是氣息全無。後來的事,早在本鎮傳遍了,想來兩位也是已經知曉的。”鄭夫人言語時,李松雲一直留意她神
,雖然情緒有些過分的
動,但情真意切完全不似作偽,若真如對方所言,那名叫杏孃的女子確實有些蹊蹺。
“不知可否見公子一面呢?”鄭夫人正要開口,一旁的鄭員外接過話頭道:“犬子雖然神不太好,但是神志還是很清楚的,道長若是要見,自是可以的。不過兩位怕是還未用過晌食,不若先去用些飯,我也好去安排一下。如此,少陪了。”李松雲和蕭晗面面相覷,心道方才鄭夫人看起來如此悲憤的模樣,他們都以為鄭公子只怕要命在旦夕了,若真是如此,為何還要另作安排?此事雖然看似有了些許頭緒,關鍵大約還是出在那名女子身上,但是不見鄭公子,李松雲心中也沒有定論,也只好耐著
子再等一等了。
一旁的蕭晗倒是顯得毫不在意,只是端起茶盞,淺嘗一口,濃密纖長的睫掩去眼中
轉的光華,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自語道:“倒是有些趣味,看來是不枉此行。”☆、思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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