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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吃完也不用洗,放著給我就行了!”
“那怎麼好意思!”許書銘忙要拒絕。
那看護已經進了病房,不給許書銘拒絕的機會。
許書銘只好接受了她的好意,醫院住院部這邊的走廊,人來人往,世間的悲歡離合都在這裡一一重現。
然而每個人的痛苦都是不同的,那些痛苦會沉澱在心頭,化為心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許書銘挑了一個較為偏僻的靠窗位置站定,融金似的陽光從窗沿邊撒落進來,照在他的臉上、肩膀上,垂落的睫彷彿也被鍍上一層金粉。
暖融融的薄光在他的眼瞳裡晃動遊曳,隨著耳邊手機號碼的撥通,所有的光線一瞬間彷彿都冷下來,連眼睛裡的光芒都變成冰涼的鋒芒。
“許書銘,是我,袁楚川。”電話那邊的人開口道。
許書銘的目光沒有焦點的落在窗戶外,他淡淡一笑道:“原來是袁先生,不知道找我什麼事?”
“我想見你一面,不知你是否有空。”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許書銘問。
袁楚川沉默半晌,他低聲懇求道:“是我請求你,請你給我十分鐘,可以嗎?”許書銘出一抹不明的笑意,他望著醫院對面另一棟空無一人的辦公樓樓頂,緩緩道:“——當然可以,就看你敢不敢來了。”事實證明,袁楚川為了自己的前途,即使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肯走一遭的。許書銘中午吃了看護留給他的飯菜,然後洗好飯盒放回原位。又與許父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起身按照約定的時候,去了對面的辦公樓。
電梯直達只到頂樓,到樓頂的平臺還要走一段樓梯。上了樓梯之後,推開不知道被誰壞的鎖鏈的大門,許書銘信步走進水泥地的平臺。
鐵門沉重的在身後關閉,三十多層高的樓頂,因為長期無人打掃,地面很汙濁,空調在換風口發出惱人的噪音。
許書銘掃視周圍,在左側的位置看到了已經提前到來的袁楚川。
袁楚川獨身前來,身邊像哈巴狗一樣的經紀人這次倒出乎意料地沒有跟來。許書銘看到他的背影,抬腳走過去。
頂樓的四周都設有防護網,但是都不高。袁楚川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但沒有動,還是趴在扶手上,雙目出神的看著幾十米下的你型街道。
“你來了。”袁楚川等許書銘站到自己的身邊,才開口道。
許書銘無心看風景,同樣的風景他上一次送父親過來住院就看過了。他只看著袁楚川。
袁楚川今天穿著一身黑西裝,白
襯衫,身上沒帶任何配飾,顯得格外肅穆。從他的臉
上看,倒是絲毫看不出袁楚川這兩天被醜聞騷擾的沉鬱,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鎮定。
“你想看我落魄的樣子,很抱歉,讓你失望了。”袁楚川轉過頭,目光清明的看著他。
許書銘不語,清凌凌的目光不住地看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才冷然道:“我為什麼要看你落魄的樣子?——你已經落魄了,袁楚川。”這是個事實,這兩天他的電影被撤檔,綜藝欄目迅速更改嘉賓名單,重新換人重拍,廣告合約全部能解約的解約,不能解約的也在下架相關產品線的產品,甚至有些廣告商打算告他不遵守合約規定,對自己的產品造成負面影響,讓公司損失巨大。
當明星平時開銷巨大,參加各類的典禮要走紅毯,禮服穿過一次就不能穿第二次,有品牌贊助還行,但是大多數情況下,品牌只會贊助曝光大的幾個大獎,其他的紅毯都需要自己的購買行頭。
一套衣服就要十幾萬,隆重一點的,三十多萬都打不住,其次保姆房車,住宿,一眾助理化妝師造型師全部要按月支付費用。
賺得多,花得也越多,袁楚川解決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再與公司談解約,多厚的身價現在也不如以前了。
況且,現在他見不得光,每每夜都只能躲在屋子裡,只能等到新聞徹底平息下去的時候,他才能重新回到太陽光之下。
而這一切全拜眼前的許書銘所賜。
袁楚川看著許書銘的目光漸漸溢出恨意,他道:“你知道嗎?我揹著身站在這兒時候,一直忍不住在想,你來的時候會不會從後面把我推下去。多簡單,只要伸出胳膊往前一推,我就能消失在你的眼前,一命抵一命,從此以後,你就能解脫了!”許書銘聽了他的話,面容十分冷淡,只是冷冷的看著袁楚川,道:“如果你想自殺,我絕不攔著你。但是如果你只想在這兒跟我廢話,對不起,我就不奉陪了。”他說完,立刻轉身,似是要走。
袁楚川見他行事如此果斷,心中暗恨,不得不出聲道:“等等,我是有話想跟你說,才來的。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母當時來內地的真相嗎?”提到許父許母,許書銘離開的腳步果然一頓,只是如果說剛剛許書銘只是冷淡,這一次轉過身看向袁楚川的目光就充滿了毫不遮掩的諷刺。他冷笑一聲,走上前道:“你終於肯承認是你做得了?不是很無辜嗎?不是隻是意外嗎?——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沒想到,你是哪來的臉提起他們的。”他一把抓住袁楚川的衣領,硬生生把袁楚川拽到不鏽鋼制的扶手邊,伸手指著對面的住院樓道:“看到了嗎,我的父親就住在那棟樓的十三層,從右往左數第六個窗口就是他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