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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認道:“不是。”小狐狸吐了吐舌頭,顯然不信:“不是的話,人家憑什麼給我仙藥治傷?”商響要笑不笑的看了秦遇常一眼:“說不定人家是看上你了呢?”齊袖立刻慫了,辯解道:“怎麼會,我又不認識他。”說完,便去安撫善妒好猜疑的小情人去了。
商響心不在焉的喝著茶,想到那個人現在孤零零的在道觀裡,心下有些不忍。
白兔戴璟笑
的為他夾來一筷子菜:“響哥最近氣
比之前好些了。”晉長聞言轉過來,嘴裡還含著一塊醬牛
:“那是,天君把響叔照顧得可好了。”
“天君?商響的新情人?”田梳之前忙著談戀愛,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想聽閒事的心昭然若揭。
許諾了小濱樓的雞絲涼麵,誘哄晉長開口,可他一個小孩兒又知道些什麼。
商響不動聲,任由他說。
“我怎麼聽著那個神仙跟道士差不多。”田梳疑惑的皺起眉頭,又轉頭問商響,“跟道士夾纏不清不算,這回還不聲不響換了個神仙,商響你可以呀。”商響抿嘴:“我對神仙可沒什麼興趣。”晉長為他作證:“是呀,響叔對天君可不好了,總是板著臉,有點嚇人。”在座的誰沒見過商響喜歡一個人時小心翼翼鉅細靡遺,生怕有一絲一毫不周到的樣子。聽到晉長的說辭,頓時就些疑惑了。只有蕭行遠高深莫測,但笑不語。
商響懷疑他知道些什麼,卻又不好開口問,只能含笑裝傻。
“那是怎麼回事?”田梳還是想不通,並且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空了一間房,賃出去收租。”商響一徑瞎扯,懶得管他們信不信。
席間談起舊事,田梳說她曾經的主人是如何風華絕代,豔冠長安。那是太久遠的一段故事,齒間像是浸滿了長安城的陰雨連綿。千年來,姐弟兩極少談及那位在渝州香消玉殞的花魁娘子。
他們也忘了,那時到底是貞觀還是開元,總之是個人人稱羨的華章盛世,就連柳絮都金貴著飄。
第二十九章圓田梳從一開始就跟隨著主人,本相是一柄繪著金紋牡丹的漆梳。
那年,主人初入永寧坊,一位客人賞她的。
田梳還記得,當時的雨一連數月,綿綿細雨周密的覆蓋著倚紅偎翠的永樂坊,在蒼涼傷的雨幕中,坊中的女人們卻在縱舞歡笑。
像是另一個,堪稱極樂的世界。
盛世的一個小小的縮影。
主人那時八歲,面目尚看不出今後的妍麗與嫵媚。她為撫琴的姐姐上茶,無意間衝撞了那位尊貴的客人。
瓷片支離,片片碎在貴客腳下。
慣來嚴厲明的媽媽嚇壞了,直直跪下,一徑道歉。又喚來龜公,要懲戒她。
客人笑著說無事,輕輕扶起她,誇她青絲如瀑,目似寒星。
她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位四十多歲的英俊男人。
他並不年輕,可那樣的風儀氣度,卻是在尋歡客中不多見的——一顰一笑,一手指,都透著她不曾見過的貴氣。
客人將漆梳賜給她,便同撫琴的姐姐去了二樓。
第二天,那位姐姐被贖了身,一架紅綢軟轎,風光的抬進了宰相府。
主人倚在窗前,撫摸著漆梳,腦海裡,滿是男人伸到眼前那,白玉一樣的手指。
後來,到她十五歲,已是生得花容月貌,豔初成,琴棋書畫較之尋常的文人墨客竟是毫不遜
。
才雙絕,芳名遠播。多少王孫貴族都肖想著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淪落風塵,才氣與美貌更是身不由己的把柄。她的初夜被宰相府的三公子買下,豪擲萬金。
好在,那是一個面冠如玉的年輕人。比起那些腦滿腸肥,臉生橫的富商貴胄,還是要強一些。
況且,他和那個曾經誇她青絲如瀑,目似寒星的人,有著幾乎同樣的眉眼。
一夜巫山,雲雨初歇。年輕公子拿出一隻羊脂玉鐲,親手帶在她的手上。
上好的白玉,觸手生溫。
之後的子便同無數姐姐那樣,她販賣著青
美貌,用才學去
引更高級的客人……
像一具行屍走一樣活。
從不對誰動心。
她清楚,賣笑為生的人,動了心,便不會笑了。
後來,她老了。
二十五歲,做了十年花魁,在歡場中早就不新鮮了。
可男人貪的就是那一口鮮,然而,她已經不是了。任憑她文采斐然,卻也比不過十來歲的姑娘抱著琵琶一首豔曲。
同那名書生私奔,並非出於猛烈熾熱至死不渝的愛情。她不過只是想為一個花魁娘子的生涯寫下一筆該有的結局。
至於那人是否是良人,她不曾想過。
一路向南,路上某地發了水災,瘟疫蔓延。
她染了病,成的奔波與咳嗽消耗掉了她的美貌。
歡場中浸十載,哪會看不出書生
漸疏離的眼。
行至渝州,她將多年積攢的銀兩珠寶盡數給書生,只留下漆梳與玉鐲。
她是自盡的,在美貌尚未完全消逝之前,用一柄匕首留住了絕容顏。
後來,花魁於一方簡陋墳塋中化成白骨。
幾百年後,漆梳與玉鐲有了靈,成了妖。於是,渝州碼頭上多了一對開茶館的姐弟,姐姐美貌驚人紅衣似火,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