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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

張起靈的視線又落在吳的頸間，說，“雙環結不太適合你。”吳也看向鏡中，“是嗎？以前有人建議的。”

“的確比較好看，襯托你的臉型。在三四年前也符合你的身份。”張起靈伸手在鏡子裡勾勒吳臉頰到下頜的輪廓，“我建議你換半溫莎。也很好看，但比較鄭重一些。”

“平結呢？”張起靈轉身，看著吳，“你不夠高也不夠瘦。”吳領帶到一半，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促狹，配合地按住左，“太受傷了。”

“開玩笑的，平結也可以。”吳從善如松領帶，“平結我會，半溫莎怎麼打？”

“你就這樣，把大領放到小領旁邊……算了，抓緊時間。”張起靈一步跨到吳面前，握住他領帶，頓一頓，又說，“轉過去。”

“哎？”

“我只會給自己打，面對面怎麼反過來打我不會。”張起靈又扳過吳，兩人看著鏡子裡。

“真坍臺啊張老師。”

“你頸椎在我手上，說話不妨注意點。”換個角度張起靈似乎頗得心應手，運指如飛，又輕柔調整領結的位置與形狀。

吳端詳自己。和張起靈。玫瑰正在轉換為白晝，一切都沐浴在明亮而稀薄的晨光中，又是那種新鮮快樂而美好，躍躍試，一切都亟待開展的覺。張起靈替他撫平襯衫翻領，“好了。”吳轉頭，各種角度觀察一番，很完美，形狀和大小都無可挑剔，配今天略寬的領子也不錯。

“太緊了？”張起靈的手虛攏在他的頸項，“我習慣貼一點。”

“不，很好。”張起靈這才鬆開他，兩人分別拿了外套出門。

“看不出來你對這方面還有研究。”

“形勢所迫。很多時候客戶只給你最開始的兩分鐘，如果被條領帶壞了大事太不值得，不過這些都是雕蟲小技，真正的……”

“真正的道是需求，這些都是術。”

“孺子可教。”張起靈讚許道，“此外也沒人幫忙處理這些事，只能自己研究了。”餐廳還沒開，兩人直接去了隔壁洲際的會場。胖子和shirley楊已經在了，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巍峨簽到展板與臺上鮮花著錦依舊。打過招呼，張起靈和shirley楊上臺走場，胖子和吳在臺下看熱鬧。兩人都是經年塵土滿征衣的人物，各種勝似閒庭信步。

“西區的平臺沒敲定。”胖子忽然說，“早上shirley跟我說過了，還要繼續找繼續談。”臺上shirley正拋出個小笑話，張起靈捧哏。胖子和吳豎起拇指，shirley和張起靈回敬。

“難怪西區也搞了堆活動需求出來。”

“活動需求？”吳把前因後果包括接下來全國巡演般的市場推廣計劃跟他說了，胖子道，“事情是好事情，只是你兩個季度這麼折騰受得了麼？”

“那怎麼辦，拿了錢好好用，咱們幹市場的不就圖這個麼。”

“唉。世間安得兩全法。”胖子嘆息，又一抬手，“放簽到臺！”吳轉頭，是玫瑰，做成花的玫瑰，“又來？”

“上次你們發佈會效果很好。開風氣之先。”胖子大手一揮，“快去，挑一束。”第十七章白天會議進展順利。張起靈穿了套略收的深灰套裝，面料緣故，強光下泛著些微的光澤，配上香檳玫瑰花顯得別緻而風度翩翩，shirley楊剛好矮他一個頭，小禮服與他的領帶同。兩人控場鬆緊適度，老裘致辭拖了點時間，張起靈暗示法律部大佬，大佬心領神會緊趕慢趕搶了回來，五點大會一散會務組又翻檯把晚宴場地開闢出來，各種獎盃也從禮賓部運來後臺。張起靈白天說話太多，抓緊時間休養生息，拿著瓶水默默喝著，shirley坐在旁邊，也累得一動不動，任由化妝師把她臉掰來掰去地補妝。胖子招呼他們，“來來，外賣到了，吃一點。晚上你們肯定沒時間吃飯的。”吳扯了兩幅多出來的桌布給兩位主持人墊著衣服，幾人各自端了飯盒，蹲的蹲坐的坐。動作間張起靈的玫瑰掉了，他正埋頭吃著那份魚香絲飯，胖子蹲他對面看到了，說，“小哥花掉了，有備用的嗎？”有個小弟放下飯盒應聲而去。張起靈準備放筷子，“別麻煩了，重新固定一下就行。”

“算了吧，萬一你臺上說著說著話又掉一遍怎麼辦。”小弟回了後臺，“沒備用的了，估計酒店服務員小姑娘覺得花好看，都拿光了。”胖子臉一沉，“你們怎麼管理物資的？吃完飯馬上去盤點一遍，看還丟了些什麼，趕緊補齊。”

“我的給他吧。”吳抬手拆自己的花，他也拿的香檳，“反正晚上沒我什麼事情。”

“你們回去請吳經理吃飯啊。”胖子半真半假道，